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的葬礼来了好多人,当然小马哥,杨光,张小宇也来了,金静她们全家,还有不少的朋友也来了。
叔叔的葬礼办得风风火火,那天我突然感觉到文哥苍老了。我第一次看到文哥一个坚强的男人变得如此的脆弱,24年来我第一次感觉他不像男人。
金静哭得比任何人哭得都很厉害,她拉着文哥说:“阿文,你骂我,你打我好吗,不要不理我好吗?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金静的爸妈也很痛苦,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文哥的妈妈白阿姨说:“静他妈,静他爸,这事不怪你们,迟早会有这一天的。还有静静,好孩子不要哭了,你哭着叫阿姨的心疼啊。”
我拍了拍文哥的肩膀,文哥才清醒过来,一直沉溺于悲伤的他心情终于有些好转。
接下来的日子里文哥不时的喝酒,每天都是酒醉后才回家,有时候我扶他回家的时候,他还会说:“我没醉,我没醉你才醉了呢?”
金静偶尔也会去看他,陪他,可是他只会沉默得一句话都不说,这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
我和郝楠还有金静看到他这样,只好带他去医院看医生,医生说病人受到重大刺激,如果要恢复正常的话可能要等一些时间。
文哥开始变得堕落起来,仿佛失去了自我。我实在没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陪他一块喝酒,逛街。
除了工作,除了陪郝楠,我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陪文哥,我会经常带他去我们小时玩的地方,只是希望他能早点恢复。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天我赶到文哥住的地方的时候,看见张小宇和杨光一起来了。
我当时站在门外,因为我想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文哥,文哥,我的二十万你什么时候还啊?”张小宇扯着文哥的领子说。
杨光此时只是在一边观看,等文哥回话。
文哥没有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只是口里说着我要酒,我要喝酒。
杨光此时拿了一瓶酒就往他头上浇,我实在忍不了他们这样欺负文哥了。拿起一个酒瓶就朝着杨光的头砸了过去。如果文哥不受到刺激的话,他们敢这样吗?回答是绝对不敢。
“杨光,我叫你拿酒浇文哥,你们太过份了吧。”我狠狠地瞪着杨光,我真搞不懂他怎么会这样做。
杨光的头被我砸破了,血一个劲地往下流。
他拿酒瓶砸他,他并没有还手。
“小阳,是我们过分,我们过分,你看他现在像个男人吗他,像个狗一样只知道喝酒。”杨光生气地说着。
“好吧,他差你们的钱我会还的这样可以了吧?”这就是我们的大学同学。
我拉着文哥起来,文哥傻傻的笑了。
文哥傻笑着说:“小阳,吼吼,小阳,我弟弟,你们,你们全不是。”
这个时候白阿姨回来了,他一见我们全在,就说:“小阳,杨光,还有小宇啊,今天难得你们四个相聚在一块,就在我们家吃饭吧。”
“阿姨不用了,我们先走了。”杨光和张小宇推脱着,便一起离去。
送走了杨光和张小宇之后,我说:“白阿姨,他们走了,我们三个吃好了。”
“小阳啊,他们几个当中就你和你阿文关系最好了,你看你文哥现在这样了,我这个做妈的看着心疼啊。”白阿姨说这话的时候哭了。
正要做饭的时候金静也来了,她带了文哥最喜欢的一个小礼物手机,文哥你个小孩子似的傻笑着,金静看着他的样子,呜咽了起来。
我点燃了一支烟,不多时文哥哭着要去洗脸,只是当我听到有摔倒的声音,赶到洗手间的时候,文哥倒在地上,晕迷过去,我和金静立即扶起他,就送他去医院。
文哥被推到病房,我和金静守在外面,金静吓得全身都发抖,不停地哭着,我只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对她说:“金静啊,别怕,文哥不会丢下你的。”
“小阳,为什么我和文哥这场恋爱谈得这么难啊,他要是再出什么事,我都怕我会撑不下去。”金静捂着鼻子,不停地哭着。
“金静,你看着我,你看着,你一定要坚强,这个时候,文哥最需要你在身后支持他,你不能这样子,文哥一定会没事的。”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跟文哥恋爱,我父母不同意我们的事情,也不会发生这些了,我真不知道我会不会是文哥的累赘和包袱。”金静越说越伤心。
我忽然想起了郝楠,想起了我和她相爱的点点滴滴,我再次对金静说:“你知道吗?在爱人眼里,你永远不可能是累赘和包袱,即使你是累赘和包袱,他也会把你当成一辈子最重的行囊。”
听到这话,金静擦干眼泪,笑着对我说:“小阳,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弃文哥的。”
这时,医生出来了,我和金静赶紧迎上去。
经过医生的抢救,医生说他现在脑神经正常了,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和金静意外的开心起来。
金静高兴地握着我的手说:“小阳,太好了,我就知道文哥他一定可以好起来的,他一定舍不得放下我的。”
“是的,他不会放下你,也不会放下兄弟的。”
文哥正常了,我想没有人会比我和金静更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