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然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道歉。”
季政阳专心看路,百忙之中抽空瞥了他一眼,陆斐然骤然绽放出一个讨人喜欢的笑容,季政阳堪堪收回视线,心跳尚在鼓噪,陆斐然已经打探好了周围环境,仗着私下无人亲了他一口。
季政阳脚步一顿,心想: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手却仿佛有自主意识似的拢住了陆斐然的腰,陆斐然这一年又窜了两厘米,个头与季政阳的眼睛持平,他亲昵地贴着季政阳的脸颊,不时蹭上一蹭,嘴里喃喃道,“我错了,别生气了。”
季政阳骨头就像是在醋里泡着,酸的牙都倒了,偏偏毫无骨气地被他一系列的举动哄的都软了,别说生气了,他想要什么,都双手给他捧来。
意识到自己的防护意识正在逐步瓦解,季政阳暗道一声:不好,又栽了。
身体却仿佛与意识一分为二,不听来自神经中枢的指令,他隔着薄薄的短袖捏了一把他的侧腰,“知道错了?”
陆斐然点头如捣蒜,“知道了。”
季政阳追问道,“哪错了?”
陆斐然道,“错在了看别的地方看别的人,这里我要插一句,我就是觉得她侧脸跟你有点像我才爱屋及乌多看了一眼的。错在了中了别人的激将法,错在没有只看你,但我保证,我只爱你一个。”
季政阳深吸一口气,怀疑陆斐然是哪个深山老林里修炼了千年的精怪,撩人功力与日俱增,他马上就要毫无招架之力了。
陆斐然眨巴眨巴眼,一瞬间竟有点无邪纯净的天真,“我都做保证了,你还生气啊?”
季政阳不知是被撩傻了还是怎样,一时没吭声。
陆斐然“啧”了一声,咕哝一声,“真难哄。”
陆斐然觑着他的脸色,即便夜色深重,仍能借由一丝微弱的路灯之光看到季政阳耳根泛红,他无声一笑,伸手往前摸索他的喉结,用指尖轻轻刮着,感受到喉结上下滚动,顿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陆斐然道,“怎么不说话?想不想我去?”
季政阳的理智已经被脖子上那只作乱的手抓走了,仍是矜持地道,“你决定就好。”
陆斐然道,“那好吧,不去了。”
季政阳:“……”
沉默地走了十几步,季政阳的情绪不甚明显地失落了下来,如果背后竖着一根尾巴,此时肯定已经恹恹地垂了下来。
陆斐然看不下去了,道,“好了,逗你的。”随后当着季政阳的面给他妈打了个电话,告知“不回去了”的临时决定,乖顺地听着他妈教训他,手上不规矩地一会儿摸摸季政阳的鼻子,一会儿摸摸他的嘴唇,把他摸的心浮气躁,步伐加快了不少。
背着一个一百多斤地人走了一路,季政阳竟然也只是微微喘气而已,歇息片刻就已经缓了过来,陆斐然打算冲个澡再写作业,走到浴室门口,发现季政阳也跟了过来。
他问,“你干嘛?”
季政阳一本正经地道,“出了点汗,冲个澡。”
“哦。”陆斐然作恍然大悟状,发挥了传统美德,“那你先来。”
说罢侧了侧身准备出去,被季政阳一把拉着,这人道,“没事,一起吧,省水。”
陆斐然笑骂道,“去你的,赶紧进去。”
两人都冲完澡,在学习桌前并肩而坐,各自为政地完成了自己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