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一下任务详情,我们的委托已经来了。”
刘不怀把文件夹放在了桌面上,转头看到左舒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了?”刘不怀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些,微笑着问道。
左舒点点头,虽然脸色还是差的吓人,但好歹已经脱离那副活死人的状态了。
尹景山凑到刘不怀身边,轻声说道:“在先生离开后,在下又施展了几次‘春分’,柳悦然小姐说看到红光后在下便停止了,没过多久左舒小姐就清醒了。”
刘不怀眯起眼睛,心想看来异能力就是异能力者的某种生命特质……不过这样也好,肾上腺素也只能是给左舒吊一口气,如果能自己恢复的话再好不过。
左舒拿起文件夹看了看,问道:“这就是那个‘小哥乐一个’的委托?河图洛书?好像在哪儿听过……”
“河图洛书?”尹景山突然抬高了声音,把刘不怀吓得一颤。
“要死啊你,怎么了这是?踩到你尾巴了?”刘不怀翻了个白眼,拿过左舒手里的文件夹,瞪了左舒一眼,“一边歇着去,这次任务你做后备人员。”
“我已经恢复好……”
左舒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刘不怀硬着按回了沙发上:“好个屁,知不知道你也是‘无眼’的重点人物之一?记好了,你现在的命是我的。”
左舒黑着脸躺下,也不好说什么。柳悦然很欣慰能看到刘不怀这么别扭的温柔,但刘不怀的温柔是给别人,多多少少还是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为什么在训练射击的时候,刘不怀就不能对她这么温柔呢?
尹景山清了清嗓子,说道:“河图洛书,被认为是伏羲八卦的起源,说是术式的根源也丝毫不为过……为何这种东西会流落到莫桑比克来?”
“被人抢了呗。”欧阳丹丹在一边插嘴,顺便在涂着指甲油。
刘不怀点点头,他也听说过河图洛书,但没想到这种东西真的存在:“话说,河图洛书到底是什么?一本书吗?”
“在下不知,不过在殷商之前,并没有书这种东西,在下认为更可能是竹简之类的。”尹景山看着文件夹猜测到,“是‘无眼’的人抢夺的吗?那为何会联系无常事务所,这种事情不应当联系中国的事务总局吗?”
“联系了,咱们算是半路截胡的,给莫桑比克事务总局确认一下……”刘不怀耸耸肩,丝毫不在意地说道,“小孩子嘛,总会有些好胜心,在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也不好。”
欧阳丹丹蹦蹦跳跳地走到刘不怀面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那么那么——这么我们可以拿到多少钱呀!我们的经费可是非常非常紧张呢!”
“你还好意思说?”刘不怀叹了口气,敷衍地挥挥手,“没多少,多了也没你多少,算是对你的惩罚了。”
“诶——?人家还想买按摩仪呢……”欧阳丹丹的兴致瞬间退得一干二净,委屈巴巴地缩回了卧室里玩手机。
尹景山拿出手机看了看,忽然说道:“先生,实习地点就是那片群岛。”
“我猜到了,事务总局肯定会插手——我说明一下任务重点,我们不光要找到河图洛书,还要规避中国的事务总局干员。”刘不怀扬声说道,又赶在柳悦然提问之前打断道,“不要问为什么,执行任务不需要知道委托人要求的出发点是什么。”
柳悦然闭上了嘴巴,缩缩脖子坐在左舒身边。
刘不怀敲了敲文件夹,冷声说道:“任务地点是在海里,我们不知道里面是有洞窟还是有遗迹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我们必须要时刻提高警惕,出了这个房间就尽可能不要提起这件事,隔墙有耳,听见了吗?”
说到最后,刘不怀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柳悦然,这些人里就柳悦然经验最少。
柳悦然抿住嘴巴,轻轻点点头。
左舒撑起上半身,眼巴巴地问道:“那我呢?”
“你的任务非常艰巨,别以为是病号就能不执行任务。”刘不怀戳了戳手机屏,厉声说道,“你的任务是监视事务总局就的人,别让他们有机会下黑手,我可不想在国外被黑吃黑。”
刘不怀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让左舒在后面好好待着,能不下海就不下海。
海下两百米,那里的压强对人体是毁灭性的……如果有办法的话,刘不怀想要一个人执行这次的任务。
左舒哑口无言,毕竟她的身体状况不是一般的差。
“今天就先睡吧,明儿一早有人给我们送装备——丹丹,你负责把装备藏好,要是让清洁大妈给拿走了,你这一年都别想拿工资了。”刘不怀大喊道。
“我知道啦!你是哪儿来的恶臭资本家?动不动就是工资工资,就不能说一点正能量的东西吗!”
…………
“宋老师,我们都准备好了。”泽罗布多走到那个萝莉老太婆面前,沉声说道。
宋兴兴点点头,把一个箱子递给了泽罗布多:“这是定金,事成之后会把所有的费用结算的——另外,为了保证任务一定能完成,我们要给你们安排两个人手。”
泽罗布多脸色更加难看了:“你违反了约定!”
“没有,是你们的能力太弱了,根本没办法压制刘不怀。”宋兴兴拍拍手,两个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们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异能力也都是首屈一指的,一定会派上用场的。自我介绍一下吧。”
其中一个人点点头,上前两步,客套地和泽罗布多握握手:“你好,我是荣凯泽。”
“白钧。”白钧言简意赅,他根本就不想和荣凯泽共事,但这是能加入事务总局的绝佳机会……
不过,现在在他心里,有另一个选项悄然浮现在水面之上,说不定比事务总局更加诱人。
泽罗布多看了一眼两个高大的男孩,深吸一口气:“他们看上去很年轻。”
“是的,很年轻,所以需要历练——”宋兴兴拍了拍泽罗布多的胳膊,缓步朝远处走去,“你应该清楚地,亲爱的泽罗布多,中国从来都不需要事务总局,所以我们根本不在意和你们的关系好不好,别不识好歹。”
泽罗布多握紧了拳头,但到最后都没有说话。
宋兴兴说得对,中国从来都不需要事务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