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完,薛湛棋转头就跟于见微吐槽了起来:
“新弟妹我跟你说,这货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又阴险又狡诈又缺德,你跟着他这种人真的是要好好掂量掂量了,要是……我靠!”
于见微的袖子撩了起来,露出了已经溃烂了的皮肤,猛的看到这一幕的薛湛棋爆出了一句骂声,三几步的走了过来,面上挂上了正经的神色。
“乖乖,我说少爷,你是怎么照顾于四小姐的,怎么把她的手搞成了这副鬼样子?!”
这还是女孩子的手吗?!
薛湛棋快速的看了两眼后,赶紧回身去拿药箱。
“伤口为何会溃烂得这么快?是不是因为上面有药?”傅言箴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猜想。
他怀疑那锅汤水里被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药,所以淋在皮肤上才导致了溃烂。
“恐怕并不是药那么简单。”
薛湛棋拿上镊子和棉签小心翼翼的擦去了于见微伤口边上开始化脓的脓水,眉头紧锁。
“不是药那是什么?!”
傅言箴很少在薛湛棋这种人面上看见严肃的表情,他摆出严肃的表情摆明出事了!
傅言箴见此,踢了他一脚,没什么好气的道:“别给本少摆出一副死人脸,说话!”
薛湛棋担忧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菌。”
“细菌。”
顿了顿,薛湛棋又说道:“而且还是新型的细菌。”
傅言箴和于见微两人闻言,心里同时噔咯了一声。
“到底怎么回事?!”傅言箴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沉声问道。
薛湛棋用棉签帮于见微将最后一点脓液擦干净后,转身从桌面上拿了张报纸扔到傅言箴面前,没什么表情的说道:“你自己看吧。”
看见傅言箴接过报纸只看了几眼便瞬间黑沉的面色,于见微心底涌起了一股浓烈的不安感,同时又觉得简直狗血无比。
所以,她该不会就这样挂了吧?
“那个……薛医生,我这是没救了吗?”缓了缓,于见微怀着复杂的心情问出了这句话。
她的语气虽然依旧轻快,可那神色却并不是这么写的,薛湛棋感觉到她的手似乎在抖,想了想,决定积积德,还不不吓这小姑娘了。
“没救倒不至于,只是有点棘手罢了。”
其实倒不是于见微贪生怕死,她只是一想到倘若自己不在了,她那两个孤苦的孩子该怎么办时,就好一阵慌张,不过是一个母亲下意识的恐惧罢了。
而一旁的于见微没有注意到的是,傅言箴手上的是一份全英文的报纸,她认知里英语水平如“婴语”一般无二的男人此时一目十行,那双原本深情款款的瑞风眼忽然变得睿智又犀利,三几下就把一张全英文复杂难懂的医学报纸给看完了,堪称毫无障碍。
浏览完报纸的内容后,傅言箴面色黑沉的看向薛湛棋,一副吃人的语气,冷冰冰的:“所以,现在该怎么办?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