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在短发少女被侮辱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他们不配得到她的签名。
因此，姜染并不理会他们，转身对短发少女伸出手。
“走。”
护着短发少女往外走的姜染身姿挺拔，攻气十足。
众人一脸崇拜。
“姜家公子A爆了！！！”
“太帅了，果断路转粉，以后我就是姜家公子的死忠粉。”
“姜家公子不就是姜染吗？我昨天刚好看了她的直播。”
有人拍下姜染和少女的背影发到网上，一个小时之内姜染就是漫画家大神姜家公子的新闻被顶上了热搜。
走出展厅外，姜染松开少女的手。
“回家吧，以后遇事不要那么怂。”
少女看着姜染的脸，若有所思。
“小姐姐，你认识林念萱吗？你们的眼睛好像啊。”
“不认识。”
听此，少女有些失望，嗯了一声，感激地姜染挥挥手。
“小姐姐再见，我叫小妍，今天谢谢你。”
晚上，纪元别墅。
梦境，困着她，怎么也醒不过来。
昏暗的仓库里，一点光线都没有，女孩拉着小男孩的手，摸索着墙，似乎想要走出去，一路跌跌撞撞。
噼里叭啦的燃烧声、冲天的火光、弥漫的烟雾。
小男孩惊叫。
“姐姐，好大的火！”
“萱萱乖，姐姐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别怕！”
说罢，少女低头，看向男孩。
男孩抬起头，那双眼睛，酷似少女的眼睛。
下一秒，男孩眼角滴出鲜血。
蓦地睁开了眼，姜染大口大口地喘气。
原来是梦。
她深吸了一口气，喘了很久才平息，木然地盯着天花板，久久发怔。
梦里的女孩是她十六七岁时的样子，那个男孩是谁呢？
萱萱？
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姜染想起了白天小妍的话。
林念萱！
这两个名字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亦或不过是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又做噩梦了？”
男人将她拥进怀中，拭去姜染额头的冷汗。
依靠着纪少凌温暖坚实的胸膛，姜染心安不少。
“我又做了那个梦，我被囚禁，身边还有一个小男孩。”
男人一双浓墨般的眸，一点一点殷红，用力揽着姜染。
“有我，没事。”
念及纪少凌曾提及他小时候被囚禁的事，姜染轻轻抚上他的脸，给予男人最温柔的抚慰。
男人的眼神从阴沉到痴迷，紧紧拥着姜染，隔着很近，凉凉的气息萦绕在姜染鼻尖，熟悉的味道让她困意袭来，不时便进入梦乡。
燕京郊区别墅。
短发少女蹑手蹑脚地进入一个房间，房中一片漆黑。
下一秒，突然亮如白昼。
“小妍？”
惊吓地摸着胸口，小妍拉起面前的少女的手。
“念萱，我在你家附近待了好久，看到那个女人出去了，我就偷偷溜进来了，你快跟我走。”
这所别墅戒备森严，杀手遍布，小妍一个弱质女子怎么可能轻易进来？
念此，林念萱摇摇头。
“我走不了，我送你出去。”
说罢，他拉着小妍走出房间。
他们身后，房间里隐蔽的角落，一个小红点诡异的闪了一下。
半晌后，跟着小妍从她进来时的围墙破损处走出去，林念萱一推小妍。
“你快走。”
“我们一起走。”
坚决地看着林念萱，小妍一脸坚决，自从在漫展认识，林念萱就是她唯一的朋友。
当她无意中识破林念萱的男孩身份后，就爱上了他，无法自拔。
“傻姑娘，我走不了。”
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林念萱眼神却有些落寞。
下一秒，数十辆气势磅礴的劳斯莱斯呼啸着将两人围在中间，车灯大开。
众多黑衣人下车端着枪对准两人。
一个身穿风衣的女人站在正中，嘴角勾起阴冷的笑。
“林念萱，你想走？”
林曼佳？！
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妍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不是走了吗？”
但林念萱毫不意外，挡在小妍前面。
“放她走，我一切听你的。”
沉吟了片刻，林曼佳一挥手。
保镖们闪开。
“念萱，要走一起走。”
猛的推开小妍，林念萱眼神决绝。
“我不用你救，我也从来没爱过你，滚！”
说罢，转身就往林宅的方向走。
他的话让她心碎，小妍看着林念萱的背影，哭了，慢慢向与他背影相反的方向走。
“砰”的一声。
枪声撕破夜空。
他回头。
她胸前绽开一朵巨大的血花，倒向地面。
见状，林念萱瞳眸紧缩，奔向小妍，抱着她软绵绵的身体，身体止不住颤抖。
“小妍……”
她看着他的眼睛，气若游丝。
“我今天看见一个小姐姐，你们的眼睛好像啊，都那么美。”
捂着小妍的伤口，林念萱指缝间不断涌出鲜血。
“别说话了，撑住。”
“我不行了，念萱，你爱我吗？”
看着这个单纯美好的女孩子，林念萱声音颤抖。
“爱！”
听此，小妍笑了，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在林念萱怀中慢慢冷了下来。
放下小妍的尸体，林念萱站起身，回头，面无表情。
“没想到你这种变态也会有人爱，不过，她已经死了，你会哭吗？”
玩弄着手里的枪，林曼佳嘲讽地看向林念萱。
人命在她眼里如同草芥，她只想看林念萱痛苦，他越痛苦，她越高兴。
走到林曼佳身前，林念萱定定地看着她，
“停。”
一把枪定在林念萱胸口，林曼佳嘲讽。
“你想和哪个女孩死在同一把枪下？”
眼底闪过一丝嗜血，林念萱干脆利落地夺下她手里的枪，将林曼佳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枪口对准她的太阳穴。
“让我走。”
大惊之下，林曼佳冲着保镖们怒吼。
“放下枪，让开。”
保镖们听话地放下枪，闪开一条道。
挟持着林曼佳走到小妍的尸体旁，林念萱一手拿枪对准她，单手抱起尸体。
他迅速将小妍尸体放在后备箱，带着林曼佳上了车，疾驰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
“杀了你。”
像是听了个大笑话，林曼佳冷嘲。
“我若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人知道姜明国在哪里了，他就只能孤独的死去。”
“嘎”的一声。
刹住车，林念萱目光幽冷，拿起枪，对准林曼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