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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有飞鸟留下和痕迹，”每个人来这世上一遭，总得留下一点骄傲的令人怀念的吧。”当初那个高傲的女孩子站在主席台上是那样的骄傲那么自信那么漂亮。
向茉莉自己估计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余越疯了。是的，余越一夜之间禁受不住重重打击发了高烧，送回家后才一个星期没见，思如他们再次去看望余越的时候，余越就已经疯了。
才一个星期没见，余越瘦的可怜，身上还是送她回来的那套衣服已经揉的皱巴巴的了。她已经长到肩膀的长发胡乱的蓬着，眼神呆呆的蜷缩在床角，两只手来回摸着脖子上的带名字的红豆，口里还念念有词”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越儿，你怎么了？”亦荷扔下手中提的一袋子苹果，爬上床，抓住余越的胳膊使劲摇着“余越，你看，我们大家都来看你了，你烧退了吗？”说着就伸手去摸余越的额头。余越居然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挪挪屁股躲到里面一点”你要干什么？”
思如看着余越这神智不清的模样，难过极了。转而向门边紧随着进来的余越奶奶含泪问：“余奶奶，越儿这是怎么了？我们送她回来的时候，她只是高烧，你们没带她看医生吗？”
“怎么没看呢，孩子，她大姐当时就背着她去打针了，当天晚上就退烧了，”余奶奶虽然年近古稀，声音却中气十足。是个健朗的老太太。
“那这怎么回事呢？”那里的亦荷已经跪在床头掩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了，余越还是一脸的茫然，眼神呆呆的拨弄着红豆“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烧退了后她就不吃不喝，刚开始还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什么她不是贼，她是个祸害，她害死了她妈妈，她”
“够了“沈涛一拳砸在门上，哐当一声巨响，震的门头的灰尘都落下了，”就是这些把越儿逼疯了的，这样有几天了”
“三，三天了“余奶奶被沈涛满脸的怒火吓的后退了两步，
“余越，看着我，我是思如，我是思如啊“思如不顾余越惊恐的挣扎，拼命的控制住余越，逼着她看自己”你看，这是亦荷，你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这是你认的哥哥沈涛啊，你仔细看看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了吗？”
“啊。啊“余越大声的叫着，疯子的力气果然都很大，思如被余越重重的摔出去了，
“你们别再刺激她了。”听到余越叫的很可怜，余越大姐冲了进来，大发雷霆把他们往外轰“走，走你们都走，”
“大姐，我们都是余越最好的朋友“亦荷拉着大姐的手哭的里哗啦的”越儿这是怎么了？”
“医生说她受的刺激太多了，间歇性精神障碍，也就是通常说的疯子，你们满意了吗？”余越的大姐冷冷的看着他们“就是你们这些好朋友，你们都做了什么好事？我妹妹为什么上个学就变成了这样，我正要找你们问个究竟呢？”
“大姐，我们？”思如很内疚，想想可不就是这群好朋友一再的让余越受打击，没有保护好她才会害的她变成这样的吗？
“医生说怎么治了吗？有几分治愈的可能性呢？”沈涛双手握拳攒劲的努力克制着内心悲愤，咬着牙问。
“医生说她或许会清醒过来，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呢？想完全治愈，很难。越儿到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 ”说到这儿大姐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大姐，我们会经常来看余越的，我们一定会相办法治好她的”亦荷和思如异口同声的许诺。
“大姐也是难过的糊涂了，亦荷你和越儿打小就在一起，平日里越儿没少在我的耳边夸起你们来，只是越儿终究是在学校里受了打击才这样的，我过不了心里的这一关。”
“大姐，你放心，余越一定会好起来的。”沈涛打开手里的一个包包，递给大姐“这是我们几个凑的一点钱，原本是给叔叔看病的，你的亲事给退了吧，余越离不开你的照顾，你一辈子的幸福也不在那个傻子哪里”
“这那行啊，我不能要，你们还是学生，哪来的钱呢？”大姐坚决不肯收。
“大姐，你就拿着吧，越儿为了你的事哭的很伤心，我答应了她一定要帮你们的，这些钱都是我们家里大人帮忙一起凑的，有五千三百一十六块钱，”思如把包包强行塞在大姐的手里，
“啊”大姐打开包包，一小部分是百元大钞，十元的，二十元的，一元的，甚至还有一毛的毛票子，都是平凡的农家人，家家过的也是紧巴巴的，谁家不是一分钱辦成两瓣花，更何况他们平时一个月的生活费也仅仅一百来元。这些钱很多很多。
“你们也还是学生，这些钱太多了，都拿回去吧，我们受不起啊”
“大姐，这里的四千多元是沈涛这些年攒下的奖学金和稿费的，他是余越的哥哥，这么做是应该的”思如按住大姐的手“这些钱你收好，先退了亲，再带着叔叔和余越去治病，他们都需要你呢。”
“越儿有你们，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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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月光下明艳逼人的女孩子，自己可是一见倾心啊，那个美丽的女孩子豪爽大气，曾那么骄傲的在主席台上抗争着自己的荣耀，不做作不扭捏，是那么那么的惹人喜爱。
躺在病床上的朱茂林正百无聊赖的瞪着眼睛观察窗台上的一行蚂蚁搬一粒米饭，老虎和萝卜带来了很好好吃的，”茂哥，你起来吃一点吧，你瞧这是我妈妈特意做的猪脚炖花生米，好香的呢，你看“萝卜打开保温桶，邀功似的献宝”你妈妈回家去一趟了，今天学校放假，正好也有空。”
“放下，我不吃“实在是没胃口，况且手术过后的刀口还在微微的疼，几天吃的都是清汤寡水的，这下猛不丁的来这么一大桶飘着白花花的油腻之物，朱茂林心口一阵恶心，要吐了，
老虎眼疾手快的拿起床下的一个小红桶接住了呕吐物，好半天才舒服一点。
“你们去问问医生，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再这么着，我要疯了，我要憋疯了。”朱茂林发脾气的捶打着被子”我不就是阑尾炎吗。？手术做了，消炎水也打了这几天了，又不让出去，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就是一本小说你们这群蠢货都不知道带一本来我消遣。”
“那个茂哥，我们是准备了很多东西来着，你妈妈不让我们进来，实话说吧，我们是趁着你妈妈回家的功夫溜进来的。”
想想也是，妈妈一直是很痛恨自己和这群人混在一起的，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的这帮兄弟一个好脸色，也真难为他们了。
“行了，不说你们了，去把护士叫来，今儿这瓶水打的太慢了，怎么回事啊？都一个小时了才打了一半的水，我要换个粗一点的针头。”
萝卜无奈，领命办事去了。
“学校里的人也真是狠心，平时称兄道弟的热热乎乎的，我这病着，一个人烟都没见，”朱茂林不满的和老虎说着闲篇。
帮里怎么样了？那几个赌场要严守，那几个网吧得派人盯着，刘七毛来找茬怎么应付等等。
“我一时半会是不会回去的了，帮里今后就你做主了，”朱茂林拍拍老虎的肩膀亲热的说。
“这哪成啊？”老虎受宠若惊，立马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垂手回复着“茂哥，兄弟们还等着你回去呢，你本来上学就是好玩的，你家里有的是钱，不读书能怎么样，何苦苦行僧一样的呆在学校里，还被一群老头子管着。”
“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我是为了越儿，她在哪儿我就追到哪儿。”朱茂林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颇为不悦。
“那个余越到手了没？”老虎凑近了在朱茂林的耳边悄悄的说“茂哥，你把她办了啥事都好办了呀。”
“滚“朱茂林勃然大怒，顾不上手上还打着针呢，肚子上的刀口还未愈合，翻起身就是一记窝心脚把老虎踢的老远，
“你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炒了下酒，记住余越是我认准了要过一辈子的人，我不许任何人伤她半根头发。”
“是，是”老虎吓的不敢再动弹。
“干什么，干什么？65床，你要怎么着？这里是医院，你还是个病人，快躺下“跟着萝卜进来的护士小姐显然没有见过这样野蛮的病人，一时有点不敢靠近。
萝卜赶忙上前扶着朱茂林重新躺好，再仔细一看，糟了，朱茂林的衣服上有丝丝鲜红的血丝，萝卜急眼了，扯着喉咙喊“医生，护士快来啊”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一边去“朱茂林厌恶极了萝卜的胆小”又不是没见过血，怕什么，把衣服解开，看看怎么回事，你还傻站着干嘛？看热闹也不挑个时候啊”朱茂林冲着门口惊呆了的护士叫着。
护士小姐颤颤巍巍的解开了纱布一开，本来快要愈合的刀口因为刚才的一番用力挣扎又炸开了线，红嫩的肉外翻着，很是吓人。
“得重新缝合“护士小姐不愧是白衣天使，立马按住朱茂林的手，三下五除二干净利索的重新给他扎好了针，”你安静的躺着别动，我马上通知医生过来给你缝线，”
“茂哥，你就安静的躺着吧“萝卜搬把椅子坐在床头前，他没有听到前半段话，自然不知道朱茂林为什么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老虎，你起来“朱茂林招招手把老虎叫到跟前来，”你们俩都安静的听我把话说完，我朱茂林打小就是个刺头，天王老子也不怕的，我爸爸妈妈拿我没办法，初中的时候我沉迷古惑仔也学着样子做老大，后来被刘七毛盯上了，他带着我更加为非作歹的了，虽说我没有杀人放火，但是欺凌弱小的事也没少干，自己也不敢说自己是什么正经好人了。别看我整天跟着刘七毛他们瞎乱混，在对待女孩这件事上，我从来都没有做错事，真的，我对天发誓我没有祸害那个女孩子。这些年我也就没有正眼看过哪个姑娘，可是越儿不一样，我第一次见她，是个夏天的晚上，满天的星星明亮亮的，草丛上都是闪闪的露珠，余越和思如靠着清河桥的栏杆笑的很开心，越儿的样子真美，我一见就再也忘不了，后来我安排英雄救美的戏被越儿三拳两脚的自己解决了，她又是那么的帅气，再后来运动会上，一中的朱倩倩故意绊倒她，使她失去了本该是她的第一名，领奖台上她那么骄傲的宣布她的胜利不理会那些的诱惑不肯退让一步，她很勇敢，这样的女孩，我很喜欢很喜欢，我想呵护她一辈子。即使我知道越儿从来没有回复我一封信，我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喜欢她是我的事啊。
病的这些日子我有时间想的很多很远，我和越儿的成绩都不是特别好，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读个高职高专业也不错，起码她考的到的学校我也考的到，大学里我还有三四年的工夫去追她呢，我的心意她一定会懂的，为了她，我不能再打打杀杀的了。所以和刘七毛，我也说了，我有意金盘洗手退出苍鹰帮，过普通人的生活。”
“那怎么行呢？”老虎立即表明态度”兄弟们只认你”
“没有的事，再厉害id英雄也有落幕的时候”朱茂林笑呵呵的说着”后半生我有余越就知足了。”
“可是，我听说那个余越已经疯了呢“萝卜是个傻心眼，一不留神把炸弹直接引爆了。
“你说什么？”朱茂林迅速从刚才的煽情中清醒过来”再说一遍”
“啊，没什么“萝卜被老虎恶狠狠的踩着脚，才明白自己闯了大祸了。
“没问你“朱茂林推开老虎，拽着萝卜的衣领，眼睛里都要冒出血来，红的可怕”越儿怎么了？”
“听说，听说是高烧后就疯了，连人都不认识了，孤狼派了好些人盯着呢，我们靠不近，具体怎么回事，还不是很清楚。”
“走，”朱茂林一刻都不想耽误，救余越，是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了。
“65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一大群医生和护士正好赶来，大家七手八脚的也拦不住疯了一样的朱茂林。
“镇定剂，快“眼看着朱茂林的肚子上的血流的更多了，医生顾不上是否会挨批评，果断的指挥护士给朱茂林扎了一针镇定剂。
“越儿，等我。”朱茂林昏迷前一直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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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赶来的朱爸爸朱妈妈伤心不已，抓住萝卜和老虎仔细的盘问了一番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懊悔不已。
“都怪你，打小惯的他无法无天的，这会为了一个女孩子要死要活的，怎么办？”朱爸爸挺着硕大的将军肚子气势汹汹的指着朱妈妈的鼻子骂。
可怜的朱妈妈一向懦弱惯了，从来不敢和这个暴力的男人争论高低，眼下为了儿子也豁出去了”你一天到晚的不着家，我只有他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行了，屁大的事也值得哭，不过就是阑尾炎，小手术，没事。”朱爸爸极其不耐烦的厌恶的喝斥着，
“你们吵什么，这里是医院，要安静，你们要吵外面吵去，”一个护士小姐严厉的喝斥着。
还真管用，连朱爸爸这样的暴脾气都焉了，乖乖的等着医生来。
“已经缝好了，血也止住了，就是还得住一个星期，必须伤口愈合了才能出院。”医生来了，很和气的交代着一些注意事项“像今天这样大闹可不行啊，情绪太坏了对身体不好，要多休息，我瞧着他一会醒来，还闹不闹了？这么闹下去，我们也没办法了。”
“医生，你刚才扎的那针不是很有效果吗？”朱爸爸财大气粗的手一挥“我家不缺钱，什么药好尽管上。”
“啊呸“医生当然不能爆粗口，只是心里忍不住的骂起了人，”胡闹，是药三分毒，就是刚才那个是镇定剂原本就是一种麻醉药，没奈何的时候才用的，对人身体的伤害极大，那能说用就用的，就是刚才那一针，我还冒着医疗风险呢，你们赶紧想办法吧，”
医生才说完就被另一家属请走了。
剩下朱家父母面面相觑，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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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老虎的主意正“心病还需心药医，茂哥无非就是担心越姑娘，咱们把她接来看看茂哥，茂哥不就安分了不闹了吗？”
萝卜满面愁容“孤狼的林子岂是那么好进的，那年运动会我们进去四中一次，差点就法囫囵个的出来，这会去找他有用吗？”
“好孩子们，你们快去把那个叫什么越儿的姑娘找来吧，我这个傻儿子我知道，他要是一根筋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呀。”朱妈妈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两个不受欢迎的人身上。
“这就去吧，叫我的司机开车去接。”朱爸爸也是真着急了，哪有自己的儿子不心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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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正是星期天的下午，沈涛，思如，亦荷，愈峰，欧阳逸都来了余越家陪着她聊聊天，帮她家里里里外外的做事，余奶奶高兴的直抹眼泪。多亏了这帮孩子，余越爸爸的病有了钱在医院里拿了药已经渐渐的好转了，大孙女也不用嫁给傻子了。只是偏偏这个磨人的小孽障又病得糊涂了。
“涛哥，外面来了一辆车，好些人。”欧阳逸抱着一捆柴火匆匆走进来，沈涛正在解腰上的红豆给余越看呢。
余越有了大家的照顾，慢慢的不再拒绝思如靠近了，尤其是她发现思如的手腕上也有红豆，更加亲昵起来。”你也有这个“余越拿起思如的手，低着头仔细的打量着，又拿起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红豆放在一起比较着。”一样的，又不一样”
思如心中一动。忙问道”哪不一样了？”
“上面刻的字不一样，我这个是余越，你有三颗是思，田，嗯这个字是”余越像个小学生认不出字来一样的急得直摇头。
“如，田思如“思如一颗一颗的指给她认”我就是田思如，你就是余越，对了，你哥哥沈涛也有这个红豆呢，”思如扬声唤道“沈涛，快来”
沈涛的红豆还没掏出来呢，老虎和萝卜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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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两人开门见山“涛哥，我们茂哥住院了，闹着要见越姑娘，你就让我们带她去看看茂哥吧？”
沈涛冷笑着说：“你们大哥不就是阑尾炎么，值得这样兴师动众的吗？”
萝卜迈出了一脚刚要申辩，身边的老虎一伸胳膊拦住了，”涛哥，我们敬你是个人物，才没有冒犯。你听我说完再赶我们走不迟，茂哥本来今天都可以出院了的，听说了越姑娘的事，他急的扯了针就要跑，谁也拦不住，把伤口又给震开了，医生给打的麻醉药才给重新缝上了，只怕一醒来还是这样闹，我们也是没办法。越姑娘去了，给他看看就没事了，他自己也能安定一点，总要先配合着医生把伤口养好吧。”
“可是，眼下越儿的情形你们也看见了，我担心她会再受刺激。”沈涛指着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玩闹傻笑的余越，鼻子都发酸了。
“这是谁干的好事，我们苍鹰帮都不能放过她，”
“我派人查了，就是那个向茉莉诬陷越儿偷她手表把越儿逼的无处申冤，我们自己校内的事还是我来解决吧，”
“我看可以带着余越去见见朱茂林。”思如牵着余越走过来，认真的说”应该去看看。”
“你不怕她再受刺激”
“不要紧，洵美说的对，朱茂林一直在追余越，越儿虽然从来没有回音，但是谁也没看见她恼过不是？说明她并不讨厌朱茂林，更何况朱茂林怎么说也是和我们一起闯过生死地洞的是过命的交情，你们之前的恩恩怨怨暂且放下，眼下他既然病着，我们作为同学本来就应该去看望一下的。”思如不慌不忙的娓娓道来。
沈涛听的很认真，再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也同意了。
老虎和萝卜交换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眼神“难怪沈涛喜欢这个思如呢，真是个解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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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相逢，总觉得有些前缘未尽，却又很恍惚，无法仔细地去分辨，无法一一地向你说出。
沈涛他们带着余越匆匆赶到医院时，朱茂林果然醒了，七八个人按脑袋的按脑袋，四肢都叫人按着，正在痛苦的挣扎着”放开我，我要去找越儿”
“你找我做什么？”大伙谁也没料到，被大家保护在身后的余越居然跨出来，站在床前温和的问着，朱茂林一见果真是余越，高兴的话都不会说了，眼睛直直的看着余越。”你们这么多人打他一个人，羞不羞？”余越拿起手指在脸颊上画着羞脸，孩子般的举动瞬间就吓退了那波人，退出去了。
“你怎么样了？”沈涛伸手捶了捶他的肩膀，朱茂林这才看见大家伙都来了，老虎和萝卜在背后做着鬼脸。”好兄弟，谢谢你们”
“朱茂林你觉着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思如递上一大袋子水果，尔后又掏出一小包削好皮的荸荠，白白的圆圆的像象棋子。放在床头，说“这个是余越自己削的，她原本是给我吃的，我拿来给你吃，你会喜欢的对吧？”
亦荷酸溜溜的接了一句“一个都没舍得给我吃呢，”
“呵呵，谢谢你们”朱茂林挪挪了身子想要坐起来，
欧阳逸正好站在床头就顺手把床摇高了一点，愈峰则一个劲的翻白眼，不说话。
余越自己坐在朱茂林的身边，摸摸他正在打针的手”你疼吗？”
“不疼“朱茂林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刻的泪水究竟是难过还是高兴，难过的是越儿真的疯了，像个孩子一样都不认得自己了，高兴的是余越居然和自己这么亲昵起来，这是他多么梦寐以求的啊。终究还是难过的多一些，他宁可余越不理会他也不要余越现在疯疯癫癫的样子。
“我给你吹吹，你就不疼了。”说着余越果然凑近了呵呵的给他的手上吹了几口气。
朱茂林这个断过胳膊，被人欺负的要死的时候都没哭的硬汉子，泪水哗啦啦的流着。
思如和亦荷也默默的流泪。
“你哭什么呀？没有人陪你玩吗？来，你看，他们都可以陪你玩，他们都陪我好些日子了”余越指着思如向朱茂林介绍着
“你看那个齐刘海 的姐姐最好了，对了，她也有这个”说着就把脖子上的红豆链子摘下来，”我也有两颗，有了这个就不怕了，你有吗？”
“没有”朱茂林哽咽着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我给你一颗，你藏好了，别掉了啊，有了这个就不怕小鬼了。”余越认真的说着，把那颗刻着越字的红豆放在朱茂林的手心里，合上。一脸认真的嘱咐着“你别弄丢了，丢了你就找不到我了。”
“我一定不会弄丢的，你放心。”朱茂林握紧了拳头在余越的眼前摇晃着。
余越笑的最开心。思如哭的最伤心。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又是何苦呢？
难道这就是老人们说的冥冥之中的缘分么？但愿这是一段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