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直在念叨我?”阿夏一听,抬眸错愕的看向对方。
“是啊,就是你说的耳环掉啦,夫人找不到,就在说,要是你在就好了,肯定能找到,但是那会儿我们也不知道你在哪里。”
阿夏听着同事的话,心里隐约有沉重的负罪感。
“阿夏,你是不是累着了?脸色很难看。”对面的佣人见此,走过来询问她。
“应该是的,没事,休息下就好了。”阿夏将手机放到枕头下,脱下鞋子,衣服,“我先去洗个澡。”
“动作快点哈,早点熄灯睡觉。”同事在一旁看着她拿着洗漱用品进浴室,提醒着,“我早上五点就要起来干活的。”
“知道啦。”阿夏回应到。
女佣说完,转身便准备回到自己的床上,余光扫过阿夏的枕头,“夫人对她可真好,我都已经好久没跟家里人联系了,梁管家也不在,电话也拿不到。要是能跟阿夏借用下的话,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后面多讨好她一些,跟她拉近关系,应该能借用她的手机。
……
第二日,顾暖醒来时,司行慎还在身边躺着。
她蹑手蹑脚的从他怀里退出来,掀开被子刚准备下床,就被司行慎一把拉了回来。
司行慎蹭着她的面颊,“今天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顾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不早了,十点了。”
说着,安拿过闹钟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几点回来睡觉的?”
他回来,她怎么一点没觉察到?
“三点半,”司行慎回答。
“六个半小时。”顾暖计算了下他的休息时间,“那你再睡会儿。”
话落,拿开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便要下床。
“不要,你再陪我一会儿。”司行慎赖着她,不让她离开。
“我要去洗手间。”顾暖找理由。
司行慎请叹息一声,只能无奈松开她,“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顾暖拒绝。
“你大着肚子,不方便,我也不放心。”司行慎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男人身上只着了一条贴身裤,顾暖扫了一眼,随后拿起一旁的浴袍扔过去,“你穿上。”
司行慎低眸看了一眼,嘴角得意的扬起弧度,“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哎呀,让你穿你就穿,哪里来的废话。”顾暖鼓着腮帮子,眉头拧在一起,耳根子更是滚烫的厉害。
司行慎拿起浴袍穿在身上,走到她面前,扶着她起身。
“其实我还是可以自己走的。”顾暖轻声嘀咕着。
三四个月,对她来说还不至于完全行动不便。
“小心些总是好的。”司行慎坚持自己的看法。
扶着她进洗手间后,便要帮她脱下裤子,“不要,我自己来。你出去!”
顾暖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再亲力亲为的照顾自己了。
司行慎见她牢牢的拽着自己的睡裙不撒手,虽无奈也只能依着她,“那我在门口,有事叫我。”
洗手间内冲马桶的声音响起,司行慎推开门进去,见她正好起身,带着她到洗手池,给她洗了手后带着她来了盥洗室。
挤好牙膏后递给她牙刷,二人并排站在盥洗台前刷牙,洗脸。
从卧室出来时,已经是十点三十五分。
走到楼梯口,听见客厅内传来交谈声,且还夹杂着程瑜的笑声。
“家里有客人?”顾暖询问司行慎。
“没听母亲说起过,”司行慎扶着顾暖下楼,走到屏风后,便听到了沈嬅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是那位沈姨?”顾暖开口。
“好像是,”司行慎下意识的皱眉,“我们先去用餐吧,不打扰她们。”
话落,带着顾暖便要直接去餐厅。
坐在程瑜对面的沈嬅瞥见屏风后的身影,“那后头是司先生吧?”
闻言,程瑜转过身来,见是二人,便叫唤住他们,“行慎,暖暖。”
“过去打一声招呼吧。”顾暖看了一眼司行慎,握着他的手劝说着。
二人绕过屏风过来,“母亲,沈姨。”出于礼貌,暖暖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
不同于顾暖,司行慎并未理会沈嬅,而是对着程瑜道:“母亲,我先带暖暖去用餐,她肚子饿了,宝宝闹腾了她很久。”
“哦,好。”程瑜一听,连忙附和,“用餐要紧,怀着孕不能饿肚子。”
二人离开后,沈嬅将目光收回,“现在都要午餐点了,这孕妇作息时间这么不规律不要紧吗?”
“少食多餐,无妨的。”程瑜回应道:“怀孕的人,有时候就会这样。”
“哦,原来是这样啊。”沈嬅一听,面露少许尴尬之色,“忘了,你也经历过。”
程瑜一听,起身坐到沈嬅身边,握着她的手道:“哎呀,你这……我就是顺着说的,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我没怪你,我没经历过女人生育的事情,刚刚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经验。”沈嬅解释着。
“我知道,我知道。”程瑜轻叹一声,“哎,要是当初你也有自己的孩子,也许啊……”
“怎么,还想着跟我做亲家呢?”沈嬅打趣道:“我可是听说,你这儿媳妇本也是你求来的。”
“嗯,那孩子吧,我当时第一眼瞧着也是真的喜欢。”程瑜淡淡说着,“当时看的浅了些,眼光没放远。”
“哎,这都成了姻缘了,你这话可不能随意说的,让孩子们听了去,可不得记着。”沈嬅劝说着,余光时不时的扫向餐厅里的二人。
顾暖坐在斜对面,注意到有视线过来,抬眸,见程瑜跟沈嬅聊得正热络,“看来,母亲真的很喜欢那位沈姨。”
司行慎扫了一眼,没太往心里去,“吃东西。”
顾暖回眸看向他,“你怎么表现的好像很不喜欢那位沈姨?”
“一个长辈而已,要怎么喜欢?互相尊重就够了。”司行慎随口回答,“本也是多年没交集的,只是偶尔会跟母亲有电话联系,也是因为母亲在帝都没什么可以聊天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记挂这么久。”
这话一出,顾暖便联想到了程霜的事情。
“怪不得。”
“嗯?”司行慎疑惑的看着她,“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当时程霜来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顾暖转眸看向客厅的二人。
现在想来,应该是没有人在耳边闲聊的时间久了,这好不容易出现个说话的人,难免会分外重视些,无论是否有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