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的气氛异常紧张,只是看顾朝的神色,孙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完了,忙得将顾朝不喜欢让新助理进他办公室这件事情给忘了!
孙知向龚娜不好意思地笑笑。
龚娜被赶出了办公室,孙知还在努力地向顾朝解释。
“顾总,额……的确是我叫龚娜进来的。”
“我几个月前说过什么你忘了?”
“没忘没忘……”孙知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但是,但是,我……”
“你什么?”
“不是啊顾总,那个啥,龚娜她……”孙知挠了挠头,“龚娜她是顺城龚家的千金大小姐,她现在是有夫之妇,而且,她……平日里除了打扮出挑些,做事什么的其实都很规矩,而且,效率还很高呢。”
孙知在拼命的暗示顾朝:人家有自己的男朋友,人家对你没心思啦云云。
可是我们的顾总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典型例子,怎么也不愿意听孙知的解释,在将他臭骂了一顿之后才将人放出来。
孙知出来的时候,龚娜还没有走。
她突然有些自责,“那个,没事吧?”
孙知无奈一笑,“顾总和他的夫人恩爱的很,最讨厌这种存心要破坏人婚姻惹顾夫人生气的事情了。也都怪我,忘了这一茬儿,让你帮我送资料,倒是我该问你没事儿吧?”
龚娜摇摇头,突然有些羡慕道:“不过,我还真羡慕顾夫人,有顾总这么一个深情的男人疼呢。”
孙知笑笑。
被骂了,孙知表示很委屈,也没什么心情加班了,当即收拾了东西和龚娜一起下了楼。
楼下,一辆银色宾利静静地停在路边。
身旁传来一声轻轻的嗤笑。
孙知转身,龚娜正静静地望着对面的车子,表情很嘲讽。
“你认识?”
“嗯,目前是我老公。”
“目前?”
这话有点不对味儿了吧?
龚娜不耐,摇摇头,“要是你有兴趣看看戏的话,我不介意你留下来。”
孙知一挑眉,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呢?
不过,孙知最终按照龚娜的字面意思,留了下来。
宾利车门打开,自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打扮皆很谣言。
龚娜地嘲讽越发明显。
“哟,又换一个?这脸整的倒是挺网红的。”
那女人顿时生了气,尖着嗓子就要开骂。
龚娜瞪了她一眼,“怎么,小三还准备撒泼呢?我告诉你昂,那边,我们公司门口,新换的监控。”
龚娜一摆头,又指指自己的手机,“全程录音录像,你来,只要你敢,我能保证你明天就出名儿。”
那女人听了,果然消停了,却依旧不服气,摇摇身旁男人的衣摆,“阿景,你看她!”
车景辉一把搂住那女人的肩膀,“龚娜,这是我的新女友,我给你介绍一下。”
“介绍你个屁!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别来这儿烦我!”
孙知站在一旁都给看傻了。
啥情况这是?
终于忍不住了,孙知尴尬地对龚娜道:“你,你确定他是你老公?”
“昂呢,目前还是我老公,但是再过二十四天就不一定了。”
啥?还要再过二十四天?什么意思?
车景辉见龚娜一直在和孙知说话,不禁恼了,“龚娜,他是谁?”
“他是谁关你什么事儿?”
龚娜提包准备走人,车景辉一把拉住她,“龚娜!你你你瞒着我出车九!”
“我疯了我在我们家公司楼下出车九啊?车景辉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嗬!你又说我不够成熟!你你你……”
“你什么你,车景辉,你要玩就请你尽情地玩,但是能不能不要三天两头就拎回来一整容女来给我看?我工作很忙的好吗?”
龚娜还要走,车景辉就是拦在她的跟前不让她走。
“那我天天带这么多女人给你看,你就一点也没有要吃醋的感觉吗?你你你就这么狠心连你老公都不在乎吗?”
啊……龚娜头疼。
和这么一个小孩儿结婚真是叫人头疼。
孙知顿感不妙,他尴尬地举起手,“那个,既然你们有事要解决,那,那那我就先嘶啊!”
冷不丁腰后一阵儿拧痛,孙知的话猛地被咽回了肚子里。
龚娜一下子靠近了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留下来看戏了,那这戏你不能白看,你得帮我。”
“我帮你?我能怎么帮你啊?我连什么情况都不懂!”
不给孙知商量的机会,龚娜又突然搂住他的胳膊。
“车景辉先生,我现在非常郑重地告诉你,他,孙知,是我龚娜的暗恋对象,不过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我的明恋对象儿了。”
“明恋你懂吧?意思就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也甭天天带个女人来给我显摆了成吗?咱们都说好这个月月底离婚,说好了你就不要反悔,不然,只会让我更想远离你。”
后面她们说的什么,孙知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胳膊上的那片柔软上,还有龚娜的那句,“是我龚娜的暗恋对象”。
狗生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子表白,天哪天哪,孙知的心脏要炸了!
再次回过神儿来,他们已经走出了好长一段路,龚娜一路挽着他的胳膊,两人走在路上。
“那个,龚娜,你们,我方便问问吗?”
龚娜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他啊,是我爷爷病重的时候交代的,让我和车景辉结婚,车家对龚家有恩,本来车景辉比我小四岁,两家人都不太同意这件事,结果车景辉他后来闹着说要娶我,那时候我爷爷病的又重,为了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我当时头脑一热,我就同意了。”
“但是吧,那时候我和车景辉之间还有约定呢,我爷爷病重,没多少日子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是,要在爷爷去世的半年后离婚,这不,就在这个月月底了。”
“你……你,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今年过年的时候工作那么认真卖力,原来那时候你……”
爷爷刚走不久,可是龚娜的情绪已经很稳定了。
“那有什么的,人终有一死嘛,再说了,爷爷说他这辈子过得很开心,临走前都没有任何遗憾,我爷爷都这么开心了,我有什么理由天天伤春悲秋的?虽然那时候我也的确很难过,但是,家事是家事,工作是工作,人有时候,就是要拎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