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节源、孙艳和她的两个儿子,以及大房的三人在二房院门外聚集到一起。
还是老爷子最有威严,一脚踏进去后,一开口便问陈杏芳,“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般吵吵嚷嚷的?”
陈杏芳这会儿也才刚刚回来,赵青青又压根儿没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她又哪里知道啊!
一听老爷子的问话,便直接将目光看向了赵青青。
此时的赵青青似乎有些惊慌,且似乎对于赵节源的问题有些羞于出口。众人见她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对着陈杏芳道:“娘,我的贴身衣物不见了。就是、就是绣着荷花的那件……”
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知是真的觉得羞人还是装的,总之赵青青到底是没把“肚兜”两个字说出口来。
但她一提到“贴身衣物”和上面的花样,在场的人也大都能够猜出来了。
毕竟有绣花的衣裳只有那些不用做活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们才会穿。而像她们这样的农女,顶多只会在贴身的衣物是绣上一些花卉。
赵青青的话一出,别说她娘了,就是围过来看热闹的一行人也有不少变了脸色。
女子的贴身衣物,哪能是说丢就丢的。一个弄不好,只怕就要关乎名声清誉了!
更何况赵青青的屋子是在赵家靠里的位置,与三房对立,要想过去至少得跨过半个赵家。就连她的衣物都丢了,那家中其余女子岂不是很危险?
别说孙艳,就连李芬芬这个半老徐娘都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而陈杏芳这会儿哪有心思去想其他,一听见赵青青的话她就几乎眼前一黑了。
她赶紧抓着女儿追问,“什么时候丢的,还有没有丢其他的东西?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我们家?”
一连串的问题,几乎砸得人头晕眼花。
然而赵青青早在放东西的时候就编好了一套说辞,这会儿虽是满脸惊慌,却有条不紊地斟酌着语气开口。
“就只丢了一件贴身的小衣。我昨日洗了没干,便收来挂在屋檐下的竹竿上了。”
赵青青装作努力回想的模样,忽然神情一顿,目光古怪地看向赵随刚,“对了,今日我好像看到随刚叔往我们这边走过!”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到了赵随刚的身上。眼中的惊讶和幸灾乐祸比比皆是。
赵随刚也急了,赶紧看向赵青青,“你怎么能胡乱污蔑人呢?我今日在地里待了一整日,连饭食都是媳妇儿送来的,我什么时候回来过!”
他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不少,赵青青顺势装作被吓到的模样,急忙低头往她娘身后躲去,嘴上也怯懦道:“也、也许是我记错了,不是今日……”
她平日里高傲娇蛮的性子在场之人谁不清楚,眼下竟显露出这般模样,众人下意识便将她的话信了大半。
李芬芬自然是信自家这个窝囊相公的,见其余的人看过了的目光都变了,立刻气不打一出来,指着赵青青的鼻子就骂开了。
“你这小贱人,平日你娘处处阴阳怪气地膈应人也就算了,怎的连你也教成这般不要脸的东西!你要说你换个人污蔑我还能信,我男人的性子在整个浣花村谁不清楚?你也不仔细想想清楚就这般胡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