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眼镜男子道了几声“知道了”之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你在给谁打电话?”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眼镜男子的身后响起,顿时让眼镜男子毛骨悚然,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你在给谁打电话?”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让刚刚挂断电话的眼镜男顿时一惊,手中的电话一个不稳,就掉在了船舱的甲板上。
“谁?!什么人?”
眼镜男骇了一大跳,这条船上,可就他一个人了,怎么还能有人说话呢?
之前朴大牛将这件任务交给他,就他和李牧两个人上路的,而现在李牧已经走了,船舱明明就剩下了他一个了。
这说话的声音是从何而来?
“看来你还真是挺健忘,怎么我们刚刚分别,你就忘记了厉某了?”
说话的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李牧,此刻正站在眼镜男子的身后,冷然说道。
“厉……厉先生?”
眼镜男子心中顿时一惊,转过头来仔细一看,身后的人不是李牧又是哪个?脸色一白,不过随即不自然陪笑道:
“厉先生,您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吩咐么?”
眼镜男子现在心里面就希望李牧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要是那样的话,纵然李牧心中有所怀疑,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相信自己随便糊弄几句,也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吩咐?我怎么敢吩咐你呢?”
李牧暗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也没想到,眼镜男子居然是一名奸细,这让李牧惊怒之余,也为朴大牛感到深深的惋惜,一直被引以为心腹的人,居然是金鹰帮埋伏在身边的一个钉子。
当然,李牧并不会认为眼镜男子是专门针对他自己的,这一次能够发现眼镜男子的不寻常之处,完全是因为机缘巧合,不知道是自己倒霉,还是眼镜男子倒霉了。
之前,李牧与眼镜男子乘坐一条船的时候,李牧就发觉眼镜男子的一丝不寻常之处!眼镜男子除了总是关注时间外,多次询问李牧上岸的目的地,李牧第一次含糊其辞之后,眼镜男子显然没有罢休,反而不停的询问下去,这让原本对眼镜男子没有多少警惕感的李牧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不过,越看之下,越觉得这个眼镜男子有问题。
虽然只是一种直觉,但是李牧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判断出这眼镜男子到底有没有问题,毕竟作为运送偷渡肴的眼镜男子,事先确认好了李牧的登岸地点,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不像是正常渠道的过境,而是通过这种地下渠道,如果不事先做好应对准备,很可能会出问题。所以单单凭借这一点,李牧还真不好去确定眼镜男子是否有问题。
而除此之外,眼镜男子除了多看了几眼手表之外,倒是也没有什么其他不寻常的举动了,看手表,倒是也能够理解,偷渡嘛,总要掌握好时间,避开边境巡逻艇等官方的执法队伍。
不过既然有了怀疑,李牧就不可能再冒险,也不敢去冒险!毕竟这次行动成败关系到陈巧儿的安危,李牧可不能有丝毫的大意之处,一个不妥当,就可能全盘皆输。
所以当眼镜男子最后一次询问李牧,选择何种登岸方式的时候,李牧略一沉吟,就选了一个让眼镜男子意想不到的登岸方式!游泳过去!这样一来,不管眼镜男子有没有问题,李牧都可以有充足的准备时间了。
万一眼镜男子真的有问题,那么不管是在梅铁拿镇靠岸,还是在眼镜男子的熟悉的城镇港口靠岸,都有可能被对方事先早已埋伏好了,等到上岸后,被人家来个瓮中捉鳖,可就不妙了。
虽然李牧自信就算如此也应该有把握全身而退,但是事事有意外,能稳妥一些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于是李牧就选择了游泳过去。
说是游泳,其实李牧也是想潜入水中之后,秘密的观察一下眼镊男子的动静,如果对方没有什么问题,那么此刻就应该二话不说的调转船头回边海市去了。
如果对方有问题的话,自己选择游泳的方式登岸,显然打乱了他之前的计划,那么眼镜男子在自己跳海之后,就应该会打电话通风报信。让李牧遗憾的是,眼镜男子果然有问题,而且看样子,应该是黑鹰帮的人了。
“厉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了?”
眼镜男子心里期望着李牧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心怀侥幸的道:
“之前牛哥已经交代了,让我一路上听从厉先生的安排和调遣,难道在下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厉先生不满意了?”
“做的不好?不满意?”
李牧冷笑了一声道:
“我对你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我看倒是你对我有所不满啊?居然叫我姓厉的?还叫谁注意点儿?”
“这——”眼镜男子心中一惊,不过听了李牧的话后,倒是也放心了一二:
“原来厉先生是因为在下出言不恭而生气了……那在下给厉先生赔罪了,在下一个粗人,说话的时候难免有些不中听,没想到在下和牛哥私下里的电话之言,被厉先生您听去了,不过之前大牛哥已经教训过我了!
眼镜男子以为李牧的不满只是因为那句“姓厉的”对于其他事情并不知情,不过也不怪眼镜男子会这么想,毕竟他当时的电话里只是三言两语的,说的也不明不白的,一般人要是不仔细听再漏掉几个字,然后不细想的情况下很难发现有什么不妥,所以眼镜男子反而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哦?是么?”
李牧似笑非笑的看着眼镜男子,目中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来:
“大牛兄弟什么时候起了一个外国名字了?叫维斯德鲁夫?”
眼镜男子听到这个名字后,面色顿时一变。心中也明白了李牧是将他之前所说的话都听到了,此刻就算狡辩也没有什么用了,目中划过一丝厉色,陡然间从腰间拔出一支手枪来,对准了李牧!
“本来,你还能多活一阵子,如果你运气好,游泳过去,说不得还真能躲过一劫,但是既然你回来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眼镜男子叹了口气:“本来,我不想亲自动手的,这样一来就容易暴露出我的身份,在朴大牛的身边也呆不下去了……”
听着眼镜男子的自言自语,李牧直接无语了,好似他要杀自己,是被逼无奈一样,而且,自己也好像真的马上就变成他枪下的冤魂了一样,这家伙也自大到一定程度了吧?
“维斯德鲁夫是谁?”李牧没有搭理眼镜男子的自言自语,而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