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汐自然也是看到了温凡被撞的惨样,隔着厉少辰的肩膀惊呼一声:“小凡!”随后就开始拼命地抓着厉少辰的衣服:“你放我下来!厉少辰你放我下来!”
小凡?竟然叫得这么亲切?厉少辰心里醋意翻滚更是一步不停地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折腾,大步得走了出去。
厉严琛原本也很着急,厉少辰一出去,他就准备跟上去,可是走了两步,就看到沐安安怔怔的站在那里低着头,用手指数着数。
厉严琛疑惑的问道:“安安?怎么了?”
沐安安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抬起头看向厉少辰消失的门口,喃喃的说了一句:“厉少辰完了……”
厉严琛挑了挑眉:“啊?”
就在这时,舞会的门口还传来了米小汐若有若无的喊声:“厉少辰!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厉少辰根本就不顾米小汐的挣扎,他一出门,救护车就已经停在了门口,停都不带停顿一下的就上了救护车,带着米小汐直奔医院,什么舞会,什么比赛,全都被他丢在了一边。
到了医院,还不等米小汐反对,就把她送到了急诊室,直接下令来一个全面的检查。
在米小汐幽怨的目光中,厉少辰依旧是站的那么笔直,面露担忧,原本应该是感动的一件事,可是现在米小汐是被气得咬牙切齿。
厉少辰担忧的看着米小汐被推进急诊室,刚才在救护车上看到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是不是真的是很严重的伤?是谁干的?怎么突然就流血了呢?难道是和她说话的那些设计师?
对,八九不离十,他们一定也是知道了小汐就是manry,所以害怕小汐抢了他们的项目,才对小汐下手的!
这群人!竟然敢对自己的女人动手!他一定……饶不了他们!
就在这时,沐安安和厉严琛也都气喘吁吁的跑来了,见到厉少辰满身汗气的站在那里,厉严琛急问:“小汐呢?”
厉少辰不动声色,冰冷的看了一眼急诊室。
沐安安无奈的捂住自己的额头,气得跺了跺脚,说道:“小汐没有受伤,她只是生理期到了,所以这只是月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你要让小汐醒来以后怎么面对别人?”
厉少辰原本紧紧地蹙在一起的眉毛,在听到沐安安的解释之后,突然不可思议的放松:“你说什么?”
米小汐很快就被医生从急救室里面推了出来,在路过厉少辰的身边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就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被子里不出来。
金发碧眼的医生戴着口罩走出来,看样子是在很努力的忍着笑意,用英文和厉少辰说道:“Manry小姐只是来了月事,或许是最近工作太过繁忙,没有注意身体的休养,所以才会浑身无力,病人家属在哪里,请过来签字。”
厉少辰尴尬的站在那里,尤其是身后的厉言琛和沐安安都在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更是浑身不自在的说道:“我是。”
“请和我来。”
厉少辰扭过头瞪了一眼忍俊不禁的厉言琛和沐安安,原本还在憋着笑意的两个人在被他这么一瞪之后,全都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厉少辰气急败坏地转过身,跟着医生离开了。
医生带着厉少辰走进了办公室,然后将一份报告单摆在了他的面前,严肃地说道:“厉先生,请问您是Manry小姐的丈夫还是其他亲戚?”
厉少辰被问得怔了一怔,随后回答道:“丈夫。”他和米小汐已经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说是丈夫,也没什么问题吧?虽然他们现在还有一些隔阂,不过他有自信把这些隔阂全都消除。
只见医生点点头,指着报告单上的数字说道:“既然身为人父,那就应该好好关心自己妻子的身体,从刚才的检查上可以看出,您的妻子在分娩的时候子宫受了伤,再加上后期的保护不足,身体已经留下了病根,所以每次月事的时候才会痛不欲生,如果不早一点治疗,很有可能以后再也不能生育,她的身体……”
“等等,医生!”厉少辰突然打断了医生的说话,他的脑海从刚开始,就停留在了两个字上——分娩。
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带困惑的医生:“您刚才说,分娩?小汐……Manry小姐……她生过孩子?”
这一次倒是医生有点吃惊了,脱口而出道:“您不是Manry小姐的丈夫吗?难道您不知道,她在两年前……就已经生过孩子了吗?”
两年前?厉少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翁”的一声,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两年前……三年前的时候,他是亲眼看到小汐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倒在血泊里的,然后他也是亲耳听到医院里的医生说小汐的孩子保不住了,当时他几乎问遍了所有的医生护士,他们都说保不住了。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医生,竟然说小汐她在两年前就生过孩子了!
厉少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不由得用手捂住自己的左胸口,话一出口,声音都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医生,您……您确定Manry小姐,是在两年前生过孩子吗?”
医生不满的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冷声说道:“厉先生,想必您是知道的,我是这个国家,甚至是整个欧洲,都有名的妇产科医生,仅仅是接生过的孩子,就已经数不胜数,您……您在干什么?”
厉少辰突然扑上去抓住了医生的手,满脸的激动,他几乎觉得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谢谢!医生,谢谢您!谢谢……”只见他双手抓着医生的手,不住地说着谢谢,剩下什么话都没有说。
就在医生越来越疑惑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这么激愤的时候,厉少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肩膀,紧张地问道:“刚才您说……她在分娩的时候伤到了子宫?后期还没有保护好身体……这又是怎么回事?”
医生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疼,仿佛抓在肩膀上的并不是两只手,而是两只钢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