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那一刻的我多想揍他,但是,理智喝止了我。我只得心酸地看着那个人儿被大雨肆虐着。这时,又一个小姑娘从大厦里走了出来,我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如流氓一样抢过她的伞,然后,冲入了大雨里。她正想大喊的时候,忽然发现手上多了50块钱,终没喊出来。
就这样,我举着伞冲过了马路,往我的梦想奔去,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自己是一个飘游在末日的救世者,我打天上来,拯救我的爱神。
当我打着伞遮着她那另一半早已湿透的身躯,当她抬头意外地看着我,我看到了她的眼眸里流淌出来的那种悸动。
“怎么是你?”
“你淋湿了,来,快把伞拿着。”我笑笑把伞递给她,然后飞快走了。
“哎……”
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身后那一串流盼的目光,穿透我的躯体,抚摸着我的心房,很温暖。
我像只在雨中飞舞的蝴蝶,然后加快步往公交站走去。直到我坐上公交车,我才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刚才似乎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高安阳,好样的!
那天中午之后,郝楠就请假了,听其它教练说,她生病了,请了几天的病假。那几天,我都是无精打采地渡过,每天按时上下班,似乎找不到了一个生活的重心。很多次,想冲到她家去找看看她,可是又怕太唐突,或者被扫出门。
也许,我这样的男人在她的生命里是起不了什么波澜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懦弱,有人说,思念会使一个人的免疫力下降,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不,我感觉自己已经进了另一个充满诅咒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已经与另一个人融为一体,同生共死。
郝楠,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快点回来吧。
我无时无刻不在这样深情地呼唤着她,思念已经使一个人的生命线变得很长。
就这样,我跌落在自己的锦织的流年里。
一个星期之后的一天,我应邀去工大路附近的酒吧红旗飘飘,到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大哥阿文过生日。
真想不通你说这人啊过生日到九龙大酒店吃一顿,或者去太子大酒店吃一餐也好,非要跑到酒吧,在我看来完全是一种奢侈的浪费。毕竟红酒太贵,喝完之后会心疼啊。
当我接过我一哥们递过来的黄鹤楼,我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郝楠。
“你怎么也在这儿?”我惊喜交集,恨不得抱起她就狠亲,但是,最终理智还是抑住了我。
“不是你那朋友请我姐们来这吗,说好了可以拖家带口,于是她就把我带来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不会是来蹭饭的吧?”我喜欢逗着她。
她没有理我,然后就和几个朋友站在舞池的中央开始了她们最拿手最擅长的舞蹈。老实说如果是酒吧的我只会注意到那些放肆身材的女郎,而不会注意到其它人。可是这次完全是个例外,我一个劲儿地看着她跳舞,直到她和朋友说累了,我们坐在一起喝酒。
其它几个哥们边说边聊,而只有我和她安静的坐着。我看了看她,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她的那一姐们来了。她自我介绍说她叫阿枫,是楠楠的姐姐。我笑了,我说有这么漂亮的姐姐怪不得有这样漂亮的妹妹呢?
她看了看我说,麻烦你照顾一个我这个妹妹,我上趟洗手间。可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她还没有回来。等我抬头看郝楠的时候,她告诉说她姐去开房了。
听到这的时候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她会这么随便。只是关于是否开房,又有谁知道呢?
“你怎么不去找个男人开房啊?”我开玩笑的说。
“开房,开你个头啊,本姑娘没心情。”说完,她就起身走了。她总是这样,说离开就直接离开,连声招呼也不愿意打。
“可以陪我跳支舞吗?”我鼓起勇气拉住了她,我盼了一个星期,真不希望她就这样走出我的视线。于是,再次把我推回孤独的世界里。
她回头眼神迷离地看着我,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内心正在挣扎,终于,她笑着说了一句:“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不是。”
“那不就得了,等你生日我再陪你跳,早点回家睡吧,拜!”她挥了挥手,然后洒脱地走了出去。
我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狠狠地被失落包围着。究竟,在这个女子心目中,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