大川替他接手脚筋的过程之中,吴飞虎一直都很害怕,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生怕一开口就会被大川认出来。
幸好大川并没有认出他来,虽然觉得声音熟悉,但也只是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确认这个人和吴飞虎虽然有点像,但是五官被泥土给掩盖的又不太像了。
这时候,那个刚才指挥手下暴打吴飞虎的大佬忽然出现了,原来他叫司马霸天,是这一带的商业巨富,势力极大。
见到大川,他先是恭恭敬敬的鞠躬,然后说:“王哥,上次您让我找的那个人,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很是愧对您。”
大川笑呵呵说道:“这没什么,这天下之大,想要藏一个人太简单了,这怎么能怪你呢。”
这时候,旁边的吴飞虎突然变了脸色,直接就抬腿想跑,才发现自己的手脚筋刚刚被大川接好,还没缓过来,暂时不能自由行动。
大川觉得很怪,仔细一看才发现了端倪,虽然吴飞虎的相貌灰头土脸,可是脖子上有颗三角形的黑痣是独有的标志,改不了的。
他大喝一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吴飞虎,我找的你很苦,和我走吧!”
那司马霸天也过来给了吴飞虎两个耳光,怒道:“原来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好,那咱们就两笔账一块算吧。”
原来,这司马霸天的母亲重病缠身,多次寻医未果,是大川帮忙治好的,他一直欠着大川的人情,这次,他对大川说。
“既然这样,王哥,这个混蛋就交给我吧,您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痛快的。”
大川谢绝了司马霸天的好意,带着吴飞虎来到了村子里,他把吴飞虎关进了放东西的地窖。
他告诉吴娇红等人,自己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了,把这地窖塞满冰块后封存上,让吴飞虎就在里面待着吧,享受一把冰冻人的感觉。
没想到,吴飞虎被抓到村里的消息很快就被他的一个手下传出去了,就在大川拉来冰块的时候,一个花白胡须,看起来有快八十岁的老人出现了。
他见到大川,直接了当的说:“王先生,我是吴氏家族的长老,也是族长,我今天是为了不肖子孙吴飞虎来的,还希望您放他一马,我带他回去教导,让他重新做人。”
大川笑了:“吴老伯,我相信对于吴飞虎是怎么作恶多端的,您应该比我清楚,我要是放过他,就是不放过自己。”
吴长老也很无奈,他当然知道吴飞虎的恶行,只能继续求情:“他的父亲吴家豪是家族第二代继承人,就这么一个独苗啊。”
大川冷笑:“您不知道吴家豪怎么死的吧?”
没想到,吴长老直接跪在了地下,哀求道:“只要你肯放人,我进去也可以,我愿意代替这个逆子!”
吴娇红也出来求情,希望大川能放吴飞虎一马,大川无奈,又见着快八十岁的老者给自己下跪,于心不忍,摆摆手让人把吴飞虎放了。
吴家长老领着吴飞虎出来,把他教训了一顿,吴飞虎表面上也答应,自己一定改恶从善,绝对不会再做害人的事情。
吴家长老走后,吴飞虎一边庆幸,一边嘲笑大川愚蠢,居然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现在手脚筋接好了,也算是慢慢的能动了,吴飞虎打了一辆车,来到了自己的栖身之处。
现在他是不敢明目张胆了,就开始采取迂回的套路了,他开始找了一处窝棚租住,这里是穷人混迹的地方,各种各样的人都混杂在这里,还有大量的乞丐。
吴飞虎白天混在乞丐堆里,晚上就回到这个出租屋里睡觉。
他的手脚筋刚刚被挑断,又刚刚被接好,现在根本不敢出去张扬,必须要保持低调,否则会因为那个司马霸天的注意不说,就连大川也会重新注意到他。
这两个人,无论哪个都不是现在的吴飞虎惹得起的,晚上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吴飞虎不仅感叹这个世界真奇妙。
他本来以为自己又快死了,没想到却被自己的死对头大川给救了下来。
连王大川都能救自己,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命不该绝。他吴飞虎就不是,庸庸碌碌一生的命,他生来就是要当大人物的!
他还要继续吊着一口气,一定和大川斗下去,没有看见大川死在自己手里,他是绝对不会倒下的!
大川这次虽然救了自己,但也是在不知道自己就是吴飞虎的情况下,如果被他发现了,恐怕现在自己已经死上几十次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手腕上的疼痛却提醒吴飞虎,他现在的伤还没有好全,就算要跟大川斗,那也是伤全部好起来之后的事了。
他只得继续老老实实混在乞丐堆里。
几个月后,伤终于全部养好了,找大川复仇的计划也该提上日程。
手下没了也不要紧,还可以继续找,只要他吴飞虎活着,世界上又有什么事他办不到的呢?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更何况他现在身上有一张卡,里面有几千万,并不缺钱,随时可以拿着这笔钱东山再起。
更何况,这些天天和自己混迹在一起的乞丐,就是自己手下最好的备选人。
他们之中不乏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很健壮,身体健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肯去工作。
除了这些个青壮年之外,还有一些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这些人里面有一个看上去非常聪明。
那个男人叫老刘,老刘平日里除了沿街乞讨之外,就和兄弟们一起聊东聊西,看上去好像知道很多事。
老刘几乎跟这些乞丐都很熟络,好像没有一个和他生疏的人一样。
其实吴飞虎看得出来,老刘只是在拉拢人心,想要成为这帮乞丐的老大,老刘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又观察了几个月之后,吴飞虎发现这帮乞丐里面还有一个看上去城府很深的人。
那个人叫阿豹,阿豹每天除了吃他要到的东西之外,就很少说话了。第一眼看会觉得这个人很老实,第二眼看,就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如果有人耐着性子长时间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眼睛里写满了精明与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