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棋手,攻于城府者。何为商人,攻于利益者。——《宁负天下不负她》
……
“很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话音落下,风无华眸色一厉便飞身跃起,手弯成爪状径直抓向宫云颜。
谁知,宫云颜却一个闪身,轻轻松松毫不费力的躲开了。
风无华双眸几乎是微不可察一沉。
这轻功……竟与他不相上下。
“哎呀呀,就是抓不到呐,殿下还是回娘胎里,好好练个几年再跟民女打吧,殿下就这点儿本事吗?”宫云颜嘚瑟一笑。
“你!本世子不过是一时失手而已,小叫花子你别太得意!”风无华咬牙切齿。
尔后,他的身形再次如利箭般飞出。再然后,宫云颜就像是在和风无华玩捉迷藏一样,他追她躲闪,如同猫捉老鼠一般逗弄着风无华。讲真,看风无华吃瘪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红色的虚影快速的掉落,闪过风无华的眼前,他定睛一看,
——竟是块红色的玉佩,玉佩上似乎还刻着一个字。
见宫云颜还在笑,并未注意到她自己落了东西,风无华赶忙停下,将玉佩踩在脚下一动不动,这样宫云颜就看不见了。
“世子殿下,陛下让您去一趟御书房。”
突然迎面走来了一个侍卫,风无华正愁没有机会,去捡地上的玉佩呢,他赶忙一手撑着侍卫的肩,一边弯下腰。故作痛苦的哎哟喂一声。
风无华弯腰去捡玉佩,借助侍卫的身形挡住宫云颜的视线:“嘶……本世子好像,好像扭到脚了。”
他的手一把抓起了地上的玉佩。可是从宫云颜的角度来看,他仅仅是在揉脚踝。风无华借着侍卫的身形作掩饰,紧紧地将玉佩捏在手中,一边作着夸张的表情来掩饰。
“殿下,殿下您崴脚了?”侍卫一脸紧张,“小的这就去请御医!”
可侍卫一动,风无华的演技就更是浮夸了,浮夸的就像真的一样:“别别,别动别动,嘶疼疼疼!”为了避免宫云颜怀疑,他还特意冲着宫云颜吼了句:“小叫花子,你给本世子等着!本世子回了摄政王府,再好好收拾你!”
“哼。”宫云颜嗤笑一声,“好啊,民女等着。”
她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捉弄人的把戏,什么把戏都尽管放马过来吧。
然后,宫云颜就眼睁睁看着风无华被侍卫搀扶着,亦步亦趋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丢了很重要物件的宫云颜轻哼一声,自言自语道:“活该你崴脚,报应!”
缓缓地走离了宫云颜的视线。
风无华偷偷的往后瞟了一眼,见再没了宫云颜的影子,再三确保宫云颜不会跟过来之后。他这才松开了搀扶着侍卫的手,行走自如、脚步生风,哪还有方才脚崴时,半点蛋疼夸张的模样?
刚才还被他搀扶着走路的侍卫一脸懵:“殿下您的脚……好了?”
“废话,你看不见还是怎么?”风无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拿出袖口中的红色玉佩细细端详着。咦,这红玉成色质地皆是上上品,还是这么大一块,普通人家绝对负担不起,更不谈宫云颜这个小叫花子了。
难道这是她偷来的?
不对,上面明明刻了个风字,难不成这玉佩是她家传家宝?这个借口嘛,似乎还说得过去。诶等等,风无华眯了眯眼,这玉佩上乍一看像个莫字,但细细观察却发现,这莫字下边还有几个点。
不对,不是莫。
这明明是……“慕”。慕不成思的慕。
慕?这可是邻国天启国的皇姓,那还是个该死的男尊国,难道莫温她……
风无华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思绪的神游物外,让他连自己已经进了大殿都未曾发觉。
“无华,再不看路,就要撞上书案了。”
摄政王的声音,唤回了风无华的思绪。他这才回神,抬眸,赶忙将手中的玉佩往袖里缩了缩,随心散漫的叫了声:“无华见过母亲。”
说完,便径自坐了下来。
世子见了帝王,礼数却如此怠慢。可周围的人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
毕竟摄政王都没说什么,她只是沉着声音:“无华,你可知你已弱冠了?”
“知道。”风无华对于摄政王的话,几乎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完全没往心里去。
因为他知道,下一句肯定是……
“知道?知道你还这般没有分寸?”
摄政王眉毛倒竖,几乎是冲着他吼着道:“在花园里和那个叫花子嬉戏打闹,成何体统?你让王府里的下人们怎么看你?怎么看待楼兰皇室!”
“叫花子?”
相对于摄政王的愤怒,风无华却只是冷嘲热讽:“你们明面上不都叫她莫神医的吗?怎么,私下里就无所顾忌了?母亲您不是从小就教无华,人不可貌相的么?看来,母亲自己就是您口中的肤浅之人啊。”
话中的讽刺意味,丝毫不加掩饰。
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御书房有那么一瞬间的死寂,静得连灰尘都能听到人类的呼吸声。
“无华,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终于,面对叛逆的儿子,摄政王妥协了,软下了语气,语重心长的劝道,“本王只是让你远离那个女子,她的身份决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你要好生提防着她。”
身份不简单……母亲竟也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