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顾爸的允许,顾朝仿佛完全放开了手脚一般,再次回到顾氏集团,顾朝直接大手一挥,将一叠儿文件甩在了办公桌上。
孙知拿起文件,便和张意一起去办。
因为这一叠儿文件,不出几天,顾二叔身边几个得力的人也被顾朝以私自签订内部合约,“结党营私”等理由降职或直接解雇,并且在会议上痛斥他们不将顾氏集团总部放在眼里。
并且,顾朝毫不客气地将顾二叔的老底儿透了出来,限、制了顾二叔在会议上的发言权。
莫夕这边。
顾二叔派来的保镖已经在顾辰的家里停留了好几日。
不仅仅是莫夕被软禁监视,就连顾辰也被连带着软禁监视起来了。
这几天莫夕也乐得自在,每天除了玩手机就是玩手机,也不知道她天天在鼓捣个啥。
顾辰和莫夕之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就好像两人已经分了派别划清了界限,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一样。
顾二叔的助理在这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
但是没几天莫夕就发现,房间里被安排了监视。
莫夕将证据一一尽可能地保留下来。
在顾朝和顾二叔的有一次饭局中,顾二叔道:“阿朝离婚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不知道阿年阿言的妈妈怎么样了。”
顾朝倒酒的手一顿,随即不屑一笑。
“二叔怎么关心一个被顾家赶出门的女人?我们今天不是来商量顾家的生意吗?”
顾二叔却不为所动,“阿辰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说莫夕她已经走投无路去找阿辰帮忙。”
“真是不自量力。”顾二叔似乎是在嘲笑。
顾朝浅尝啤酒,不做回答。
“我的爸爸已经正式退休,当年爷爷给爸爸留下的财产,在爸爸退休之后,也应该是由我来保管。既然是我保管,那我要怎么用,也该是我来决定。”
“二叔,我裁掉的那些人,理由全部都清清楚楚,二叔难到还有什么异议吗?”
“不,当然没有,只是,既然阿朝执意要将财产算得清楚,那我们就明算账,华辰,按照你、爷爷的意思,该是我的,那就趁着今天我们相聚,将华辰从顾氏集团分出来吧。”
顾二叔当年得到的遗产,不仅仅是华辰,还有整个顾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而顾爸占的,不过是顾氏集团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已。
这些顾朝都痛快地答应了。
毕竟,那本来就是顾爷爷留给顾二叔的东西。
“还有,集团里,我依旧要帮我的儿子要几家公司的管理权。”
“那并不是你的财产,那是属于我爸爸的财产,你无权讨要。”
“如果我用这个呢?”顾二叔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法律传票。
上面的被告人,赫然是“莫夕”。
顾朝眼神一动,又笑。
“二叔这是什么意思?用一个现在和我毫不相干的人做要挟?”
“你确定她毫无相干吗?”
“不然呢?况且,我自认为,她没有什么不合法的举动。”
顾二叔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
“顾家的律师有怎样的本事,阿朝做了这么多年的副总裁,不会不知道。”
顾朝的手悄然捏紧。
顾二叔笑得越发得意。
到底是活了六十多年的人精,怎么会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
每次顾二叔一提起莫夕的时候,顾朝那微妙的专注情绪。
还有莫夕那边,就凭着顾年和顾言,他就有本事拿捏她。
顾二叔将一个平板放上去。
上面,赫然是监控转播,里面的主角,莫夕、顾辰、还有顾二叔的助理和几个保镖。
“她好像已经无路可走了,赖在顾辰家已经很久了,我们的人呢,就只能好吃好喝地供着她。”
也正是因为这样,顾二叔才敢断定,莫夕是真的走投无路。
不然,莫夕怎么敢冒着危险来找顾辰。
“我的人有足够的本事在法院上取得诉讼的胜利,你的前妻,也将因此而名声毁尽,她啊,今年不小了,坐几年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日子,你继续养着吗?恐怕那个时候,她这个人已经废得差不多了吧?”
顾朝没有说话。
顾二叔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视频里,助理接起电话。
“把莫小姐带过来吧。”
然而,最后到达的,除了顾二叔叫来的人以外,还有顾辰。
来到顾二叔的跟前,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吊儿郎当地,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连顾二叔这个人都不怕了。
而顾二叔呢,自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所以也并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
四个人各占一角,谁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任何支援与帮助。
顾二叔看起来心情很好。
“莫小姐不愧是演员,说话向来滴水不漏,即使是存了心要污蔑我顾某,也将自己掩饰地善良无辜,让我的助理,竟然是一点也抓不到你的把柄。”
“顾二叔左一个我污蔑,又一个我虚伪,不就是想引、诱我说出这一类的话,好做个假证吗?我劝您还有不要再把污蔑这个词放在嘴边,不然,我要告您诽谤的。”
顾二叔笑笑,突然抬手示意她的衬衫口袋。
“莫小姐,可以将你的录音笔拿出来了吗?”
“我家小门小户,遇到这样的大场面,自然要小心一些才是,况且,顾二叔对我,不也是录音录像一把抓吗?我的东西,甚至都被翻了个差不多。”
“不然,您又是怎么知道我有录音笔的呢?”莫夕撩撩头发,完全没有什么害怕的意思。
顾二叔佯装愠怒,“谁翻了你莫小姐的东西?怎么这般不礼貌?莫小姐既然是有心投奔阿辰,那我们自然要以礼相待!”
莫夕嗤笑,转移了话题,“那今天,顾二叔找我来这种大场面,还特意让我和我的前夫见一面,是什么意思呢?”
顾二叔再次拿出一张法院传票,这次还顺便将他们拟好的证词等东西都拿了出来。
莫夕连看都不看,依旧工工整整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桌子上的酒水饮料,还有饭菜,她都一律不碰。
“顾二叔将这个拿出来,无非就是想让我害怕,让我妥协罢了,我在就说过了,我不过就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家里落败,我和我全家的名声也被您毁得差不多了,我没有什么豁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