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当?”
秦景行环顾四周,以为苏歌说的是可以卖钱的东西,可这里从头到尾从上到下,没有一件让秦景行看得上。
除了居住在这里的主人。
“嗯嗯,你不是我,不知道它们在我眼里意味着什么。”
苏歌眼里露出一抹皎洁的笑,她捧着烛台,泪光闪闪道,“比如这个吧,它陪了我六个年头,总归来说有感情了,我舍不得把它丢下。”
“宫里有,你的琉璃院和之前的没有任何变化。”
琉璃院是苏歌在王府的时候居住的地方,秦景行把它原封不动的搬到了宫里,每天都会让宫人过去打扰的一尘不染,就像苏歌还在那里一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歌不明白,为什么秦景行要这么做,他们二人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肯定是她自作多情了。
“秦景行,你不要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
苏歌每次想要保护好自己的真心不被秦景行所欺骗,这副温柔体贴的模样下面到底是一副怎样的面孔。
欺骗,隐瞒,互相伤害,苏歌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许这就是众人说的爱情吧。
“你误会倒是正合我意。”
秦景行一把拉着苏歌的手,正好和自己撞了个满怀。
柔软的身体让秦景行险些控制不住,他心里怦怦乱跳,小鹿乱撞。
“你做什么?”
苏歌双手抵着秦景行的胸膛,羞红的小脸往别处看,她看向东边,秦景行也看向东边,她看向西边,秦景行也看向西边。
“做什么?你说呢。”
秦景行慢慢的俯下身子,有意无意的亲吻着苏歌的脸颊,一阵冰凉一阵燥,热。
“你别逗我了,我受不住。”
苏歌尴尬道,她不想这样,怎么事情演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他们明明应该是相敬如宾的关系,从一开始便是,可为何秦景行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苏歌身上蹭。
看来皇帝的脸皮也挺厚。
不过这些话苏歌当然没有说出口,在心里面想着,忽然出了神。
“苏歌,我们如今做着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你怎么敢去想别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秦景行硬是在苏歌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苏歌吃痛,这才回神。
她看着秦景行微怒的俊脸,慢悠悠的开口,“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夫妻,秦景行,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
现在终于鼓起了勇气,苏歌默默的为自己打气,面前的人和六年前的冷酷无情的皇帝不一样,他是秦景行不是皇上,是苏歌的四皇子,是苏歌一个人的夫君。
“嗯?”
秦景行不解,这个女人怎么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
“你没有休了我么?”
苏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心乱如麻,六年前的事情好像昨天发生的一般,秦景行身形琳琅,玉树临风,高高在上的看着沦为阶下囚的苏歌,面带嘲讽的指责着苏歌。
说什么她和别人有染,犯了七出,要休了她。
当时的苏歌跪在地上给他磕头,请皇帝高抬贵手,饶了他们一家性命。
秦景行答应如果她签了休书,一命抵一命,就可以饶苏家一条生路。
苏歌被逼无奈,只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昔日同枕眠的丈夫为何变成了这般冷血无情的模样,她不明白。
但,为了救苏家,苏歌不得不同意答应秦景行的要求,成为下堂妻。
后来才知道原来休了自己一方面是堵住悠悠之口,另一方面是为顾玖玖腾地方,好让顾玖玖当上主母。
可纵使苏歌同意了,后来秦景行还是没有放过苏家。
终究是苏歌痴了,才会心甘情愿相信秦景行的话。
他可是皇帝,怎么会为了一个曾经他不要的女人去和天下人作对?
所以现在每当秦景行以夫妻之名来压苏歌的时候,她特别想要问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已经分开的人还能再重逢么?
破镜重圆,要用什么才能得到圆满,苏歌不知道。
“苏歌,那封休书是假的。”
秦景行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他说的可真是轻巧,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慌张。
“为何不见你脸上有对我的愧疚之情呢?”
苏歌呆呆的问道,她没有说其他,漂亮的杏眼中全都是不理解?
“为什么要骗我,秦景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敢相信你了。”
苏歌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们的距离这么近,眼对眼唇对唇,可为什么苏歌感觉不到秦景行的存在,或者说感觉不到他的爱。
“以后你会明白的,苏歌,我没有恶意。”
秦景行的眼底闪过一丝深沉,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不能害了苏歌。
“以后?我们还有以后么?”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景行好不容易找到了苏歌,又怎么会让她离开。
“就当我没说过。”
“好端端的,苏歌,你发生什么脾气?”
秦景行本来不擅长哄女人开心,他笨拙的想要示好,可根本不知道自己服软的样子比生气时还有可怕。
“没有,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苏歌委屈极了,他还是没有变化,和之前的皇帝一样。
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奢望的,不是说是夫妻么?为什么还不能坦诚相见,他究竟要隐瞒自己什么?
苏歌不明白,更加不想明白。
虽然她内心早就波涛汹涌,可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没发生过?”秦景行以为苏歌说的是和他这些天的亲密无间,“不可能,你休想逃离我。”
秦景行不能在失去这个女人了,“在这六年里,我想过无数次的放手,以为别的男人可以给你幸福,但一想到你和别人在一起,苏歌,我的心比刀割还要难受。”
“你是朕的女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秦景行急切的亲吻着苏歌,苏歌拼命反抗,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把苏歌压的死死的,根本不给苏歌喘,息的机会。
“娘亲,爹爹是不是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