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也就不说了，赵节源知道他就那性子，改也改不过来。
于是他一开口，便是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从另一个孙子家中拎回来的赵以宣。
“以宣好赌成性，都是你们两个惯的！眼下盗窃还只是在自己家里，陪个不是将银子还清也就罢了。若以后到外面犯事了，谁能救他！”
说起赵以宣，赵节源显然也是真动了怒。
“我已经把他从以武家里带回来了，一会儿就让他给我滚去跪祠堂！青青跪一夜，他就给我多跪一天！总得让他知道错了！”
李芬芬对儿子宝贝得紧，仗着自己没犯什么大错，扯着嗓子就哀嚎着求情，“老爷子，你可不能这样啊！以宣他毕竟是你的亲孙子，跪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哼！跪坏了身子，多养两天不就好了！他就不能多跟他弟弟学学！”
扔下这么一句话，赵节源也懒得再听她们哭诉，拿起烟杆回自己屋子去了。
“然后呢？你真把银子给他了？”
秦子琛追问。
原是二人约好了到两村之间的一个亭子里习字，没想到第一日便聊了整整一刻钟，说的正是上午赵家那场混乱的闹剧。
“当然给了，不过是挑的最小的两锭银子。”
赵小雅耸耸肩，对于这点银子倒是不怎么在意。她道：“老爷子在家中说一不二，倒是能镇得住那几个成天撒泼的女人。他知道我手头还有银子，自然会替我拦住她们刁难。花点银子换空闲，我觉得还挺划得来。”
她算过了，若她还要在赵家待上个一年半载，交给李芬芬的铜板算起来也跟这两锭银子差不多了。
赵节源好歹还要比李芬芬说话算话许多。
秦子琛对赵家老爷子的性子也是听说过些的，赵家其他人也都多少接触过一点。
“待在这么一个家里可真是辛苦。”
他难免有些感慨，不过下一句话话音一转，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不如你嫁到我家来。我爹娘可疼我了，肯定也会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疼的！”
“想都别想。我还这么年轻，嫁人哪有赚银子好！”
赵小雅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钱字。
秦子琛不顾墨迹没干，直接把纸取过来一看，忍不住乐了，“就你这鬼画符一样的字，还想着赚钱呢，卖给人家辟邪吗？”
“我又不是靠字赚钱！”
这话可把赵小雅给气到了，立马伸手就要去抢那副字，嘴里还不忘道：“我这手医术就是最值钱的本事。管它买药还是坐诊，哪个换不来银子？”
“倒是我小看你了。”
秦子琛忽然笑了，“那等你习字小有所成，到我的医馆来坐诊如何？”
赵小雅愣了一下，便听见他继续道：“我提供地方给你，所用药材多收你一成银子，其余不管看诊还是求方都是你自己的钱。”
若不是白白提供地方给她她不愿意去，秦子琛连那一成都不会要。他又不缺那点银子。
不过这样一来，赵小雅倒是的确有些心动了。
她户籍还在赵家，开个医馆很麻烦，再者她的手里也没那么多银子。
若能有一家固定的医馆给她坐诊，偶尔还能卖卖药材，想来十分不错。
只犹豫了一下，赵小雅便欣然同意了秦子琛的话。
“那可就说好了啊，到时候你的医馆里可得给我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