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叶为徵这嗅觉灵敏地也没谁了,脑子也真是该死的机智。
于见微此时也在想这件事情,吃饭都心不在焉的。
怎么说呢,她并不排斥,与其说是排斥,不如说是紧张,毕竟,时隔四年了啊……
所以刚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她想也没想的点头道:“可不是。”
叶为徵似乎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回答,愣了一下,舔了舔唇角,忽然压低声音,幽幽的问道:“他该不会是让你今晚……”
于见我一脸震惊的回过神,吃惊的看着他,那模样分明就是在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可嘴上却抵死否认道:
“胡说,哥,你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我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叶为徵:“……”
说到后面,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转头直接对叶权控诉道:“父亲,你看哥他就会欺负我!”
叶为徵:“……”
更要命的是,叶权听了,二话不说的就原地训斥起了叶为徵,这叶家重女轻男的程度可见一斑。
堂堂的叶大军官,年近而立之年的男人竟然被其父亲数落得无地自容。
要说这训斥的也不是什么事,就是又拿他娶不到媳妇的事说事儿,一说这个叶为徵就脑阔疼,草草的应付了几句,便回房间面壁思过去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想躲也躲不掉。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当晚夜里十一点。
大冬天的,傅园里都已经睡静了,无论是客人还是下人。
这些日子,碍于叶权和叶为徵在,所以哪怕他们已经合法的登记了,还是没有睡在一起,可今晚就不同了。
于见微沐浴过后,披着一件又厚又大的披肩,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傅言箴的房间。
他像是一直在等她来似的,房间里只亮了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光线柔和中透着一丝旖旎。
听到门“咿呀”一声被推开,室内室外的两人同时心里一凛。
今夜是个雪夜,日头里落停了的雪晚上又无声了落了起来,厚厚的白雪铺满了地面和屋檐,于见微撑着一把油纸伞踏雪而来,来到的时候鞋底已经有些沾湿了。
傅言箴的房间里暖气供应很足,没一会,她身上无意中沾到的残雪便融了,傅言箴细心的发现了这些,房间里早早准备好了一套干净的女装。
两人坐在床边,他一边旁若无人的给她褪沾湿了的鞋袜,一边不满的嘀咕道:
“怎么非得大半夜过来,搞得我们夫妻二人像是偷情一样,你是我的太太,要我说你就应该光明正大的睡我这。”
于见微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因为这个馊主意也是她出的,“我、我就是脸皮薄,怕他们知道了,我更加不自在……”
“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还不自在?”傅言箴低笑道。
于见微:“……”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况且……”傅言箴略顿,“你真以为他们不知道今晚我们要干什么?”
于见微闻言,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傅言箴被她蠢萌的样子逗笑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今晚傅园上下,早早的就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