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相爱的人会有会种心电感应,我不知道这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是不是个意外。可能意外是我最近遇见的一个熟客,例如失恋之后遇到郝楠。
那天到家之后,我实在感觉精神空虚,绝无仅有的空虚,侵蚀着我的心房。24年来我第一次空虚。终于发现原来男人空虚的时候会寂寞,寂寞的时候会想了去兜风。
习惯性的点燃一支香烟,下楼。我开着车在这个城市的夜色中放肆的游荡,我不知道我要去那儿,我只想去汉口江滩那边吹吹风。
或许只有面对长江的时候我才会清醒,至少可以清醒的面对自己。江滩边有很多酒吧,可是我却不常来。也许是寂寞的原因,我决定随意进一家酒吧看一下那里的活色生香,去放纵一心自己寂寞的心灵。
我仍然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去酒吧是和我大哥立文和小马哥一起去的,第一次听到特别震憾的音乐,第一次看到艳舞,第一次看到生活在都市中的人们的夜生活,现在终于发现原来寂寞是一种毒药。
而这种毒药往往会让人上瘾,一点一点地沦陷。
我叫了一瓶嘉士伯,便坐在旁边欣赏活跃在这个城里生活人们。突然间感觉夜,原来这么好,这样的空间让人醉。
这时候舞台上出现了一个身影,她就是郝楠。我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我怕我是认错了人!可是,在我擦了很多次眼睛之后,眼前的人就是郝楠!我只是知道她是一个教练,一个肚皮舞教练,只是让我意外的是她竟然出现在这个我认为不应该出现的舞台。
或许这就是郝楠吧!我的心更加的迷惘。
默默的点燃香烟,看着缓缓飞舞的烟雾,看着舞池中躁动的人群。随意音乐的节奏我开始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直到,郝楠的舞蹈跳完。她走到我跟前,说要陪我喝两杯。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跳舞?”我不是她的谁,无资格过问她的事,可我还是不要脸皮的询问着,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走,我们出去再说吧?”郝楠没有任何表情,说完,人就走了。
而我,只能傻傻地跟随着她的脚步。
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晚的夜色很美,笼罩着郝楠清晰的脸宠。
我们找了一个靠近江边的地方坐了下来,一起欣赏月光,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没有话语,世界是那样的安静,大江在落寞的夜色里显得是那样的平静。我有很多话想跟郝楠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也许这样的场景更适合安静。
过了良久,郝楠终于开口了,她说:“小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里跳舞吗?”
我摇头,只望着长江,任夜色吹打着我的脸。
她缓缓地说:“陈枫现的在男友浩子他吸毒,她们急要钱,可是她没有这么多钱,浩子就会动手打她,她是我姐,我不忍心她受伤。”我吃惊的看着她。
“我去帮你教训一下他?”当时我真想去教训一下陈枫她男友。因为我最痛恨这种花老婆钱的男人。
“你知道吗?上次她们被打之后,浩子的腿就不能走了,后来为了止痛,他就染上了毒品。”她悲伤的语气让我有点惭愧,如果文哥不选择在酒吧过生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事了。或者我那天不应该出现在那个场合,这样或者郝楠就不会对我偏见了。
“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不应该由你来承担。”我替郝楠不值。
郝楠却抿嘴一笑,说:“有些事,你不懂的。”
是的,郝楠的事我一点也不懂。
我不明白是何原因,在一点也不了解她的情况下,我疯狂地爱着她,我讨厌着她所做的任何事情,却无法讨厌她。甚至我想对郝楠说你什么都不要做了,我养你。却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她是我能养的起的吗?
“郝楠,放弃现在的生活吧,过一份女孩子正常的生活吧!”看着她,我有点心疼。
“你知道吗?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自己必须做的。跳舞不是我的梦想,但它是我的寄托,如果我连唯一能做的事情都放弃了,我还能有什么用?”郝楠凄冷一笑,瞬间在我心上划了一刀。我不明白梦想与寄托有什么区别,但我知道,我不想郝楠流落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我不想她的故事再添上沧桑的一笔。
“我不知道跳舞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在这个地方跳舞。你应该为自己着想一下。”也为我着想一下,我在心底暗暗地加了这么一句。
“你也为自己着想一下,别再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烦恼了。”郝楠认真地看着我,然后淡然一笑。
“难道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无关紧要?”我有点怒了,因为,我的情被荒废了。
“高安阳,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你是一个好男人,可惜,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轻轻摇了摇头。
“不,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一急,捉住了她的手。她有些不自在地挣脱。
“你太单纯,你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了,与我的生活是没办法融合在一起的,回去吧。”她这一句回去,将我的心撞击得很疼,难道,我们的交集就只能到此处?
“在我心目中,你也一样的美好,你是属于这个世界。为何不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我一直以为她是放不开往事,又或者是她自以为自己已经满身污点,才自卑地想逃离我的世界,我多希望,我的存在会让她生命的洒点灿烂的阳光。
“我一直在努力,我已经在努力。”她突然吼了一句,有点想哭。
“楠楠,听我说,如果你真的急需钱,我会帮你想办法,或者我会介绍另外两家健身房让你去做教练。离开那个地方,好吗?”
“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活着。”
“这么说,你不愿意离开那里?”我突然绝望,这种绝望不是因为我得不到一个女人,而是,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在另一个世界中沦落。
“我会离开的,可是不是现在。”
“那好,以后每天我来接你下班。”
“不需要,我只想一个人走。”她那么认真地看着我,突然一笑,这种笑容把我的心又划了一刀,让我赤裸在夜色很痛。
“这是你真实的想法?”
“小阳,谢谢你。”郝楠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一个人沿着江边离去。我并没有追上去,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桥上那一段五光十色的霓虹,将她的身影一点点地侵蚀,然后融成一个点。
我冷笑,一个人匿藏在夜色中。
夏天的时候正是健身房的淡季,我做为销售主管开始策划各种各样的销售策略,毕竟现在健身房也是竞争激烈。商场如战场,这是一无法逃避的事实。
忙碌的工作让我开始忘记了想她,也许遗忘是上天赠送我最好的礼物。至少遗忘,我的心就会那么痛
我一个昨期之后,我去看健身操房看肚皮舞的时候,突然发现郝楠不见了。
也许,我应该去找她。可是她会愿意见我吗?我不知道。
可忍不住想要见她的心,我便打电话给陈枫,陈枫说如果想要见郝楠就到东湖边。我开车一路狂飚,只为见我梦中的女孩。到了江边,只见她和陈枫抱着头哭。而看到她们哭泣,我却无能为力,我真的痛恨自己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