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云清欢迅速反应,“我现在就想出门,我立马去换衣服啊,就不送你了,回见您的。”
说着,云清欢已经一阵风一样的上楼去了。
陆以琛勾勾唇角,迈步走出了门。
云清欢换了衣服下楼,德叔等在楼梯口,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保镖。
云清欢再笨也看出来了,顿时想出去逛逛的心情就烟消云散。
她还有没有点人全?
出门逛个街也要派两个保镖押着吗?
德叔当然看出来云清欢的不满,忙解释说:“刁小姐他们两个跟着是为保护您和帮您拿东西。”
保护?
云清欢好看的杏眼圆翻,出其不意就撂倒了一个保镖。
德叔被惊到,另一个保镖也吓得立马做好准备,要是也被这小姑娘撂倒可就丢人丢大了。
云清欢看着被撂倒的保镖拍拍手,斜眸看德叔,“我需要保护吗?真不知道带这样的人出门,是我保护他们还是他们保护我?”
被撂倒的保镖一时脸鲜红,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
“罢了罢了。”德叔摆手让两个保镖退下,打电话给陆以琛。
他跟陆以琛是这样说的:“陆先生,刁小姐不肯让保镖陪她逛街。”
没想到几分钟后陆以琛的车子又折回来。
完了完了!
云清欢心下大叫不好。
德叔笑眯眯的等着陆以琛走进来。
接下来是福是祸云清欢猜不出,直愣愣看着走进来的磊落男子。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直接走到云清欢的面前。
陆以琛的个头高了云清欢差不多一个头,他低头看她,她只能仰视。
“想到哪儿逛?”
还好他没有生气,云清欢心下松了一口气,“随便。”
陆以琛牵了她的手,动作那样自然,带着她向外走去
“你下午不是有项目要跟进吗?”云清欢边走边问。
陆以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带着她上了车。
司机启动车子后,陆以琛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又接了一个电话,接连接了六七个电话,车子停在了一家大型商场门前。
云清欢期间听着陆以琛讲电话,都是有关工作安排的,她知道他真的很忙,但是他推掉了下午的所有行程,只为陪她逛街。
她看着身边这个男人,忽然有些搞不懂了。
他有必要这样为她吗?
陆以琛注意到她在看着他,提前结束了通话,收起手机道:“不好意思,公司的事有些多。”
他替她打开了她这一边的车门,让她先下车他随后,但云清欢坐着没动。
陆以琛皱眉,小丫头骨碌碌的大眼睛还在盯着他,他忽然有些心虚。
这样的感觉他是第一次有。
以前面对成千上万人的演讲他也没有被看的心虚过。
陆以琛揉揉眉心,头痛道:“好吧我道歉,我承认刚才是我不好,忽略了你,一直打电话。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云清欢还没反应,前面坐着的司机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家陆先生,什么时候这样被一个人拿住过?
“不许笑!”陆以琛喝道,目光也直戳司机的后背。
司机这一笑,倒弄得他羞嗒嗒,他吓得把后面的笑声吞回肚子里。
云清欢看着陆以琛,他脸红的样子像个大男孩,颇有几分可爱,忽然就想逗逗他。
“哼!”云清欢把头转向左边。
陆以琛左边哄,她又把头转向右边。
如此往复几次,搞得司机再一次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陆以琛立时呵斥,“不许笑!”
要不是看司机可怜,怕他憋出内伤,云清欢不介意把这个游戏继续下去。
下了车,云清欢向正前方的商业楼看去,“帝都”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差点闪瞎了她的眼睛。
这么豪华的地方,她从来没有逛过。
以前在小镇生活,这样的商业大厦,她见也没有见过。
陆以琛已经率先走进商场,落了云清欢几步远。
云清欢看着阔步走在前方的男人,送了他几把眼刀,他该不会是连陪人逛街也不会吧?
走在前方的男人似是感知到了这眼刀,高大的身形猛然顿住,他转过身来,“快点。”
他向她伸出手。
云清欢就一路小跑跟过去,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这一刻,云清欢感到自己怎么就这么狗腿呢?
陆以琛握她的手握的很紧,被他带着走上扶梯,云清欢有些后悔让他牵她的手了。
她为什么要那么听话?
他伸手她就要把手给他牵啊?
云清欢闹了几次都没把手从陆以琛掌心里挣脱出来,倒引来周遭不少探寻的目光。
陆以琛斜眼看她,仿佛在说,你是在故意打情骂俏吗?
云清欢只能偃旗息鼓,任由他牵着她的手。
“帝都”是最负盛名的商厦,规模庞大且繁华,是上流社会人群的首选,来这里的的顾客大都一身名牌,而云清欢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陆以琛本就玉树临风,在哪里都存在感十足,自然引来不少女人热辣的视线。
而他身边偏偏又牵了位云清欢,且样子暖昧,这让周围不少人看着云清欢议论纷纷。
她是谁啊?怎么会跟在这么高富帅的男人身边?
她身上那寒酸的地摊货,不会跟这个男人是什么令人嫉妒的关系吧?
这些小声议论偶尔还是有一两句传到了陆以琛和云清欢耳中。
云清欢对这些议论者回以白眼。陆以琛却干脆揽住了云清欢的腰,向外人宣誓他们的关系。
世界有那么一分钟的静谧,当陆以琛揽住云清欢的腰的时刻,但随后而来的是唏嘘和惋惜声。
就好像陆以琛这朵鲜花插在了那什么上。
云清欢一肚子憋屈。
她彻底后悔了,跟陆以琛出来就不该穿这么一身便宜货!
更衣室里他为她准备的品牌服装那么多,都是当季最新款。
可是忽然云清欢又领悟,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有问题,而是她和陆以琛的身份有问题。
他一身名贵阿玛尼,她一身地摊货,区分了他和她之间天差地别的不同。
云清欢垂眸,心里微微有些难过。正是这种天差地别的不同才注定了他和她之间只能是包养,而不会是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