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也看不出来,刚才那个嗜血狂魔的疯子也是他。
纪少陵轻轻捏住她的手,目光柔和的盯着她看。
直到姜染的眼中没有一丝慌乱。
“你要是敢动我妻子,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我都会把你连gen拔起。”
闻言,洪熙一愣眯起眼。
随即温和一笑。
“这么说可就算是误会,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她需不需要复诊?”
姜染拉着纪少陵的手,挡在洪熙面前。
“需要复诊的那个人是你。”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身后的温度已经消失了,寒风吹着她的后背。
姜染立刻跟上纪少陵。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一听这话,纪少陵板起脸拧着眉头。
“你还敢提,以后我都不敢想,如果刚才我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事,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么危险的人,她竟然动了一个人来的念头。
真是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一刻也不肯消停。
医院
纪少陵不由分说把她带到楠溪住院的医院。
姜染站在母亲的病房门前,手搭在门把手上,又犹豫的收回。
她娇滴滴的拉着纪少陵的手撒娇。
“我知道危险, 反正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我怕什么呢?不要生气了。”
“以后再也不是这样。”
发现纪少陵依旧黑着脸,姜染发起小脾气。
嘟着嘴扔开他的手。
“你要是一直这样生气下去,那以后你就再也别理我了。”
彭!
病房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猛地砸向了门口。
姜染惊的推门。
助理宋何气喘吁吁的跑来拦住姜染。
“BOSS,南溪夫人一直在病房里面发脾气吵吵闹闹的似乎不太愿意留下,现在已经到了,见人就打的地步,你们还是别进去。”
纪少陵拉住姜染。
“只是在那里发脾气,没有说她想要什么吗?”
宋何低着头,不敢开口。
这要是别的事倒是还好说一些,可是她……
不敢开口说的话呀,这要是说错了一句半句的,小命不保啊!
姜染心里一惊,推门。
病房里一片混乱,满地的东西和被砸坏的碎片。
“妈,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的身体还特别不好,需要静养才对,你怎么在这个地方发脾气呢?”
闻言,楠溪立刻反驳。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也不认识你们,但是你们必须得放我走,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够留在这儿。”
……
不能留在这?
难道说,在她的心里还有什么一直隐瞒着不能说的秘密?
姜染抿了抿嘴,几次犹豫,颤抖着声音问:“妈,你到底要做什么?有什么比养病更重要吗?”
楠溪气呼呼的红色脸,竟像个未出阁的姑娘。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把我软禁在这个地方,到底意欲何为?今天我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
楠溪赤脚跑向门口,碎片划伤她的脚,一地的鲜血。
姜染心疼的红了眼。
她一把按住楠溪刚摸到门的手。
“可是你离开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留在医院里面你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虚弱吗?”
姜染松开手,静静的盯着楠溪。
她随意擦了两下的流出来的泪水。
“就算你不为我着想,不为别人着想,难道不为自己着想吗?你的身体现在这个状况,你到底想去什么地方?”
楠溪不忍心的拉住姜染。
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小丫头,却这样真心待她,实在是不能不心动。
若是自己将来有一个这样可爱懂事的孩子就好了。
她满眼慈祥的拍了拍姜染的手。
“小姑娘,我很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我,我也知道你并没有什么坏心肠,是我必须要走,我……有个人在等我。”
姜染呆住了。
从没有在母亲的眼里看到这样不一样的温柔。
“谁?”
姜染听到自己的声音,忙用手捂住嘴,发现自己不经意问出了声。
“我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我不能够缺席。”
姜染凌乱了。
这是生她之前的记忆?母亲当时要嫁的人,是谁?
“你是说你的婚礼?”
“你是不是记错了,你哪有什么婚礼啊?”
姜染冷着脸啪一下把门锁了。
急转直下的态度,搞得楠溪一头雾水。
她伸出手,还没有来得及再次拉门把手,姜染一个转身挡在了门前。
楠溪缓缓的蹲下身,狐疑又警惕的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就知道你们绝对有什么猫腻,为什么不肯放我走,如果今天说不出个理由来,不要怪我不客气。”
玻璃碎片贴在姜染的脸颊,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她的皮肤。
鲜血顺着玻璃滴在地上,触目惊心,又格外妖艳。
纪少陵捏着楠溪的手,一把推开,捧着姜染的脸仔细的看。
还好,伤口并不算是很深,否则的话恐怕要留下疤痕了。
纪少陵眼神变暗。
“你确实是有一场婚礼,我带你去。”
姜染拉着他皱眉。
这家伙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她才刚刚醒过来,哪里有什么婚礼参加?
“哪里来的婚礼?”
纪少陵搂着姜染笑而不语。
婚礼仪式现场。
姜染惊讶的站在会场的中央,看着布置的完美而又精致的婚礼现场,仿佛真的有一对新人即将在这个地方宣讲誓言,约定终身。
这是什么情况?绝不可能真的有一场婚礼,他是在什么时候偷偷的置办的这一切吗?
姜染盯着楠溪,神情纠结。
楠溪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就像是要在今天举行婚礼的女主人一样,美丽动人。
“太好了,我赶上了,婚礼是什么时候举行?那他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上了些岁数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细纹,依旧掩饰不了楠溪的幸福。
她笑的满面红光,满眼期盼,就像是等待丈夫的小女子。
姜染煎熬的扶着一旁的宣室台,身形微微晃动。
“妈,你别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看着有多害怕。”
为什么要憧憬婚姻?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的苦难?
姜然蹲着哭的的浑身微微抽着。
“你这个傻丫头结婚怎么会害怕呢?美好的婚礼才能够带来一个好的开始啊。”
姜染推开摸她头的手,撕心裂肺的大哭。
“他不会回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