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东西叶某可看不上。”叶为徵淡淡道,忽然话锋一转,语气玩味了起来,“叶某从来只要最特别的东西,就看傅少肯不肯割爱而已。”
最特别的东西……
傅言箴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便是于见微,想到这里,他面色一变,双眸危险的眯起,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对于叶为徵的痴心妄想,他讥诮道:“现在也还是白天啊……叶先生怎么就开始做起了梦了?这难道就是传言中的白日做梦?”
叶为徵将傅言箴外露的情绪尽收眼底,对于他的讥讽,他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唇,玩味道:“她很美,不是吗?”
傅言箴面无表情道:“再美也已经有主了,觊觎别人的东西,这很无耻,叶先生,这种浅显的道理,傅言以为不该为此在这里多费口舌。”
叶为徵听到这里,嘴角的笑意忽然加深,“是啊,觊觎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的确很令人不爽……所以,我不爽了,这就是我帮你们的理由。”
“……”
傅言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叶为徵口中的“他的人”其实是高寒玉,他让高寒玉连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从江北赶来北平,无非就是想让他在安德鲁这件事上插一脚。
因为很巧的是,已经死去的混血的查理斯是个孤儿,从小被养父母收养,跟养父母的关系很好,但他的养父母却是江北人士。
连已经辞任的叶为徵都亲自处理了,可见这件事情的涉及真的很大,牵扯也很广,他让高寒玉硬生生插一脚不过是为了在这起国际性案情彻底侦破时,让他也沾点光,好让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更加顺理成章。
傅言箴丝毫不怀疑叶为徵已经察觉到了他们在江北的布局,至于察觉到了多少,又为何临时打算插一脚进来搅混水,这个困惑他的答案直到他和于见微平安抵达美国时他依旧不得而知。
这趟旅途真是有够波折的,但好在,后面的行程还算顺利,并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坐了数不清多少日的船后,他们终于平安踏上了资本主义的土地,嗅上了据说拥有资本主义气息的空气。
下船时,于见微笑眯眯的感慨了一句,“国外的空气也不见得比国内的清甜啊……所以我还是比较喜欢国内的。”
在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码头里,傅言箴的眼里独有眼前的小女人一人,他宠溺地看着她,很满意她在坐了那么多天的船后依旧活力四射。
只是,如今这边的天气正值初春,春雪消融,天气依旧十分阴冷,他无声的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后,在人来人往的拉着她上了这边的人安排好的昂贵的车子里。
不可否认的是,时下这边无论是经济还是科技都比国内要发达,就连车子也是。
不缓不慢的车速、车内舒缓的古典音乐、以及舒适的真皮座椅……皆使得于见微没一会便昏昏欲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