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区,治安署。
二楼的一间会议室内。
聚集了一群情绪低迷的治安员。
就在十五分钟前,夏一心拿到了金牙的尸检报告。
当他看到报告的那一刻,心内久久不能平复。
报告上的化验结果与赵信说的一模一样。
再结合金牙的抓捕过程。
种种迹象足以说明,涉及到这件事情的人,官职绝对不低。
仅存的一丝侥幸,也早已荡然无存。
心底的正义感,让夏一心不允许自己退缩。
他决定不管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件事,都会依法照办。
于是,当机立断,召集了剩下一队和二队成员。
“各位,相信大家很清楚,我为什么会让你们在这里集合。”
“昨天在治安署医院,发生了华阳区有史以来最恶性的案件,我们的几个同僚不幸受到了伤害,小林和小顾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这已经不单单是作案那么简单,而是对我们治安署的挑衅,对王法的藐视。”
一队二队的成员们一个个低头不语,沉浸在悲愤之中。
夏一心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为了给受伤的同僚一个交代,为了还华阳区一份安宁,请大家从这一刻开始,给我打起精神。”
说完,夏一心将投影屏幕上的资料,调到一张纹身图案后停下。
“据我们掌握的信息,嫌疑人的右手手腕上纹有这个图案。”
“接下来,所有人都给我听着,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把华阳区内所有纹身店都给我仔细筛查一遍,一个都不能漏,抓紧时间,争取尽快抓住罪犯,严惩不贷”
在场的治安员们,死死盯着投影屏幕上的那张六角形图案。
微红的眼眶中,迸射出一道道坚定,而又犀利的目光。
他们异口同声极力喊出:“抓住罪犯,严惩不贷。”
......
一下午,赵信都在关注馆长办公室的情况。
端茶送水,时不时的进办公室一趟。
两人的关系拉近,让许依云也没多在意,而且赵信在她眼里,平时也是个勤快的人。
可是许依云给赵信的感觉,却是非常的萧条。
这感觉,赵信无比熟悉,就好像跟自己以前一样,对生活都失去了应有的向往。
就在赵信帮许依云擦办公桌时,鬼使神差的碰到了桌上的手提包。
小半张纸张,从里面掉了出来。
“你干嘛?”
许依云从漠然中回过神来,眼疾手快的将纸张塞进包里。
“不小心,不小心,不好意思。”
赵信不明白许依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赶紧道歉。
许依云慌乱的收好了手提包,走出了办公室,也没多说什么。
看着许依云的背影,赵信内心产生了疑问。
刚刚从包里掉出来的,是一张医院的检查报告单。
具体内容不知道,最上面一排印有‘华阳区第一医院’几个字样,赵信通过自身远超常人的视力,看的一清二楚。
突然,从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人。
那个自称为许依云同学的人,不就在那家医院吗?
赵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出了馆长办公室。
约莫四十几分钟,赵信的身影出现在了华阳区第一医院。
这时的吕云峰,刚给最后一个病人,开完了药。
忙碌了一天,他伸了伸懒腰,脱下了白大褂。
正准备换衣服下班时,听到了诊室的大门又被人打开。
于是,连身都没转,就不悦的说道:“今天下班了,明天再挂号吧。”
语气中,无处不透露着对病人的生死,视而不见。
“吕医生,这么早就下班了?是不是要去干什么坏事啊?”
嗯?
吕云峰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不急不忙的转过了身。
看到来人是赵信,原本就不悦的脸,拉的更长了:“你来干什么?”
“吕医生,我们的许馆长似乎心情不太好,你不应该跟我解释解释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信直入正题,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
微不可查的心虚,在吕云峰眼中稍纵即逝,马上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解释,解释什么?那个婊.子的事关我屁事,还有你这个废物,赶紧给我滚出去,别耽误老子下班。”
这个表现被赵信尽收眼底。
现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许依云的状况跟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关系。
赵信不怒也不恼,反锁了诊室的门,笑眯眯的走向吕云峰。
“你这个神经病要干什么?再不走我叫保安了。”吕云峰愤怒的骂道,伸手就要拿桌上的电话。
“嘭”的一声。
崭新的座机,化为碎末。
吕云峰急忙向后一退,生怕四溅的碎片殃及池鱼。
“吕医生,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很难保证你能不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赵信一脸的人畜无害,笑的很迷人。
“我说你妈?我警告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叫人弄死你。”
吕云峰嘴上骂着,身体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眼神飘忽不定,一只手蠢蠢欲动。
似乎在打不远处那些尖锐医疗器械的主意。
“啊...”
在触碰到医用剪刀的前一秒,吕云峰整个人飞到了给病人检查的床上。
他只觉得脑袋发晕,口中腥甜。
“噗噗”两声,两颗鲜红的门牙从吕云峰嘴里吐出。
“你,你这个疯子,我弄死...”
说话漏风的吕云峰,停止了发言,眼神惊恐。
只见赵信手里正把玩着一把细长的医用剪刀,嘴角微翘。
“吕医生,你是想用这把剪刀弄死我吗?”
这一幕,看的吕云峰心惊肉跳:“没...没有...我...我没...”
“所以你还是不准备告诉我吗?”
“我...那个...其实...”
“啊...”
惨叫声回荡在诊室,医用剪刀应声入体。
“吕医生,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了吧。”
赵信面不改色,就像是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你这样做不怕出事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吕云峰疼的冷汗直流,嘴里始终没有松口。
“啊...”
又是杀狗般的惨叫响起。
插.进吕云峰大腿的那把剪刀被拔了出来,然后再一次插.进同一个地方。
吕云峰捂着大腿,心中充满恐惧。
完全不敢想象,在温和谦虚的一张外表下,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狠辣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