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有点痒，想打喷嚏的感觉，沐颜心抬手揉了揉鼻子，将喷嚏给压了下去。
视线紧紧的盯着沐震渊，沐颜心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爷爷宁可自己当一个废物都不让自己修炼。
“颜儿，这话是谁告诉你的？”沐震渊神情有些严肃，那双锐利的眸子盯着沐颜心，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怒意。
“是我自己发现的，没有人告诉我。”沐颜心不好出卖了陈药师，反正只是自己想知道一个答案。
沐震渊也不傻，抬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嘭的一声，整张桌子都跳了一下，差点没承受住这股力道碎裂开来。
“是姓陈的那个药罐子说的吧？”沐震渊眉头一皱，极为不满，“在这里挑拨我们爷孙之间的感情，看我今天不把他赶出沐家。”
沐震渊生起气来的样子还颇有些吓人，不过沐颜心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爷爷，你不能怪陈爷爷，不是他跟我说的，而且就算别人不告诉我，你认为还能隐瞒我一辈子吗？”
谁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在这个世界也都期盼着下一代能够更强，就连陈谦冲那样天赋平平之辈，陈新龙都不惜用最好的资源来提升他的实力，可是为什么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爷爷宁可埋没了自己的天赋，也不让自己修炼呢？
看着脸上带着几分执拗的孙女，沐震渊的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
“我说过了，你不能修炼就是不能！”
态度和之前一样坚决，带着无法商量的口吻。
“能让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能，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了好就可以了。”沐震渊也很倔，手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别过头不去看自己的孙女，他害怕看到那张脸上失落的神情之后，自己会忍不住。
房间里一时间沉默了起来，沐颜心一开始想要质问的那种势头已经消失不见，此时她看着爷爷不容反驳的表情，一时间感觉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沐颜心相信爷爷是疼自己的，那份感情甚至凌驾于整个沐家之上，可偏偏就是在这一问题上，让人万分不解。
既然不能告诉自己，那就不要追问了，寂静持续了十多分钟，沐颜心缓缓站起身来，转身朝外面走去，到门口的时候，驻足轻声说了一句。
“爷爷，我知道了。”
沐震渊微微一愣，孙女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那纤瘦孤寂的背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她明明能够靠自己抬起头来，但自己却要强行让她低着头过一辈子。
这样做对吗？是罪人吧！
双眼无神的看着门外，两行老泪顺着脸庞滚落，沐震渊紧捏着拳头，就算心里像刀叉一般的疼，但也不能将原因说出来。
“颜儿，如果以后你会恨我那你就恨吧，爷爷没有选择，为了你这辈子能不出意外，只能用这种低级的方法了，对不起，是爷爷没用……”
眼泪一滴滴的滚落，那张本还泛着一些光泽的脸上，像是在一瞬间苍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