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村的祠堂,跟赵家那个安放排位的小房间绝对不能相提并论。
浣花村非一家之姓。能入祠堂的,若非功成名就的那些人,便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几乎可以说祠堂便是浣花村的功绩榜。
甚至村里的好一些人几乎将能把死后牌位放入祠堂当做是一种荣耀。
当然了,这只是一方面。
祠堂的另一个作用,便是用来审问惩罚村子里一些犯了大错的人。
被强行压到祠堂的时候,孙艳便是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过去。然而她却强撑着,瞪大眼睛跪在地上。
因为她比谁都要清楚,一旦在这个时候晕过去,才是真的连半点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村长的审问开始,赵小雅却是没了兴趣。趁着没人注意,悄然从祠堂里溜了出来。
她没走出多远,秦子琛便不知从哪个角落跑了出来,凑到她的身旁。
赵小雅见到他并不惊讶,甚至还好心情的同他开起了玩笑,“我们村长说了,现在是处理家事的时候,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
秦子琛也是心情不错,手中摇着折扇,顺着她的话就往下接,“我这可是受邀过来看戏的。有邀请,又怎么能说是闲杂人等呢!”
赵小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意有所指道:“那你觉得这出好戏如何?”
“比我想的还要精彩。”
秦子琛啧啧两声,“若是你不介意,不如同我说说你是怎么拿到这么些东西的?”
他是真的很好奇。毕竟赵小雅的背景他清楚得很,比谁都要干净。
若换做是他,也不是不能做出这般缜密的计划来。只是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搞定。
赵小雅,本事的确不小!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赵家的人看走了眼,误以为任人搓圆捏扁的小姑娘真是一只小白兔。”
听秦子琛问起,赵小雅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同他说起来。
“药方是我偷的,人是随随便便打听来的,然后我便叫了个小乞丐,让他帮我传了个话,递了点东西。”
说起前些日子的准备,赵小雅脸上的笑容始终平静无比,似乎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那葛绍身体有病,说不定这辈子都得不了孩子,孙艳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感慨完这句题外话,她又回归正题,接着刚才的第一句话说道:“葛家夫妻俩为了孩子的事可愁坏了。突然之间得知葛家居然有后,哪怕不是自己亲生的,葛绍的媳妇也在大吵一顿之后,让他赶紧将人带回去。”
听到这里,秦子琛也是觉得有些惊奇,“这还真是个奇女子了!”
这句话绝不是什么褒义。纯粹是觉得葛绍不是个好东西,娶的媳妇居然也这么奇葩。
感叹完这么一句,他这才回过味儿来,又道:“难怪在河边的时候他根本不怕事情闹大,原来是早就处理好了,没有后顾之忧。”
赵小雅耸肩,“根据我打听来的消息,这俩夫妻想要孩子都快想疯了。各种神佛偏方都试过了,就是怀不上。”
秦子琛又是啧啧两声,“这么短的时间居然能打听出这么多事,也真是难为你了!”
“这有什么难的。”
赵小雅自信一笑,显得毫不在意,“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提前藏好了最重要的证据,其他事情可就要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