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送着顾暖跟司行慎上车后,转身离开。
车内。
司行慎抬手,轻轻的抚着她的面庞,“放心,我一定会护住你跟宝宝。”
“嗯,我相信你。”
她当然相信他,前一世,他也是这么护自己的。
只是当时她太蠢,没看透顾悦他们的心机,才让他为此白白丢了性命。
这一次,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暗自下着决心。
司行慎在她眸底,清晰的看到属于自己的身影,伸手将她揽入怀里,眸中满是柔情。
司机透过后视镜,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嘴角不禁上扬,露出一抹弧度。
自家先生跟太太,感情真是好的没话说。
……
时慕折返回到付弘时的病房里,扫了一眼床上正吃着水果的人,转眸看向一旁的凌云,“他是……”
方才,他跟顾暖的对话,那声音,听上去跟付弘时一模一样。
要不是现在看到真人,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付弘时回来了。
“是一个大学生,播音专业,懂得模仿声音。”凌云回答,“叫沈斌。”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刚那声音听着就跟付弘时本人似的。”时慕不禁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术业有专攻而已。”凌云说着,看向床上的人,“今天谢谢你了,回头我让司先生的助理给你结款。”
话落,沈斌麻利的从床上起来,“好的,谢谢凌队。”
“你称呼他为凌队?”时慕疑惑的看向二人,“你一个大学生,应该跟他……不是同一行业吧?”
怎么瞧着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一个称呼而已,”凌云开口解释,而后看向屋内的水果跟补品,“这些,你带回去吧?”
他看向时慕,“那些水果,你跟你的同事一起吃。”
“付弘时眼下不在医院,这些也没人吃,一直放着,回头被顾暖发现端倪的话,司行慎会直接弄死我的。”
“不用了,这些……”时慕看向正在换衣服的沈斌,“这些,算作你今天出色配合的报酬,拿走吧。”
“真的?”沈斌一听,双眼冒着精光的看着时慕跟凌云,“真的都给我?”
“嗯,拿走吧。”反正放在这里,也会坏掉。
倒不如给了需要它的人,两全其美。
“谢谢时医生,谢谢凌队。”沈斌连连道谢,今天真是赚大发了。
不仅赚到了外快,还能免费得着一些价格昂贵的水果跟补品。
赚钱,果然还得靠近有钱人才行。
“凌队,下次有机会的话,记得再找我。”沈斌满脸的笑意看向凌云。
“有机会,会的。”凌云淡淡回应,而后转身紧随着时慕离开病房。
……
付弘时跟着顾悦来到付景焕的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付景焕的照片,付弘时瞬间红了眼眶,“哥哥……”
酸涩感瞬间涌上心头,这人世间,自此以后便只剩下他一人,他再也没亲人了。
顾悦站在一旁,余光扫过蹲在墓碑前,哭的泣不成声的付弘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幸好,她还有父母,且都健在。
司睿虽没有抚养自己成人,但好在如今她能跟他相认。
方茹如今在服刑,判决下来是无期,但她相信司睿能救出母亲。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顾悦走上前,拍了拍付弘时的肩膀。
她出来只有一个半小时办事情,眼下已经在目的耗费了半个小时。
付弘时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泪汪汪的看向顾悦,“……我下次还可以再来吗?”
“看你表现。”顾悦说完,转身走在前面。
付弘时回眸看了一眼墓碑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一路上,顾悦琢磨着要该怎样让付弘时对顾暖的恨意发挥到极致。
车子缓缓的驶离墓园外的小道,一路驶至高架桥朝着海边的别墅开去。
……
司行慎陪着顾暖回到紫园,一进门,便见程瑜一脸笑意的看向他们。
“医院那边怎么说?”程瑜从沙发起身,上前扶着顾暖到沙发坐下,抬眸看向司行慎。
“宝宝很健康,没影响。”司行慎开口回答。
“妊娠纹,大多数孕妇都会有的,你也不必那么介意这个。”得到司行慎的回答后,程瑜转头对顾暖做起了功课。
“等生产后,妊娠纹基本都会消失的,实在退不了,有医院,医生在呢。”
程瑜这一番话说很是诚恳,“母亲说的是,医生也是这么交代的。”顾暖浅浅应声,看向程瑜的眸光深处闪过一抹探究。
程瑜今日的这神态,比前些时日要柔和了许多。
顾暖正思忖着程瑜这一变化的原因,程瑜开了口,“正好,你们两个回来了。我有事情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之前我不是说沈家庄园正在翻新来着嘛,正好我呢,跟你们沈姨通了电话,了解了下情况。”程瑜说着,转眸看向顾暖,“我想让沈嬅带着沈初见一起来紫园居住一阵子,也用不了多久,差不多再过个半个月的光景,沈家庄园就翻新好了。”
顾暖心下自嘲,“果然……”
程瑜的这一点小心思,她也算是摸的透透的。
顾暖并未接话,而是抬眸看向司行慎。
“母亲准备安排哪里的房间给她们姑侄二人居住?”司行慎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当然是三楼的客房咯,”程瑜说时,满脸的兴奋,“跟我住一层。”
“嗯,也好。母亲你既然做了决定,那便按着母亲你的意思操办。”司行慎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顾暖更是没有一点表露在外的情绪。
对于这样的结果,根本不出她的意料。
“母亲,我陪暖暖先回房休息。”司行慎的话音落下,上前扶着顾暖起身,“累了吗?”他柔声的询问顾暖。
“有一点,”顾暖回应他,“想着睡一会儿。”
“母亲,我们先回房了。”出于礼貌,顾暖跟程瑜打了一声招呼跟着司行慎上了楼。
回到卧室,顾暖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司行慎脱下外套搁在沙发上。
“三楼的客房,好像只有一间。”顾暖想了想,提醒着司行慎,“沈家有两个人。”
“难道母亲要跟沈姨睡一间?还是姑侄二人睡一间?”
“三楼客房不能住人。”司行慎说着,上前,帮着顾暖脱下厚重的外套,“母亲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