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
“怎么了?难道还不能让我抱了?长大了是不是和三姐有隔阂了?怎么扭来扭去的?”
感受到张守想把自己退开的意图,陈怡思顿时瞪圆了眼睛。
察觉到陈怡思有点生气,张守连忙摇头。
“没有那个意思了,三姐,我只是想说里面的人要在这儿看管着,别让他们逃跑了,我等下要去找二姐呢。”
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想到二姐,张守情绪稳了不少。
陈怡思点点头。
“二姐的事情要紧,先把人找到,这些人由我看着,绝不会让他们逃跑了,你放心做你的事就好。”
从夜店离开,张守目光变得无比冷漠,深吸口气,顺着记忆中的方向,朝郊区河边走。
此处距离郊区并不是很远,开车也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而这里的那条河旁比较泥泞,无法开车,只能步行。
按照那位混混老大所说的方向走,大概步行半个多小时便能看到前方出现一个别墅。
别墅看上去像是新盖的,院子里有很多植物刚刚移植过去,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难不成是这儿?”
张守愣了愣,皱起眉头,走进去。
“嗖!”
刚刚步入别墅中,一把大刀从他旁边,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过去。
张守头皮一阵发麻,微微偏过身,躲开这一刀。
“什么人?”
“你闯入我这里还问我是什么人?”
随着声音落下,里面出来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这男人身材很是壮硕,那把刀便是从他手中掷出。
“张守,想不到被你找来了。”
还没等张守开口,面具男便是拍了拍手,立即便有人将陈怡芊拉了上来,此时陈怡芊被五花大绑,昏迷不醒。
她的头发很凌乱,衣服也脏兮兮的。
“想救她吗?”
“把人放了,我可以让你们死的痛快点。”
“好大的口气,我在这可是等你好久了。”
面具男笑呵呵的话音落下,那些把陈怡芊拉上来的人从背后取出手武器。
子弹上膛的声音接连响起,黑黝黝的武器管纷纷指向张守脑门。
“我最讨厌别人拿武器对着我。”
眼中满是厌恶,张守说完,面具男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是看到一道残影掠过。
清风拂过,等张守再次回到原位,手中已经多了三把被他拆解的武器。
“怎么可能?”
面具男瞳孔微缩,唯一露出来的那双眼睛,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刚刚速度太快了。快的根本不像是人所能达到的。
此时此刻面具男也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对手,眼眸微微发狠,从背后拿出一把刀,看着昏迷的陈怡芊,朝她跑去。
见面具男朝陈怡芊跑,张守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也朝那个方向跑,此时两人拼的便是速度。
而很显然面具男在速度方面,根本不可能比得过张守。
陈怡芊娇弱的身体入怀,张守脸色漆黑,一手搭在她脉搏上。
“幸好,幸好没什么大事,身体也完好。”
张守缓缓吐了口气,哪怕如此,看着陈怡芊这幅泥泞模样,他还是会感到一阵心痛。
面具男没抓到人,怒火上涌。
“杀了他们!”面具男一声令下,众人立即发狠,拿出武器朝张守那边射去。
张守轻松躲过冷笑一声,此时他察觉怀里的陈怡芊睫毛微微动着,身体有些颤抖,他连忙抱着她藏到角落。
张守一手搭在陈怡芊脉搏上看了看。
“怎么回事?”
陈怡芊心跳很不稳,这让他此时有点慌乱,脸色焦急,看着此刻正盯着他的面具男。
察觉到张守眼中带着焦急之色,面具男冷笑一声,双手抱着胸口,眼中满是嘲讽看着张守。
“怎么了?你也察觉到了吗?”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不用这么紧张,她只是中了一种毒药,不过这毒药只要在三天之内找到解药并服下去就没事,如果你肯乖乖配合我,说不定我还能大发慈悲将解药交给你。”
看到毒药开始发作,面具男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
只要陈怡芊身上的毒没有解掉,那他们就有那个资格去和张守谈条件。
想到这里,面具男瞥了一下自己在地上躺着嗷嗷大叫的几个手下,心中闪过一抹戾气,盯着张守的眼睛也充满凶光。
张守看着面具男许久,将陈怡芊放在角落里,站到他面前,对面具男伸出手。
“把解药给我。”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我是说你答应我的条件……”
话还没说完面具男便感觉一股杀意将自己笼罩,没等他作出反应,便无法动弹。
瞪大了眼睛,看着此刻已经到自己面前把他脖颈牢牢抓住的张守,面具男眼底满是恐惧。
暗中吞咽了一口唾沫,面具男声音此时有点哆嗦了。
“你,如果你敢杀我,那么解药,你永远都不知道在哪,解药除了我,哪怕是我的手下们也不知道。”
原本以为有这句话能让他淡掉杀他的念头。
可面具男着实没想到张守听到这话只是冷笑一声,手中力道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加大了不少。
这加重的力气让面具男脸色涨得青紫,微微张着嘴巴想呼吸,却只能发出一阵咯咯声,喉咙被抓的非常难受。
而在这个时候,张守把面具男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那张狰狞痛苦的脸。
“我给你最后一个活命的机会,把解药交出来。”
“你!”
“别以为有了解药就可以要挟我,这种毒我想解的话只是麻烦一点而已,我只是不想让我二姐多受苦,如果你浪费时间,那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这样说着,张守手中力气越来越大,到最终,对死亡的恐惧还是战胜了一切,那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
“我说!”
话落,他便感到喉咙如同针扎一般难受,表情痛苦,双眼泛白,他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精神有点恍惚。
此时如果稍微懈怠,他心里明白,自己就算彻底完了。
可这两个字说出的同一时间,脖子上束缚着他的那只手,蓦然松开。
面具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双目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微微抬起头,看着此时正低头冷眼看他的张守,面具男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