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记错,小包子特别喜欢吃大白兔奶糖?”
于见微点头。
“我从小就很爱吃大白兔奶糖,特别是……打针的时候,从这点来说,我亲闺女遗传了我,这习惯可真是跟我一模一样。”
于见微嘴角一抽,脑海中莫名就浮现出了上一回萌萌发烧在医院不肯打针,薛湛棋忽然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将萌萌哄好的情景。
她当时还纳闷来着,一个大男人随身携带那么大颗糖干嘛,现在想来,竟然是为这个男人准备的。
于见微忽然就觉得傅言箴这反差萌可爱极了,她像是发现了他的什么小秘密似的,嘿嘿两声,玩味道:“傅先生,原来你怕打针。”
“……”傅言箴面色一阵不自然。
于见微见此,越发得意道:“而且你打针的时候,还得吃大白兔奶糖。”
傅言箴:“……”
看见他竟然一声不吭,于见微惊叹于竟然无意之间发现了这男人的痛脚。
“我还以为你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呢!这就太好了,下次你要是还敢不听话,我就给你打针针!”
傅言箴眼皮跳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拿她说过的话回怼:“……傅太太,你这是婚内施暴。”
或许是因为被这男人数落了太久了,于见微短暂下线的智商忽然又回来了,她轻嗤了一声,霸气的伏在他身上揪住他衣服领口,语气暗含警告:
“施暴就施暴,既然你说你是四年前的他,那么现在我就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快快从实招来!”
傅言箴看着秒变脸的女人,她此时伏在他身上,那双柔荑将他领口的衣衫都揪乱了,这一幕与四年前那晚的那一幕竟然诡异的重叠了起来。
不同的是,当时的她醉醺醺的浑然不觉自己干了什么,现在的她脑子清醒,看着他时眸光熠熠,更生动了。
傅言箴忽然静默了下来,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她。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身份上的变换。
四年前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痴缠,如今却得幸结为了连理,无论是命中注定还是蓄意阴谋,他忽然有点感谢那次的“意外”。
如今想来,要不是因为那件事情,这个小女人也不会误打误撞的进入了自己的生命中,他们可能会像两条平行线,毕生都不会有交集。
想到这里,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得有些恍惚,回忆道:
“四年前……你也是这样趴在我身上,当时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还吐了我一身,把自己的长头发也弄脏了,最后还是我帮你洗的头。”
他安静的看着她,眉目都是深情,“你还记得我曾说过,这辈子只为两个女人洗过头吗?一个是我母亲,另一个是你。”
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具体的谈起这些往事,于见微的心跳又加快了起来,她踟蹰道:“我……对不起,我好像喝醉了,不太记得了。”
“没关系。”傅言箴摇了摇头,宠溺道:“我记得就好。”
这句话莫名令于见微忽然心头泛酸。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总是默默的把他们之间的一点一滴记得那么清楚,可她却总是丢三落四,在美国的时候,出了车祸,甚至还险些把他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