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的意思啊,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你不要乱想。”
苏歌嘀咕道,她害怕秦景行生气,毕竟在她心里,秦景行虽然长的如神邸般普照光辉,可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诚惶诚恐。
“难道不是我的东西是你的?你的东西是我的么?我和你不分你我。”
秦景行的话差点让苏歌噎着,两个小宝宝没觉得什么,面对佳肴美食,他们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么我们要开动了。”
苏逸辰黑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一看人到齐了,马上拿起筷子去夹肉,不过被苏歌瞪了一眼。
“长辈还没有动筷子,你怎么能先动呢?”
“爹爹,对不起。”
苏逸辰的小脸耷拉着,一会儿看看苏歌,一会儿看看秦景行。
“苏歌,他们想吃就吃,在家人面前没有这么多讲究。”
秦景行向来注重规矩,大景也一向是以礼服人。
“你没病吧,不能因为他是你儿子就掉以轻心,你过多的宠溺会害了逸辰的。”
苏歌不知不觉中连秦景行也教育了一番,秦景行到没生气,反倒是有一种淡淡的喜悦。
刘次在一旁伺候着,看到少年天子这些日子经常面对苏歌露出傻呵呵的笑容,他心里念叨,万岁爷这是在自己媳妇跟前撒娇呢,千万不能打扰。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秦景行冷不丁冒出来的话让苏歌感觉脸都红了,孩子们还在呢,这人怎么一直在胡说八道。
苏逸笙只当作没听到,不过吃饭的时候故意拿碗遮住脸,露出来甜蜜可爱的笑脸。
爹爹还真会哄人,希望赶紧把娘亲的气消了,这样他们一家人就可以永远团聚了。
而苏逸辰可不管那么多,只顾着吃,苏歌把肉肉夹到他的碗里,必须要亲自喂他才肯吃。
秦景行一见到苏歌喂苏逸辰的画面,心中不禁郁闷。
这小子,我媳妇还没有喂我呢,竟然喂你了。
“苏歌,逸辰他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动手。”
苏逸辰听到爹爹话语中有一种生气的感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奇怪,爹爹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逸辰小声表示抗,议,谁知道秦景行这次没跟他开玩笑,“我觉得你娘亲说的对,不能太宠你了,苏歌让他自己吃饭。”
他五岁的时候吟诗作对,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他现在二十又五也没有让人喂过啊,苏歌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男孩子还让人喂,也不知道丢人。
“哦。”
苏逸辰委屈道,怎么都来说自己啊,平时他就是要娘亲喂的啊。
苏歌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既然自己说出不能溺爱孩子这种话就应该以身作则。
吃完饭以后,苏歌扫了一眼,原本以为他们四人吃不完的,谁知道他们以风卷残云之势吃的干干净净,还真是让苏歌感觉到汗颜。
不过她知道自己和宝宝们的胃口小,一定是秦景行吃的多,可为什么没有见秦景行长肉或者是发福?
秦景行见苏歌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来看去,他的俊脸起了一丝疑云,“苏歌,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让你看的这么入迷?”
“才没有,我在想是不是皇宫里面的伙食不好,怎么不见你长肉啊?”
苏歌右手食指轻扣木桌,左手托着小脸,身体完全放松,吃饱喝足乃是人生一大乐事。
“呵呵,你想要看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你。”
秦景行看着苏歌悠闲自在的模样,她好像比之前胖了一些,脸上圆嘟嘟的,一笑竟然有了双下巴,看起来圆,润无比。
女人,总要有肉才可爱。
“哼,你想得美。”
苏歌无意之间和秦景行打情骂俏,只不过苏歌没有察觉,就算是察觉了她也不会相信。
苏逸笙出去和苏逸辰玩的时候怀里的信无意间掉了下来,正好被秦景行看到。
不过上面没有署名,秦景行以为是苏歌写的,他打开来看到娟体小字下面是道不尽的思念,什么柳师兄,你在京城吃的怎么样?睡得好不好等等一些琐事。
可秦景行就是看着这些琐事内心烦躁不堪,没有想到苏歌对他如此关心。
她何曾问过他一句睡得安稳,何曾关心过他今天天凉了有没有加衣服?
他的双眸怒火中烧,看向苏歌的时候恨不得把苏歌撕碎,苏歌一头雾水,自己怎么惹他了?
“秦景行,你做什么?”
苏歌行开始还以为秦景行转性了,和她有说有笑,可是她发现还是她错了,秦景行根本没有一点变化。
“做什么?自然是做我们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秦景行把信撕了粉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疯狂,苏歌给他的感觉若即若离,让他患得患失,他害怕,害怕失去苏歌,同时他又嫉妒,柳岩松陪了她六年,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六年,这是秦景行弥补不了的六年。
“你……你不要乱来……”
苏歌慌忙之中想要逃跑,秦景行手疾眼快,大手将苏歌搂入怀中,粗暴的把她扔在床上,秦景行欺身而下,苏歌惊恐万分,慌乱中用双手抵着秦景行的胸口。
“秦景行,你疯了!”
“是,我是个疯子,苏歌,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留念?”
秦景行漆黑一片的双眸中倒映出苏歌泪流满面的闲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秦景行生气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秦景行的话苏歌根本听不到,她满脑子只剩下害怕。
“娘亲,爹爹开门,你们又在里面做什么啊?”
若不是门外突然响起了苏逸辰的软软糯糯的声音,秦景行也不会善罢甘休,当他看到苏歌哭的全身颤抖,他有一丝无力感,还有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可是苏歌,他等了她那么多年,怎么甘心把她拱手相让给别人。
秦景行沉默不语,苏歌低声哭泣,外面的苏逸辰还有锲而不舍的敲门,这才把苏歌的魂给叫过来。
“逸辰,是逸辰。”
苏歌宛若抓住了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打开门一把抱住苏逸辰。
“娘亲,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爹爹欺负你了?”
苏逸辰心疼不已,懂事的用自己的小手给苏歌擦眼泪,而那始作俑者居高临下的站在他们面前,薄唇紧抿,不发一言。
随及秦景行起身离开,让他们二人冷静冷静,尤其是自己。
当秦景行来到村口时,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爬在石凳上苦思冥想,那紧皱眉头的样子和苏歌一个样,不是苏逸笙还能是谁?
“万岁爷,是公主。”
刘次觉得万岁爷只有见了公主后才会露出一点笑容。
果然,秦景行隐去了满身的怒气,来到女儿面前,温声说道,“逸笙,你在这里干什么?”
苏逸笙抬头,一见是爹爹,立马发出铃铛般的笑容,“爹爹,我在替娘亲向舅舅写信呢,娘亲总是忘记,只好我来给舅舅报平安了。”
“嗯?”
秦景行被苏逸笙的这句话弄的莫名其妙,也就是说苏歌没有向柳岩松回信,那些充满关心和思念的话不是苏歌写的。
也就是说他误会苏歌了,秦景行这时想要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逸笙,你说得可是真的?你娘亲没来得及给柳岩松回信?”
秦景行又惊又喜,不过面上还是沉着稳重,让人觉得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殊不知他心里早就惊涛骇浪。
“是啊,娘亲太懒了,每次舅舅来信总是一拖再拖,所以我就帮娘亲给舅舅报平安了。”苏逸笙朝着秦景行露出得意的笑,仿佛再说爹爹,我这么懂事而且还会写家信是不是很棒?
不过苏逸笙下一秒就说道,“娘亲还不如宋姨呢,宋姨每天都想给舅舅写信,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写了一封信交给我,要我一并寄给舅舅,哈哈。”
这时秦景行的脸黑的乌云密布,原来那封信是宋婉蓉写给柳岩松的。
“奇怪,宋姨写的那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