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听他这么一说,柳氏当即一拍大腿,肯定道:“就是那什么洋人的假面误会,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是方家那小姐的生辰宴!”
“傅先生有所不知,那段时间于家跟方家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关系很微妙,那宴会没人想去,却又不得不去,所以老爷想着,四丫头跟方家那小姐又是同学关系,所以就让她代表着走走过场了。”
傅言箴听完,整个人呼吸都不稳了,柳氏见他状态似乎不太对,便给他倒了杯水,道:“傅先生不舒服?”
然而此时的傅言箴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吗?
四年前、新鑫饭店、假面舞会、方家小姐方海棠的生辰宴……竟然全对上了。
如果于见微才是当年与他一夜缠绵的“糖糖”,那被他安置在御景园的那个“唐唐”又是谁?
为什么这些连他们当事人都不清楚的细节,会有别人比他们更早一步知道?
傅言箴当即嗅出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仿佛背后一直有一双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他压下心头的戾气,亟不可待的确认最后一件事情:“微微从小有没有什么乳名外号之类的?还有……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胎记?”
说到这里,傅言箴猛然想起在飓风号巨轮的房间里,曾不经意间瞥到的于见微背上那一抹一闪而过的东西,胎记,那难道真的是胎记!?
他以为能从柳氏这里得到圆满的答案,可柳氏却反手给了他一盆冷水,“乳名什么的,不太清楚,我想傅先生恐怕得问她生母生父去。”
柳氏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他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一样,“至于胎记这种如此隐身的东西,我就更加无从得知了,傅先生不是四丫头的未婚夫吗?这种事情大可亲自问她,或者自行探讨。”
“……”傅言箴难得哽住。
也是,柳氏年纪没比于见微大几岁,又不是看着她出生的,不知道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不过什么都问出来了,就差这临门一脚,这就很折磨人,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手一直在给你挠痒痒一样,傅言箴的心被弄得痒痒的,快把他折磨疯了。
所以当晚他离开柳氏的院子后,便迫不及待的去于见微那验证自己内心的想法去了。
当站在于见微的床前时,傅言箴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此时已经是半夜两点,四周都睡静了,窗外猎猎的北风在呼啸,拍打门窗的时候时不时的弄出点不大不小的声响,可此时的室内却静悄悄的。
今晚于见微吃了退烧药,大概会睡得很沉,没那么容易醒过来,加之现在的她侧躺着,刚好背对着床沿他站立的位置,此情此景,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上天都在帮他。
傅言箴没意识的捏了捏手指,满脑子都在描绘着当初那个雪白的美背上的猫爪型胎记。
微微,你会是当初的那只小野猫吗……
在原地站了一会,傅言箴握了握拳,无声的呼了口气,这副滑稽的样子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做完这一切后,他弯下身子,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的伸向了于见微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