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顾晨看到我们的出现目瞪口呆，那个可怜女孩的长发从他手中滑落。
望着这几绺长发，和长发下一束白色雏菊以及一些冥币。
我们瞬间傻眼，今天是他女朋友的忌日。
9
此时赵队长的华为工作机发出铃声，“喂！赵队，我们针对死者许建海夫妇和顾晨的关系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
眼看暂时没有什么证据，顾晨被允许返回自己的家。
我跟着赵队长回到十七楼的案发现场，只是要汇报的民警仿佛有些顾忌我的存在，欲言又止。
“没关系，你直接说吧！”
赵队长这是真的把我当自己人了，没把我当神经病就好。
民警清了清嗓子，“据我们了解，顾晨曾经有一个女朋友，因为在酒店被人迷奸，精神受到了刺激。在一年前跳崖自杀了，最重要的一点是那所酒店，正是许建海夫妇在山上经营的清源酒店。”
赵队长听完眼睛一亮，“当时迷奸顾晨女朋友的凶手抓到没有！”
“案发第二天就被抓到，现在还在省监狱服刑！”
我感到疑惑，为什么侵犯顾晨女朋友的凶手被抓到了，顾晨反而要在女朋友的忌日杀了酒店老板。
“会不会是许建海也参与了迷奸，监狱里的那个只是替罪羊？”我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没想到直接被那名民警反驳：“那一天许建海夫妇在海城度假！”
哦哦，打扰了！
“那就实在没有证据证明顾晨行凶了吗？”
我有些沮丧，因为我总觉得自己陷入循环就是为了找到凶手。
赵队长套着鞋套环视着遍布灰烬的屋内，“雨涵，我们走吧，你脚下可是刚烧死的人！”赵逸在外面探出一个头，战战兢兢的催促我回家。
也是，十七楼的监控被毁，十八楼顾晨的门外根本没有摄像头。
如果说唯一的证据是早晨八点五十分顾晨从楼下走楼梯上楼，这证据又有些牵强。
突然赵队长在我面前弯下了腰，他神情专注，动作轻缓。
向那名民警要了镊子和真空袋，在房间角落夹起一颗黑色的东西放入了袋中。
那是一朵还未完全燃尽的雏菊。
10
这朵雏菊跟顾晨悼念他女朋友的那束雏菊一模一样，应该是顾晨从许建海夫妇家离开的时候遗落在地上的。
“立即对顾晨实施抓捕！”
赵队长带着警员敲响了顾晨的门，顾晨没有一丝反抗。
当看到赵队长真空袋里的雏菊后就懂了一切。
顾晨家里很整洁，阳台上的白色窗帘正随风飘动，窗帘下是几盆雏菊盛开着。
他看到我们观察到了那些盛开的花，笑着说：“我女朋友最喜欢雏菊！”
“不过……顾晨始终都没有说出杀害许建海夫妇的真实理由！”
“真实理由？那他说的是什么假理由吗？”
赵队长的嗓音很低沉：“你真的很聪明！”
他又点燃了一支烟：“他仅仅说就因为女朋友被迷奸在他们酒店，所以想要杀了他们夫妻二人！”
这样的理由确实谈不上一个好理由。
因为罪大恶疾的应该是那个迷奸的凶手，顾晨如果真想为了自己的女朋友报仇，完全可以等凶手出狱后再报复。
想到顾晨为了他女朋友可以做到这个份上，我心里也逐渐卸下了防备。
“赵……赵队长！我还有个情况想对你说！”
这时一旁的赵逸见我跨出这一道心坎，流下了眼泪。
我的鼻翼也一酸，安静的对赵队长说：“其实……其实我被偷拍的裸体视频也在清源酒店！”
11
警方对清源酒店的客房进行了排查，证实不止一间客房内含隐藏摄像头。
而是包含几乎所有客房。
许建海夫妇很聪明，总是在平常被排查出问题后把罪责推到过往客人身上。
对于偷拍表示完全不知情，难以想象他们经营了多久这个黑色产业链。
此时的我站在清源酒店对面的悬崖，望着昔日留给我痛苦的那间房间，我望了眼崖底。
汹涌的海浪正在不停地拍打礁石。
顾晨的女朋友当时是否和我同样的心境，被那些广为传播的迷奸视频磨灭生的希望，纵身奔赴能够获得解脱的死亡。
赵逸搂紧我的肩膀看着我：“你可别再做傻事了！”
我微笑着回头：“不会了，毕竟我有一个那么爱我的男朋友！我死了你该多难过。”
我难以想象顾晨在他女朋友去世后经历了多么大的打击。
才使得他决心要杀死许建海夫妇，这对在他女朋友被迷奸后还贩卖偷拍视频的黑心人。
回到小区楼下，赵逸向我求饶希望乘坐电梯。
我看着他的大肚腩又怎么会放过他：“爬楼梯！没得商量！”
赵逸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
“有点出息没有，人家都是男朋友背着上楼，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待遇？”
我强拽着赵逸往楼上爬，爬到十六楼我们已经气喘吁吁喘不过来气。
“加油！赵逸！快到咱们那层了！”
说完我定在了十六楼的楼梯拐角，我从楼上坠落时看到顾晨躲避爆炸冲击的地方。
他家明明在十八楼，为什么作完案后会往楼下跑？
而且他当时的身体姿势和我现在一样，明明是刚从楼下爬到十六楼！
12
据许建海酒店的员工说，所有的偷拍视频都由老板许建海夫妇保存，然后再私自售卖。
可赵队长他们搜寻了很久都没有发现源视频，包括我的那支被偷拍的视频。
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顾晨把那些东西全都拿走了，并且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它的去向，为了不再让人看到那些受害者的视频。
只是顾晨，你也是受害者啊。
“雨涵！你这是私闯民宅，犯法的！”
赵逸死命攥住我的手，但是我没有理会他，非要再进入顾晨的家里看一眼。
“人家都结案了，你就不要再瞎忙活了！”
吧嗒一声！
我用两根铁丝打开了顾晨家的门。“我说！雨涵！你不要太任性了！”赵逸罕见的在身后发火：“闹够了没有！”
我被赵逸的吼声吓到，肩膀微微一抖。
“你怎么了？赵逸！我就是为了证实我心里怀疑的是不是真的。”
“你还怀疑什么？顾晨把偷拍你们视频的人杀了，也把视频藏起来或者毁了，你还偷来他家干什么？”
“我只是……我只是……”我头一次被赵逸凶，眼睛湿润起来。
赵逸看我这个样子，只能放弃劝说。
顾晨家里一片昏暗，没有人气的地方就是冷清。
但是顾晨家里却有股淡淡的清香，或许是那雏菊的味道。
我打开客厅的灯，眼睛巡视着周围，和当初警察搜查完后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要说变化，也不是没有。
这屋里多了一个人！
13
身穿深蓝色冲锋衣，脚踩黑边浅绿色球鞋的陈静怡从客房走了出来。
她除了比顾晨白一些，发型和身材几乎和他一模一样。
赵逸以为遇到了鬼，吓的惊声尖叫。
“你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闹鬼啊？”
我其实手心也出着不少汗，之所以怀疑陈静怡没有死还是因为我向赵队长他们打听过，跳崖后的陈静怡并没有被发现尸体。
我对她的死开始心存疑问是在我爬楼梯的时候。
而且那天顾晨从楼下上楼时手里并没有拿花，在短短几分钟爬到家里拿到雏菊。
再敲许建海家的门，把他们迷晕，打开煤气，点燃煤气等等这一系列操作下来，没有人可以完成。
所以我只能做出大胆的假设，那就是顾晨并不是凶手。
杀害许建海夫妇的正是我们一直以为跳崖的陈静怡。
“你怎么发现我的？”陈静怡也有些局促不安，坐在沙发上紧握双手。
我没有过多的解释，因为我只想让她说出真相。
“你真的愿意顾晨为了你的清白去死吗？”
这句话好像分量有点重，陈静怡瞪大眼睛看着我。
“什么去死？顾晨说过他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你觉得警方都把他带走那么多天了，他还会什么事都没有的回来？你不要太天真了！”
陈静怡明显被我的话扰乱了心绪：“你什么意思，警方认定是他杀的许建海夫妇？”
“证据确凿！我不管他对你说了什么安慰的话让你继续潜藏，但是他应该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就因为替你顶罪！”
“我不信！顾晨一定会回来的!”陈静怡捂着脸在那哭泣。
我这时才看清她的冲锋衣左胸上纹的也是一朵雏菊。
“雨涵！你就不要再逼她了！”赵逸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送到了陈静怡面前。
陈静怡看着两张纸：“谢谢你！赵逸！”
我瞪大了双眼：“你们认识？”
14
“对不起！雨涵！我……”
“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袁赵逸竟然背着我和一个假死的人偷腥！”我摇着头陷入被男朋友背叛的伤心之中。
“什么啊！你想到哪去了，我们只是……”赵逸情急之中开始解释。
“什么时候的事？我是哪点让你嫌弃了？”
“其实就是一个月前你让我开始爬楼梯的时……哎呀什么什么时候，我跟静怡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不能再戏弄赵逸下去。
“那你给我好好解释！”
赵逸一看我露出笑脸，心里才算平稳下来。
“还不是因为你天天让我爬楼梯，有几次就碰到了静怡装作顾晨的模样从外面买花回来。
本来我一直以为是个小伙子，谁知道她有一次贫血晕在了十六楼的楼梯口。
我把她扶起来才发现她竟然是个女孩子！一来二去我就跟她和顾晨熟了！”
合着他们都已经认识了一个月：“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答应要给顾晨和静怡保密！毕竟静怡是假死，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些！”
我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平静的陈静怡。
她捏着手中的纸巾：“还是让我说吧，赵逸！”
听着她叫赵逸我心里还真感觉怪怪的。
这就是吃醋？
“我老早就知道你了，雨涵！真的很不幸你和我遭遇了同样的偷拍，而且偷拍视频还被流传了出去。”
我明白我们两个人其实已经互相理解着彼此，就继续听陈静怡讲下去。
“去年我被一个禽兽在清源酒店的餐厅迷晕，又把我拖到了客房迷奸。
本来这件事情已经让我生不如死。
但是没想到过几天就有小区的人对我评头论足。
不是因为迷奸本身，而是我被迷奸的视频已经在黄色网站被人售卖。”
说到这陈静怡的眼睛里面充斥着恨得火花，我感受到了她当时的绝望与愤怒。
“顾晨带着我去报了警，但是许建海伪装的很好。
把罪责推到了往年客人的头上。
自己却安然的躲过了理应的惩罚，只是被判处了一些罚金。
顾晨是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他顺着网址查到背后的操盘手其实就是许建海夫妇。
但是那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每天活在抑郁之中。”
“所以你就准备跳崖自杀！是吗？”
“是的，顾晨虽然很快掌握了我的行踪，在我跳崖前进行劝阻，但我仍然还是义无反顾的从悬崖那跳了下去。”
“只是你当时没有死，而是被顾晨救了下来，伪装成了死亡，偷偷的和顾晨生活在家里，甚至装扮都一样，就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陈静怡点头表示着。
我随后补充：“当时你或许仅仅不想再被人评头论足，想隐藏身份和顾晨生活下去，躲避世人的眼光，但是好巧不巧的被我家赵逸撞见！”
在说我家赵逸的时候，我在“我家”这两个字上着重的加重了语气以示强调。
赵逸竟然甜腻的露出一抹微笑。
“你笑什么？回家你看我不找你算账的！”
赵逸立马在椅子上坐的像个小学生一样板正。
“但是你什么时候对许建海夫妇动了杀心呢？”我做出最重要的询问。
起风了，阳台的窗帘被吹得呼呼响，我冷的嘶了一声。
赵逸见状已经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想要给我披上。
这时陈静怡从屋内拿出一件和自己身上同款的冲锋衣，我想应该是顾晨的那一件衣服。
“雨涵你披上这件衣服吧，也别冻着了赵逸！”
我给了这俩人一个嫌弃的眼神。
赵逸很识趣的说：“谢谢！我不能让我的女人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说着把顾晨的冲锋衣套在了身上，表情还有点骄傲。
我心想这家伙突如其来耍什么帅……
陈静怡回到沙发上继续坐着。
“我在最后一刻其实动摇了，但是顾晨还是放了火！”
15
我听完陈静怡的话也大概理清了其中的关系。
前几天陈静怡听赵逸说过，我在酒店被偷拍的裸体视频也开始在小区传播，但是一直找不到源头。
她和顾晨心里有数，知道又是许建海夫妇做的事，因此陈静怡就心存怨念，想立即实施自己的复仇大计。
那天她带着一束浸慢乙醚的雏菊，敲门送给许建海夫妇。
许建海夫妇以为是楼上的邻居，就没多想，边闻花香边把戴着口罩的陈静怡请进屋内，没一会就被晕倒。
那一天陈静怡不想顾晨遭到怀疑，特意赶在顾晨离家出去的时候才实施这一切。
按照顾晨原先的交代，她很顺利的在许建海的家里找到了存有偷拍视频的源视频优盘，整整一箱子。
陈静怡最后打开了煤气，拿走那束沾有乙醚的雏菊。
但是没有料到会遗落在现场一小朵，成为顾晨被发现的一个直接证据。
当顾晨赶到十七楼，发现陈静怡已经从许建海夫妇家出来。
“你为什么不烧了这家房子？”顾晨急匆匆的询问着。
陈静仪说：“他们吸入煤气，活不了了，况且我都把视频拿出来了！”
顾晨心思很谨慎：“万一他不止这些呢？万一你的视频还会被人发现呢？”
深爱陈静怡的顾晨，把陈静怡拽到了十六楼：“你快拿着这些东西走！”
陈静怡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顾晨毫不迟疑的打开了打火机朝许建海屋内扔了进去。
爆炸瞬间产生，而我下一秒看到的正是想要阻止顾晨的陈静怡在十六楼的楼梯拐角进行躲避。
“那你当时怎么没走？”
“顾晨被冲击波震晕了，我不放心就先把他抬进了屋里，没想到你会在十七楼当着赵队长他们的面说许建海夫妇不是死于意外！”
我才想起那时看到那双鞋原来就是陈静怡在现场。
我转而面对赵逸，“所以你是在家里听到我准确的描述了顾晨的穿扮后开始故意说出他。
然后好让顾晨出门假意给陈静怡烧纸钱，给陈静怡离开小区吸引视线？”
赵逸笑了笑，“我其实也不确定你这个愣头青，会不会在询问顾晨的第一次就冲进去，还是有点怕的！”
“愣头青？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16
我们的谈话被一阵铃声打断，“这么晚了，为什么赵队长还会打给我？”我在接听前嘟囔了一句。
赵逸一看似乎有情况，醋意大发。
“你给我开免提！”
没等我拒绝，他的手就已经接通了电话，还摁到了免提键。
“你……”
还没来得及骂他，就听到赵队长急切的声音：“你找到陈静怡了吗，顾晨咬舌自杀了！”
“什么？”我大着嗓门表示我的惊讶。
听到顾晨自杀的事，陈静怡昏倒过去。
我至今都不知道赵队长是怎么发现陈静怡还活着，只是我好像没有机会再去问他了。
只能猜测他或许因为我询问，有没有发现陈静怡跳崖后的尸体后开始怀疑这一切。
毕竟他也不能解释我为什么跳楼几次，不仅没有死还看到凶手的事情。
顾晨为了彻底打破警方的怀疑。
也不想陈静怡因为他入狱暴露了她自己的平静生活。
于是选择了牺牲自己，他对陈静怡的爱让我和赵逸哭了很多天。
伤心欲绝的陈静怡在处理完顾晨的后事后整天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不再出门。
连续几天敲门无人回应后，我只能再捞起撬锁的本事。
拿出两根铁丝，把她家房门打开。
赵逸的鼻子很灵光，在门外就已经闻到了煤气的味道。
我们匆忙的想去打开窗，只是为时已晚。
在进门的那一刻，陈静怡家的煤气就已经发生了爆炸。
而我又回到了自己跳楼前的那一瞬。
17
“雨涵！你千万别做傻事！”
我回来了。
我急忙起身，扑向准备把我扑下来的赵逸。
“快把你手机给我！”
赵逸一时难以消化我突如其来的热情，躺在地上痴呆的看着我。
脸和脖子的肉堆在一起。
“别墨迹！快给顾晨打电话！”
听到顾晨，赵逸明显慌张了起来：“你怎么知道顾……”
“来不及废话了，快给他打电话，不然他就要杀了许建海夫妇了！”
赵逸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照我的吩咐打通了顾晨的电话。
“顾晨你听我说！不要放火引燃煤气，因为警察一定会通过那个雏菊和打火机找到你。
到时你在监狱即使咬舌自尽打断静怡对你的念想，她也会在家里烧煤自杀的，不要做傻事，许建海夫妇自然会有法律惩罚，我们在他家都发现了证据，相信我！我是从未来回来的褚雨涵！”
一口气我扯着嗓子在赵逸的电话里吼，希望能够阻止住顾晨放火。
电话未断，时间却分秒行走着。
三秒。
两秒。
一秒。
九点整。
电话那头传来崩溃哭泣的声音，伴随着的是手机摔落地面的响声。
我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大口气，动地抱住赵逸的身躯，哭的稀里哗啦。
赵逸也没有多问我一句话紧紧地搂住我：“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雨涵，我们可以重新好好生活的！”
我从他的臂膀里挤出眼神：“你也是从未来过来的吗？”
“未来？我只知道，不管你去哪，我都陪你走下去！”赵逸发出呵呵的傻笑。
这个死男人，我真是爱死了。
18
许建海迷迷糊糊的在卧室床上醒来。
揉蹭着睡眼，但是此时他家里里外外布满了警察。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我家？”
许建海惊恐不已，因为他看到这些人全都穿着警服。
并且还有民警把他所有存有源视频的箱子带走。
许建海的老婆更是哆嗦着躲进被子，她的衣服全都被我扒光。
此时不敢以身示人。
“原来许建海这家伙是个道貌岸然的主啊，平时以为是个多好的大老板呢？”
一些邻居在外又开始说起了风流话。
我被赵逸搂在怀里，身边站着的是顾晨和陈静怡两口子。
他们没有多少笑脸，只是觉得仅仅如此有些太便宜许建海夫妇。
我咳嗽一声：“没关系，我们不要因为坏人葬送了自己的生活，把他们送进去不更好！”
我的话吸引了顾晨和陈静怡。
因为那通来自未来褚雨涵的电话融化了他们想烧死许建海夫妇的心。
赵逸一脸得意，“这就是我女朋友！大大咧咧，柔柔弱弱，又有点疯疯癫癫，我准备带她去医院，挂精神科看看！”
有完没完，我精神就那么有问题！？
我踩了一脚赵逸的鞋：“对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跟他们认识了那么久竟然不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女朋友啊？”上手开始拧赵逸的耳朵。
就在我跟赵逸打闹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面孔来到了我们面前。
“你好！我是刑警队的！是你报的警吗？”
赵队长深邃的目光看着我。
我立马回归正经，“是的！赵队长！我相信您会把这群罪犯绳之以法，还给我们名声！”
“你认识我？”
赵队长的眼神很疑惑。
赵逸更是莫名其妙，而且是莫名其妙的醋意上头，扭着脖子注视着我。
我也懒得解释，傲娇的吐露：“我是来自未来的褚雨涵！当然知道赵队长您了！啊哈哈哈！”
如今的我已经对那个视频释怀要好好活着，不要辜负了自己心爱的人。
不拿别人的罪行惩罚自己，这不就是美好的生活吗？
赵队长看我精神好像有点问题，微笑着说：“总之！谢谢你提供的消息！”转身又去现场查看！
我想说赵队长您别走，咱俩可能真的需要一块去医院，挂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