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精神就一直紧绷的几人瞬间警惕起来。
“小心!”
姬旦和神秘人几乎同时收到卫灵的提醒,下一秒,三人出现在空空荡荡的马路上,周围的人和车都消失了。
神秘人再次开启领域。
“怎么回事?”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贺忱熙道。
姬旦的脸色沉的吓人,她不敢相信,贺家欢竟然这样丧心病狂,为了杀他们,竟然把无辜之人都牵连在内。
“路边那个巨大的广告牌砸了下来。”姬旦道。
贺忱熙脸色也是一变,显然也想到了那个广告牌砸下来,肯定不止他们一辆车,其他车的人……
“你能不能……”贺忱熙看向神秘人。
“不能。”神秘人打断贺忱熙直接道:“那是你们地球人自己的罪孽。救你,是因为我和姬旦的交易,其他地球人,我没有义务去救。”
“救人一命……”姬旦看向神秘人,想要让她出手。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广告已经砸下,剩下的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说完,神秘人撤掉领域,几人重新回到车内。
此时的车已经被广告牌砸的有些变了形,突然回到这样的车里,姬旦差点没扭了脖子。
调整了下姿势,姬旦道:“下次回来前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不要这么突然。”
可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姬旦调整姿势往后一看,发现神秘人根本不再车上。
显然,神秘人没有想跟他们共患难的打算,一个人跑了。
贺忱熙把提前准备好的红色染料在两人身上涂了些,接下来就等演员就位了。
事发后不到一个小时,各大新闻头条都被这个新闻占领。
贺忱熙生死不知的消息也揪着全网人的心。
粉丝们纷纷去贺忱熙、徐大恒、甚至是万众集团一众高层下面留言询问情况。
只是,这些人像是集体哑巴了一般,没有任何人出来回答这件事。
渐渐的,网上开始传出贺忱熙病危,贺忱熙已逝的消息。
而此时,已经被迫病逝的贺忱熙正坐在医院的VIP病房中,这一层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没有人能随便进入。
“真的不要我回应一下?”徐大恒坐在椅子上,愁云满面的刷着网上的消息,“我只说你是病重,这样也不行吗?再不回应,粉丝怕是都要给你举办追掉会了。”
“不用。”贺忱熙削好一个苹果递给姬旦,“还不到时候,做戏要做全套,我若真伤的那么重,手术怎么肯能那么快结束?你现在怎么会有心情发文。”
“至于粉丝。”贺忱熙抽了张纸,擦了擦手道:“他们在不得到官方消息前,也都是随便说说的。”
“看着全网都在传着你的死讯,你自己不觉得难受?”徐大恒总觉得慎得慌。
“有的演员为了剧情需要,把自己的照片贴在墓碑上,我这算得了什么?”
徐大恒:“……”很好,你赢了!
“你得装病多久?”
“看贺家欢能沉得住多久的气了。”贺忱熙道。
第二天下午,贺忱熙才让徐大恒在网上发布关于他的消息。
徐大恒:贺忱熙已经脱离的危险,不久后会重新回到荧幕中。谢谢大家对贺忱熙的关心。
“你确定这么发?”徐大恒看着贺忱熙拿着他的手机账号编辑的信息,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明明是故意装出病危的样子,还特意晚一天才公布消息,造成伤势很严重的假象,可现在对外公布,说的好像伤的不重的样子。
“嗯。”贺忱熙发完,把手机扔给徐大恒。
“你到底是想让人觉得你伤的严重还是不严重?”徐大恒道。
“你也看不出来?”贺忱熙边给玩游戏的姬旦投喂水果,边道。
“看不出来。”徐大恒道。
“看不出来就对了。”贺忱熙抽了张纸,又给姬旦擦了擦嘴角,“我也看不出来。”
徐大恒:“!!!”耍他玩呢啊!
在徐大恒急眼前,贺忱熙又道:“在不清楚虚实时,贺家欢才会想办法去探听我的啥情况,我们才好继续演戏,让他相信我真的不行了。他这种人,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徐大恒:“……”好吧,你说的有道理,但能不能说话时,不要还让他边吃狗粮边听,这半天,就看他喂姬旦吃水果了。
装病的又不是姬旦,他喂的这么起劲干什么!
“我不吃了,吃不下了。”姬旦躲开贺忱熙再次递到嘴边的水果,一盘水果她都吃半盘了,还是吃完午饭的情况下,真的是吃不动了。
“你太瘦了,多吃点。”虽然这样说,但贺忱熙没有再喂,而是搂着姬旦,看她玩着消消乐。
“你是打算……在这段时间,把我喂成猪吗?”姬旦颇为无奈。
“就算变成小猪,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猪!”贺忱熙说完,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
被迫吃狗粮的徐大恒,拿起一个苹果,打算顺顺吃噎的狗粮。
只是这刚咬一口,就不小心咬到了肉,疼的徐大恒忍不住痛呼一声。
徐大恒的狼嚎声吓了姬旦一跳,玩了一天没通过的关卡眼瞅着就剩最后一步就通过了,被这一吓,手一抖点错了,又失败了。
“忽然叫什么?”贺忱熙瞪了他一眼。
徐大恒捂着嘴,含糊不清道:“咬腮帮子了。”
“没事吧?”姬旦关心道。
“没事。”徐大恒摆摆手,还在那嘶嘶的抽着气。
这时,神秘人推门走了进来,奇怪的撇了眼徐大恒后,就自顾自的去病床边一靠,对着姬旦招招手,“给我拿根香蕉。”
姬旦刚准备起身,就被贺忱熙拉住,“你自己没有手没有脚?”
神秘人撇了眼贺忱熙,“你也有手有脚,不如我现在把被困在秘境中的两个可疑人放出来,你自己对付?”
姬旦甩开贺忱熙,拿着香蕉蹦蹦蹦的跑了过来,扒开皮后把香蕉递了过去,然后才道:“抓到可疑的人了?是贺家欢派来的?”
“是不是贺家欢,我不知道,不过心怀不轨是肯定的。”神秘人也只有在吃香蕉的时候,表情会柔和下来。
吃了两口香蕉,见姬旦还是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神秘人眉毛一扬道:“想去审审?”
姬旦快速的点头。
神秘人把香蕉皮递给姬旦,然后道:“再给我拿根香蕉。”
姬旦快速的扔了香蕉皮,又拿了根香蕉,剥皮,递给神秘人,动作一气呵成。
神秘人对姬旦的态度还挺满意,“那就带你们去玩玩。”
话落,姬旦他们已经进入了领域中。
“走吧。”神秘人带着他们离开房间,去找被困在领域中的两人。
此时,在这里待了半个小时没能出去的两人,已是神色惶恐,脸色苍白,冷汗早已浸湿了衣衫。
“大头,我们不会真的遇到鬼打墙了吧?”穿着蓝色外套,身材矮小的胖男人声音颤抖道。
“胖子,别自己吓自己,我们现在是法制文明社会,鬼神之说都是封建迷信,假的!”被称为大头的男人,身材干瘦,头看起来显的格外大,虽然这样说,但他的神情却不像他的话那般坚定。
“可,我们混进来已经半天了,除了刚开始躲过几个保镖外,别说贺忱熙了,我们连个医生护士都没见到,你觉得这正常吗?”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过快的心跳,胖子道:“医院这种地方阴气都重,很多鬼故事不都是发生在医院吗?我们会不会被……那个缠上了?”
“别自己吓自己,我们只是没见到人而已,其他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大头强作镇定道。
“可我们也出不去啊!根本找不到出口!”胖子似乎有些崩溃,带着哭腔道:“我为什么要为了点钱接这单生意啊!我这人从小体质就特殊,睡觉经常会有鬼压床的情况,算命说让我少去医院坟场这种地方,我为什么就不听呢!”
大头似乎也被胖子的情绪传染,脸色越来越苍白。
神秘人看向姬旦,压低声音道:“他们目前看不见我们,有没有兴趣装次鬼?”
姬旦还没等回答,徐大恒抢先道:“我来装!”
他这一辈子都是被鬼吓,难得有机会装鬼吓别人,怎么能错过!
姬旦到是无所谓,只要能问出什么,谁来都一样。
徐大恒兴致勃勃的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后,捏着嗓子开始呵呵呵的小声笑起来。
“大,大,大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胖子紧紧拽着大头的胳膊,哆哆嗦嗦的问道。
此时,一直还算淡定的大头声音也有些哆嗦了起来,“我好,好像听到有笑声?”
这时,徐大恒的笑声开始变大,听起来不再那么飘渺,也像是在肯定两人的话一般。
“笑,笑笑,笑……”胖子已经吓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了。
大头比胖子强些,虽然害怕,但好歹还能说句全的。
“不知哪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在这,我们两人不是故意打扰的,可否把我们两人放出去,出去以后,我们一定为您多烧纸!”
“能到我这里,证明你们二人心怀不轨,我最喜欢心怀鬼胎的人,他们的肉、他们的血格外的有滋味!”捏着嗓子说完,徐大恒又开始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姬旦不仅多看了两眼徐大恒,这声音配上这笑声,别说是那两个本来就害怕的人了,连她听了都汗毛倒竖,没想到徐大恒还有这般的演技?
“对你最残忍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你的同类。”贺忱熙小声在姬旦耳边道。
这话让姬旦醍醐灌顶,在看徐大恒时,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们没有,我们没有心怀不轨啊!”两人被吓的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对对,我们只是听说贺忱熙出了事,想来看看他的情况!”
“撒谎的孩子会死的更惨哦!我想想,撒谎要怎么办呢?哦,对了,用手一点点的撕下他的肉,让他的血慢慢流光,感受着自己生命一点点的流失……”
“我们没撒谎!我们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只是来看看贺忱熙的情况!不是故意闯入这里的!”
“还骗我?我刚刚明明听到你说接了这单生意!”徐大恒忽然一声大喝,震的两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这生意就是来看贺忱熙的情况!我们没骗你!真的,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放过我们吧!我们真没干过什么坏事!”
“你们雇主是谁?”
“不知道,我们是通过电话联系的,对方很大方,付了十万定金给我们,只要我们打探贺忱熙伤势的情况,就再给我们二十万!”
“你们怎么跟他联系?”
“都是他主动跟我们联系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能联系上他!”
两人是真的被吓破了胆,有问必答,也没注意为什么这个“鬼”会这么关系这件事。
徐大恒扭头看向贺忱熙,压低声音小声道:“现在怎么办?”
“有办法把人弄晕,暂时把他们关在这个领域中吗?”贺忱熙看向神秘人。
神秘人撇了他一眼,然后一抬手,那两人连句痛呼都来不及发出,就直接晕了过去。
“以后,这样的话请用肯定句。”神秘人甩了甩手道。
求人办事,贺忱熙不好说什么,只当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
在这两人身上搜出手机后,他们重新回到了病房里。
“出手这么大方,贺家欢没跑了。”徐大恒道。
“刚刚的声音挺好,怎么不继续用刚刚声音说话了?”贺忱熙故意调侃道。
徐大恒:“……”捏着嗓子说话不累啊!不过,累归累,但很爽!有了这件事,他以后应该不会那么怕鬼了……吧?
但这两人具体是不是贺家欢派来的,还需要继续调查。
徐大恒很快找来了监听追踪的设备,以便电话接通后,他们可以迅速找到对方的位置。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接下来,他们就等着对方来电话就好了。
太阳渐渐落下,夕阳的余晖也只剩下最后那么一点,倔强的不肯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