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谢谢你。”
“好孩子，以后会好的，我看你长的这么漂亮，一看就是个有福之人。”
“嘿嘿，那可不咋滴。”
红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看着这哭的稀里哗啦的莫夕，面色尴尬。
“你这，我就是一会儿没回来，咋滴，你还想我想哭了？”
莫夕默默地翻个白眼儿，刚刚那点儿伤心的情绪都被他这一声儿自恋给无语走了。
“喂，你有没有带话？”
红朗还在欺负那个装着老神棍的小盒子，摇过来摇过去。
“臭小子，等我出来了我绝对不放过你！你居然虐待老人！”
红朗才不鸟他，心不在焉的回答莫夕，“说了啊，我说话向来算数，答应你的就一定能做到。”
“那他有说啥不？”
红朗挑挑眼帘子，神色促狭，“没有啊，他就‘嗯’了一下。”
“不可能，你绝壁是骗我。”
“你爱信不信。”
“你就是骗我！你告不告诉我？”
“请我吃火锅。”
嘿呦喂！还讨价还价！
莫夕双手叉腰，想了想，还是败下阵来，“我请你去吃烤鱼，要不？”
“烤鱼是啥？”
“你去尝尝不就知道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
“去你个大鬼头，刚吃完饭你不嫌撑啊？”
红朗拍拍自己的肚子，仔细感受了一番，“还能放下一点儿。”
“滚！”
红朗哈哈大笑。
七楼的私人病房，某个窗户边，顾朝坐着轮椅，往红朗的方向望去。
他看着红朗好像在和谁快乐地聊着天儿，时不时笑得前仰后合，相处地极为融洽。
看不见，那就是莫夕喽。
顾朝说不清是是啥滋味儿，有点酸，还有点甜。
明明是他的顾太太，还和这种小子聊得这么开心？
聊啥能聊这么开心？反正不是工作。
就是因为不是 工作，所以顾朝才酸啊！
晚上，红朗如愿以偿地吃到了烤鱼，再次被某东东辣得脸红脖子粗。
老头子又被放出来，跟着嚼吧嚼吧。
“有一年我和我小孙女儿一起去湖里摸鱼，摸到了好几条小鱼儿，那时候家里穷，好久都见不到一点儿肉沫，所以那天晚上我小孙女儿吃的可香了，还说很喜欢吃鱼呢。”
莫夕听着老神棍在那边嘀嘀咕咕说着自己和小孙女儿的事情，听的有滋有味，时不时插上一两句。
红朗却理解不了他们的某种亲情。
对此表示了不耐烦之后，莫夕很是同情了他一把。
“亲情是啥？好玩儿嘛？”
“好玩儿啊。特好玩儿。”
红朗听着有些羡慕，却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吃起了自己的饭。
“顾朝说，‘很巧，我也这么想’。”
莫夕夹菜的筷子一顿，低着头，突然安静下来。
许久没有得到莫夕的回应，某直男直接用筷子尾巴戳她的脸。
“喂，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听到啦！你不许用筷子戳别人的脸！不礼貌！”
他应一声儿，却猛然发现莫夕那快要咧到耳朵根儿的嘴角。
“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我要你管我？”
莫夕瞪他。
红朗机智转移话题。
“你们真的要去找臭老头儿的孙女儿？都过去了这么几十年了，肯定不好找。”
莫夕想了想，干脆问了小孙女儿的名字，然后先让红朗在红薄里找找看。
隔天，莫夕开始简单收拾自己的行李，然后守着红朗留给自己的小盒子，等着红朗回来。
门一开，见到熟悉的身影，她立马站起来，“你查的怎么样？”
红朗的表情有些轻松，“林音的身上的确有鬼气，不过好像很久都没有和地府的人接触到了，她身上的鬼气有些淡，但还是被我闻出来了。”
“好鼻子！”莫夕由衷地夸他。
确定了林音，红朗还将这事儿告诉了顾朝，顾朝说他一定会尽快将事情查清楚。
在请假还没有完的这几天，莫夕和红朗还有老神棍踏上了寻找老神棍小孙女儿的旅途。
想想她好不容易攒了多年的积蓄，就要因为这次的旅途而全部花光、光，她的心就一抽一抽儿的。
一张支票甩在她的脸上。
“瞧你那小气的样儿，喏，顾朝给你的。”
红朗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正疑惑莫夕怎么不回应他，一转头，他便看到莫夕那结满了冰碴子的脸。
“狗红朗，你敢用支票砸我的脸！老娘跟你拼了！”
“对不起，我一个没注意就扔歪了。”
“受死吧！”
“喂！那可是顾朝给你的钱啊！看在支票的面子上你……”
“我看毛的支票！那是顾朝的又不是你的！你居然还说我小气！你知道我们人类赚个钱有多难吗？”
红朗被挠了一爪子，他坐在一旁哼哼唧唧，“我看顾朝他就有钱的很，掏个一百万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对此顾朝只想表示，他只是对自己的小媳妇花钱不眨眼。
莫夕宝贝地将支票收好。
“有钱又怎么了，他的那些个钱也是他辛辛苦苦赚来的，你当是大风刮来的啊？”
莫夕将支票裹好，又锁在自己的小密码盒子里，又把它们锁在行李箱里。
“你锁那么死干嘛？到时候我们用的时候咋办？”
“谁说我要用了？”
“你不用我们花什么啊？”
莫夕恶狠狠地瞪他，“我的钱够了！只要你不是整天大鱼大肉，我的钱就足够了！”
红朗不自然的摸摸鼻头。
和秦玉道了别，又托秦玉给孙知打个电话转告顾朝，他们这才上了路。
直接打出租去高铁站。
先去了老神棍记忆中的老家。
果不其然，他的小孙女儿已经不在这里了。
经过村民的指点，他们又到了附近的小镇子上。
红朗盯着街边的香辣虾和香辣蟹大招牌，腿就跟钉在原地了似的走不动。
莫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某个贪吃鬼给拉走。
镇子上的人又说她早几十年前嫁了人，跟着那人去了哪个城里打工去了，莫夕只好又往那人指的城里跑去。
结果，连续周转了好几个城，才终于找到那小孙女儿的儿女，他们正在一个工厂里打工。
等待他们下工的整个下午，莫夕都被红朗拉着到处吃吃喝喝。
此时已经是他们出来的第五天，莫夕砸了重金进去才能效率这么快。
可那红朗还在不停地给她增加经济负担。
气的莫夕真想一巴掌拍烂他的脑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