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叫无证、小路、120?】
【这三个词到底是怎么组合在一起的啊喂?!】
【↑单出我都觉得是天才,这小姐姐竟然还把它们组合了!(跌破眼镜.jpg)】
【怪不得白鹤这么紧张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这是性别问题吗?这是生命问题啊岂可修!】
【……笑死,这小姐姐是会转移重点的。】
直播间内议论纷纷,网友们总算体会到曲鹤白为何是一脸绝望样。
别说,就冲他敢坐“无证驾驶”的人开的车,大家高低都得说一句这哥心态牛了。
“淡定。”面对他的焦虑,洛南烛还是老三件套——模糊重点+强调事实+安慰。
“之前我不是开的好好的吗,快结束了快结束了,不要激动。”
得,他就知道。
曲鹤白勉强一笑,魂飞天外,“等下被警察拦了你可别把我丢出去。”
洛南烛觉得他有点不讲道理,“我是这样的人?”
曲鹤白提醒她,“刚刚在那些人面前装柔弱的是谁?”
刻意把锅丢给他的是谁?
听着那些人语重心长劝告他开车不要太猛要考虑女朋友身体不要做傻X直男偷偷在那笑的又是谁!!!
嗯?
这个“嗯?”字极具威胁。
洛南烛扭过头,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曲鹤白翻了个白眼。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极其有趣。
若是不知前因后果,这段相声倒也是能称得上一句“地道”。
又拌了几句嘴,小路走到了尽头。
照旧踩着四五十公里的时速拐过弯后,洛南烛这一次加速加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迅猛。
发动机发出“嗡嗡”的警告声,曲鹤白警觉,“怎么了?”
“有些恼人的虫子追上来了。”洛南烛眼底看不见任何笑意,她勾了勾嘴角,脚下用力踩下油门,“疯”一般地冲左前方的行道树冲去。
网友们一惊,正要喊“救命”,却见疾速行驶的汽车突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四周场景变换,行道树与宽敞的大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见尽头的天空。
“请君入瓮,也不怕撑死自己。”
他们漂浮在空中,时不时有白云飘过。
曲鹤白环视一圈,捏了捏手指,“要活动活动筋骨吗?”
“别忘了你还有事。”
洛南烛提醒道,慢条斯理地从车上走下,大拇指指尖滑过食指指腹,一道细小的伤口渗出一滴血珠。
血珠漂浮在她的眉心之间,她食指与中指并齐,擦过面前隔着一定距离以势带力,将血珠带向面前三寸的地方,接着顺势一划,一道黑色的裂缝徐徐出现。
曲鹤白知道她的意思,皱眉,“那你自己注意。”
能在他们眼皮下将这处空间封锁……想也知道有哪个地头蛇在里面动了手脚。
该死,这次回去——不让那个湾省的傻X下台他曲鹤白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放心。”洛南烛转身看向身后出现的七人,漫不经心地一笑,“就凭这些人,还没那个本事拦我。”
曲鹤白回头瞥了那些人一眼,将他们的面容尽收眼底后,翻身来到驾驶位将玄力注入汽车,“嗤嗤”两声驾驶着汽车穿过了裂缝。
慢上一步的七人眼睁睁看着曲鹤白消失在他们面前,脸色一黑,怒气全部倾注在不闪不避地挡在他们面前的洛南烛身上。
“看来他的确很重要。”熟人之一加贺禾也满是恶意地笑了笑,“竟然能让你主动留下来断后。”
脚盆国的人花国话总是藏着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洛南烛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低俗的“挑拨”手段?而且,她不是素来就是断后的那一个吗?和曲鹤白重不重要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些话她懒得和他说,她又不是傻子,干嘛要把她们的事和这些敌人讲,因此身着薄绿色长裙的女人只是无趣地转过头,视线一一扫过剩下的六个人。
“暹罗,脚盆,缅国,老越……人还挺齐的。”
“黑女巫……还有这位陌生的客人,你们这番举动,不知是有什么打算?”
被她点到名的七个人反应不一,一向寡言的黑女巫面无表情地回视,面上是理直气壮。
从刚刚那一幕回过神的网友们拿不准眼前是个什么状况,铺天盖地的问号藏着不安,守在福省的余鱼几人在看见这副场景的下一秒就离开了座位。
娃娃脸女士从身后抽出阔刀,下意识向前方砍去。
巫双侧目,“怎么?找到了吗?”
“那处空间被封锁了,该死。”余鱼握紧了刀,“我需要时间。”
“我帮你。”巫双将肩上的小蛇放下,白色玄力闪烁,不要命地注入余鱼体内。
蛊莘眨了眨那双红色眼睛,蛇信时不时钻出,唾液隐约透出一抹黑色。
回到湾省。
加贺禾也在听完洛南烛的问题后,大笑一声,双眼弥漫出贪婪,“当然,是麻烦道者你留在这了。”
“留在这?”洛南烛挑眉,“就凭你们?”
“我真的好奇,一个A级,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能打过我们六个人。”暹罗代表好笑道,“就算你手段多了一点,这么狂妄……也未免太过了吧!”
“和她废话什么?”缅国玄术师冷哼一声,“说好了,她的头和心脏归我。”
“她的头是我的!”暹罗代表瞪着她,“我要炼降头术的!”
“我要她的灵魂。”黑女巫冷冷插话,“这么强大的灵魂,一定是诅咒的好材料。”
加贺禾也不满地咬了下牙,见他们差点因为这个争执开,努力把话题扯回来,“……诸位,这些之后各凭本事,眼下,还是解决她更重要。”
“哼!”
争执的五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
洛南烛没去管那些刺耳的,瓜分她身体和灵魂的话,只定定看着站在最后的白裙金发女性,若有所思地动了动眉头。
……陌生人,会是他们的底牌吗?
得试一试。
一抹暗色滑过。
洛南烛敛住繁复的心思,迎上加贺禾也的挑衅,“真不知道是谁给了你们错觉……忘了五年前的条约,究竟是为何而签吗?”
“还有,在花国的领地对我动手。”
“真不知道该说你们胆大还是没有脑子。”
对面七人听见她这最后一句没忍住笑了出来。
加贺禾也一副“不会吧,不会吧,都这份上了你还在做梦吗?”的表情,“道者如此天真?你既然能在湾省上被我们拦住,这代表什么意义……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湾省,已经背叛你们了呀。”
他拉长语调,嘲讽道,“这里可不是你们花国。”
“桀桀桀桀——”
嘲笑声刺耳。
洛南烛晃了晃脑袋,对这个结果不算意外,自从地点被定在湾省,她便早有这个觉悟了。
只是没想到……那人还是这么做了。
……也不知道,李叔见了会怎么想。
啧,可别气炸了。
洛南烛叹了口气,无奈摇头。
李叔,“……”
李叔怎么想?
被她记挂的李叔现在只想爬到对岸去敲破那个傻X湾省代表的头顺便再埋几个窜天猴送那些被洗了脑的湾省人上!天!
还有这群敢在他们花国领土动手的脑残玄术师!
想入土是吧?
他这就满足你们!
李叔看了一眼手机,瞧见上面无数个他国联系人的讯息,冷笑一声,径直关了手机,转头就找上了上司。
TMD,谁还没有个靠山!
这一次,再退让一步他李叔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嘀——”
“喂?”
“小李啊,唉,我知道,你不用来找我,上面已经派人去了。敢在外面国家的领土对我们的宝贝玄术师动手,这次哪怕是对面上帝下来找我们和谈都不可能!”
李叔的告状被堵了回去,“哼哼”两声,“这还差不多,要不是你们非要什么师出有名,小九他们何必这么被动。”
上司闻言立刻告饶,“我知道我知道,委屈他们了。你放心,我已经向上面替小九他们申请福利了,这次可是大手笔。”
李叔酸酸地回了一句,“记得就行。”
然后“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至于湾省的事,他们没聊,但几分钟后,国台办更新的一条微博却无声又有力地表明了立场。
同一时刻,花国几大战区公布了“演习”通知,舰队穿梭,相关邻国不停发消息求饶,却只换来冷漠的一个表示拒绝沟通的句号。
花国(呸):敢当着它的面动它家孩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想念炮弹掩体的味道了是吧?
它成全他们!
(狞笑.jpg)
现实生活中剑拔弩张。
直播间内也是硝烟味弥漫。
加贺禾也将洛南烛的叹气当做胜利的资本,张狂笑过后召出一个穿着花魁的白脸女性,她吐出一缕白烟。
夜空涣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丛竹林。
这竹林静得骇人,千竿凝碧,列阵森严,犹如千军万戟无声相峙。竹枝细长,如剑般指向阴沉的天空,竹节处扭结盘错,竟似一双双紧握剑柄的手在暗中发力,蓄势待发。
八人相对而立,局势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