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船长总觉得有些奇怪,这和他印象中的年轻人气度,并不相符。
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一定是个极其厉害之人,他为人一定很有气度,并且十分聪慧。
然而现在他看着张守的双眼,却只看到了纯真和疑惑。这让船长产生了一丝不好的念头,他心翼翼地说道:
“先生,你还记得为何受伤吗?”
张守闻言,缓缓的看向他,又愣了一下,才有些迟疑的举起手来,指着自己。
“你刚刚在喊我吗?”船长点了头。
他的心中猛的一沉,这个年轻人脑子似乎出问题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张守缓缓的摇了摇头,眼中的疑惑更加浓郁。
“我是谁?你说我受伤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吗?”听到这句话,船长用力的拍了拍脑袋。
果然如自己所想,这家伙虽然活过来了,可是却赶上了最坏的状况,他的脑子出问题了,竟然失忆了。
失忆症可是最难以恢复的症状。
有关于大脑方面的研究,哪怕现代医学已经极其发达,可是仍然无法对大脑病变产生什么有效的研究。
任何对于大脑研究的药物,大都是在无意间收获的。
很可能是因为其他的病症研究出来的东西,无意间对大脑产生了一定的刺激药物性,所以才被当成了大脑药物使用。
即便是最厉害的神经科大夫,也不敢说自己对大脑的了解超过10%。
大脑是现代医学的顶峰项目,任何人都想在这个项目中有所成果,可实际上成果却非常缓慢。
这是以十年,甚至百年才有可能出现成果的目船长早年间游历大陆之时,对现代医学有些了解。他叹了口气,看着张守那盲然的双眼,忍不住说道:
“你脑中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你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你知道为何受伤吗?”
张守缓缓的摇了摇头,他脑中什么想法都没有。
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他脑中的纷乱思绪太多,可是仔细想去,却又什么都没有。
船长见状给张守倒了一杯热水,让他缓缓躺下。
张守感受着水流进入喉咙,一股暖意流传至心底,他忍不住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
“我没事的,对不对?”
船长微微的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张守有没有事情,他只知道,如果再不让张守躺下,张守很有可能会疯掉。
似张守这种病人,是不能够剧烈思考某些事情的,精神病人一旦陷入执念之中,只会让病情加重,并不会让病情缓解。
过了许久,张守从睡梦之中醒来,他做了一场噩梦,梦里边,自己似乎被无尽的岩浆吞噬了。
张守不知道那些人将热流是什么,他只是觉得有一些惊恐。自己以前是恶人吗?不然为什么要承受这种酷刑?
张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来到了外面。
夜色明亮,这座海岛的生活十分简单,虽然商业贸易往来很繁荣,可是到了晚上却依旧星光点缀,能够看清明亮的空。
张守来到工厂外外面,这才发现之所以能够看清星光,是因为此地的工业化并不多。
聚集在海岛上的各色房屋,只不过是人工搭建而成,并不是工业化的地砖和混凝土。
这里的房屋大半都是用铁皮制成,人们有铁皮生活,就已经是极为奢侈的了。
“你这样是在暴殄天物。”
说完,张守将桌上的另外一个指针拿起,随后用旁边的纸张与胶水贴合,做成了一个指压。
张守用这枚指压,缓缓的将熏香压平,有套来一根香烛,小心的点燃。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既优雅又充满了古人的韵味。
张守身旁,不知何时聚集了不少的行人,大家都看着张守这套令人十分陶醉的动作,一时之间,忍不住赞叹至极。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商人愕然的看着张守,他本来以为这个年轻人什么都不懂,所以想用狮子大开口,可是看着张守那熟练至极的操作测试,把他吓得不轻。
他的熏香炉只不过是从外面无意收来的,他也不是什么有势力的商人,他只不过是商人队伍中,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而已。
只有他这种无权无势又没钱的小商人,才会摆出各种新奇的玩意,希望能在这里骗一笔钱。
真正的大商人,都会出售各种关键的民生物资,而不会用这种用来骗人的东西骗钱。
张守愕然的看着他,对呀,自己是什人?
自己可以熟练的进行捕鱼,可以掌握从来没有学会的记忆,可是却不知道自己是谁。
一股悲哀之情,在张守心中蔓延,他有一瞬间,甚至想大哭出声。
我到底是什么人?我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年轻人喃喃自语的说道。
一旁的船长看出不妙,急忙按住张守,冷冷的看着伤人。
“你卖东西就卖东西,问那么多做什么?你这香炉多少钱?”看到船长,商人更加害怕,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只手。
“1000块。”
他买这枚香炉的时候,也不过才花了两百元钱而已,但是放在海岛之上,这的确是个新鲜物件。
1000块钱,虽然涨了五倍的价格,但也算是愿打愿挨,算不上是狮子大张口。
船长扔出了钱,冷冷的说道:“我给你1万块钱,这里的东西都给我了。”
商人大喜,这些东西加起来成本也不过才1000多元而已,而船长却花了1万,让他赚了盆满钵满。
“张守,你没事吧?”船长小声的问道。
张守微微一愣,惊愕的看着穿着。
“船长,你刚刚喊我什么?”船长指了指他。
“你叫张守。”
张守眼中的疑惑之色逐渐衰退,他重复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似乎又魔力一般,将张守本来堂皇和害怕的心情恢复。张守心情激动的点了点头。
“不错,我叫张守,我就是张守。”说完,张守哈哈大笑。
可就在这时,一个新的疑惑,从张守的心中冒起,他奇怪的看向船长。
“船长,你怎么知道我叫张守的?”听闻此言,船长无奈地说道:
“我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只是你昨晚喝多了之后,无意间说出的这个名字。”
说着,船长找了一根笔,在桌子上写下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