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箴皮笑肉不笑道:“抬起头来。”
“……”凉玉顿时机械般的抬起了脑袋。
傅言箴轻啧了一声,幽幽道:“行啊,偷听得还挺像那么回事,说说,都听到了些什么了?”
“也、也没什么,就是……”
“就是什么?”
凉玉紧张得默默的咽了口唾沫,“就是听到了少爷被少夫人欺负地有些惨……还有……”
可真特么诚实……
傅言箴嘴角抽了抽:“还有什么?”
凉玉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还有……听到了少夫人说,今晚还要同少爷再大战个三百回合……”
傅言箴:“……”
傅言箴弯了弯唇,字音一个一个从齿缝里蹦出来:“那你今晚可有兴致再来旁听啊?”
凉玉顿觉欲哭无泪,涉及到少奶奶的事,少爷是越发的蛮不讲理了,他要守夜,也不是故意偷听的啊……
所幸的是,“少爷,属下方才说了,今晚由凉石守夜……”
“那你们兄弟要不要好好的交流一下偷听墙角的心得体会啊?”
“属下不、不敢……待会属下回去,一定千叮万嘱,让凉石在守夜的时候,离房间远远的……”
傅言箴这下终于满意了,轻嗤了一声,摆了摆手:“这些可都是你说的,本少爷可什么也没说过,好了,下去吧。”
“是!”凉玉顿时如蒙大叔,脚底抹油的一下没影了。
……
因为不忍心再看见于见微眼底下淡淡的乌青,傅言箴今晚并没有闹她,因为这男人有前科,于见微起初还睡得有些不安稳,可或许是因为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没多久她就撑不住,沉沉的睡去了。
傅言箴怕她因为一些风吹草动而惊醒,连翻身的动作都不敢太大,一夜相安无事。
因为昨日那张无意间被画师采风的画,不知怎么的竟然传到了安德鲁面前,他贪婪的看着画中的漂亮女人,眸中都是炙热的光,他对下属说道:“这个女人是谁?立马给我调查清楚!”
“是!”
那下属恭敬应下后,立马找到了那名画师,画师一时也说不出这对璧人究竟是谁,只说是在甲板上见过。
这名下属又顺藤摸瓜,将最近频繁出现在甲板上的游客都调查了一番,最后查到了于见微和傅言箴那里。
听完下属的禀报,安德鲁哈哈大笑了几声,玩味道:“有意思,她竟然就是那个中国商人的太太?”
“是的,请问您想怎么做?要不要属下去把那个女人给您抓过来?”
谁知长相粗犷的安德鲁这回竟然一反常态,摆了摆手,拒绝了下属的这个提议:
“不必了,只有对待普通的女人才用粗鲁的方式,对待这种绝色的美人,一定要温柔,像个绅士一样,用请的方式。”
下属闻言,默念了一句类似于什么教徒的话,说道:“当然,能被您看上,是那个东方女人几辈子的荣幸。”
安德鲁被捧得心情越发的好了,他想了想,转头吩咐道:
“你赶紧去通知查理斯,以他的名义办一个舞会,欢迎一下整艘船的旅客,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那个东方女人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