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泽不敢置信的皱着眉头,悲痛万分的哆嗦着身子。
“你拿走了那一堆宝石之后,我就得到了一个烂摊子,既没有宝石也没有任何东西,我还要每日支付劳动人的费用。”
为什么呀
为什么要设这样的局?他明明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这个公司了,如果不能够在这公司上面做出成绩来,他将死的很惨啊。
他像是被夺走了心爱之物的小孩一样,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也会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为了这一系列的宝石,我开设了那么多那么多的项目,现在也不能够进行了,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是不是?”
楠泽疲惫不堪的靠在墙壁上,张着嘴不停的呼吸,就像是扔在岸上缺氧的鱼。
“我知道,我问那个外甥女让你不高兴了,但那是她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我跟她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家人,你如果想要报复的话自己去找她就好了,何必为难我?”
纪少陵把玩着手中的手表,强忍着内心的不满看了一眼手表。
好家伙,这个小子竟然在这个地方说了足足有一个小时,要不是为了从他的口中听点有用的消息他也不至于这么忍。
纪少陵无情的挥手,打断他的说话。
“你还不值得我报复,而且你如果再敢多说一句,我妻子是个放l之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什么都好,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偏了,偏偏要说自己的外甥女。
楠泽缓缓的睁开眼,眼神之中带着清明透亮的了然。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夫妻俩设的局,恐怕从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好了。
他自嘲的冷哼一声。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就是事实,你还怕别人说事实吗?还是怕别人听到了之后有损您的名誉?”
他的那个外甥女本来就是这种人,靠着男人上位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楠泽理所当然的觉得两个人之间是情感的交易。
纪少陵眼神冰冷的如寒冬中的霜雪,他沉默不语的紧盯着楠泽。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仿佛无论是谁这个时候打破平衡都将受到难以预测的危险。
“这个话,你应该多想想再开口。”
楠泽感觉到空气中的压抑,要将他窒息。
他用手扶着墙壁一点点的站起身来扯了扯身上的西装。
“我们楠家虽然不算是家大业大,但是也是不惧你的,你若是玩的太大了,我们也不介意玉石俱焚。”
姜染进来,看了他一眼,嫌弃的用手在鼻尖挥了挥。
“你应该跟人家没有关系吧?竟然敢用我们家来自居,看来真是演戏演多了,把自己给骗了呀。”
果然是喝醉了,居然都敢承认她是和他一家的人,这其中的细微差别别人不知道,他自己不是拎的很清楚的吗?
说着,姜染做出一副表情深沉的模样,用手捏着下巴摇头晃脑的认真解释起来。
“是局也好是细也罢,不要动qing,不然满盘皆输。”
纪少陵看到她狡邪的挑眉,不由得宠溺一笑,默默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钱。
姜染笑嘻嘻的,欢快的从桌上拿过来了一块钱,手举在空中的灯光下仔细的看。
然后一脸痛惜的将手中的一块钱扔到了楠泽的手上。
“看在我们合作过一场份上,你们现在遇到了这么多的困难,我便给你一笔钱就当此次了结吧。”
楠泽没有伸手去接,他目光直直的盯着掉在了地上的一块钱。
“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自己的一切就仅值一块钱在他们眼里面就觉得这一次他遇到的危机和所有的情况就值这一块钱。
楠泽越想越气,不由得紧紧的捏住衣。
“虽然我们和您比不了,但也还不至于让您这样羞辱。”
说罢,楠泽抬腿便往门口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之间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两人意味深长的摇头。
兰利气喘吁吁的用手扶着门口,不停地喘着出气,心疼地抬头看向楠泽。
他脸上的哀伤悲泣,不用看就知道一定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
这两个该死的人竟然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欺瞒他。
兰利呼吸沉重,有一下没一下的断断续续开口。
“当……然了,您和您太太……真是天生一对,她都……给你带了那么多的……绿帽子,你都不和她……分开,莫不是你有被戴绿帽子的癖好?”
“您太太……”
纪少陵。黑沉着脸一个箭步冲到他的面前,用手捏住他的喉咙,将人紧紧的抵在墙上。
“你如果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封杀你。”
兰利五官狰狞的脸出一抹诡异的笑。
“说了就说了,封杀就封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要说,她敢做还怕别人说吗?”
眼看着他眼中的阴郁越来越深,兰利反而得意的哈哈大笑,努力的用手捏着纪少陵的手腕,勉强呼吸。
她不停的张着嘴呼吸,时不时的冒出一句话。
“您的妻子就是一个生性f荡,心思狡诈之人。”
纪少陵满眼通红,手上的力度加的非常的大,额头的青筋渐渐的爆起。
兰利在如此巨大的胁迫之中,胸腔之中的空气渐渐的被挫折手软了下去,人失去了意识。
见状,纪少陵松手,他厌恶的拍了拍手,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
“把她带走,以后不想她在这我的事业之中出现。”
姜染缓缓地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一块钱,像一个灵动的小鹿一样,用食指夹着这一块钱微微晃动。
“看来您是确实不需要这笔钱了,倒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不送。”
楠泽略显犹豫的紧,皱着眉头,微微的动了动嘴。
其实这个外甥女对于他来说虽然是很可恶很讨厌,但自从抢回了公司之后对他已经没有了什么敌意,也没想过要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不好。
“不是的,兰利说的话并不能够代表我,我郑重的向您道歉,刚才那些话都不是我想说的,我其实……”
说着,楠泽眼睛里面竟然透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情,略有一些悲伤的看向纪少陵。
“纪少陵,我们可是一家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无情。”
这件事情如果服个软就能够翻篇的话,也只能够硬着头皮这么做了。
无论如何不能让事态发展的更加严峻,绝对绝对不能够让父亲知道,他一接手公司就把公司给彻底搞崩了。
话音刚落,楠泽的手机不停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