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再不说话,转身往外走,云清欢也顺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看过去,再奉送一句冷哼。
门打开的一刻,两个女人僵在原地。
陆以琛就站在门口。
云清欢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刚才卫生间里的对话他听到多少。
陆以琛拦在门口,两个女人出也出不去,紧张的脸都白了,有一个甚至在哆嗦。
这个G城有一个不能触碰的传说,就是陆先生。
听说精锐文化的老总就因为一次醉酒,在宴会上口无遮拦的提了陆先生两句,结果精锐文化就此在国内消失。
“陆、陆先生....”两个女人磕巴着叫人,想说些圆场的话,可面对这个男人绷紧的面容和冰冷的眼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以琛盯了两个女人几秒,目光落到她们背后云清欢的身上。
他闪身,让两个女人先出去,他才可以进来。
两个女人见陆以琛闪身,像兔子一样夹着尾巴从他面前跑了。
陆以琛走进卫生间,他什么话他也没说,只拉过云清欢的手,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两个人买好渔具后回居屋,再没提这个话题。一路上,陆以琛放了音乐,云清欢跟他讲她这几年拍戏的经历,和她成长的过程。
陆以琛本不想问的,但愣是没压制住他的话,他就说嘛,他见到云清欢之后,很多时候行为是不听从他大脑指挥的。
“你和那位梅先生是.....?”
云清欢看向他,眉眼云清欢,他的样子有些别扭,手在方向盘上也握紧了,指骨泛白。她可以认为他这是在吃醋的表现吗?
车里开了低低的暖风,云清欢的长发被吹起来,有一缕拂在陆以琛的脸上,“痒吗?”
她想起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场景,他的回答是:你是在调戏我吗?
而今,他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前面路况,满脸倔强
云清欢一笑,他这样......实在可爱。
好吧,云清欢选择妥协,先回答他的问题:“我和梅哥呢?是这样的关系。我从雅典奥运会上离开后,就准备继续我的星途。林晓晓带我去求了梅哥,他在洛杉矶有一个很出名的华人救助中心。”
“林晓晓也知道,梅哥在世界上都享有盛誉,他肯出面帮忙的话,我的星途将会一片坦途。说实话,我们并没有抱太大希望的。可是.....”
“我想听你为什么会和梅先生住一起?他那天说的是接你回家。”陆以琛打断她。
他的心再一次没受大脑控制。
云清欢笑了,反问:“你认为呢?”
他这个样子好可爱,她有许多年没有看到了。
他越是这个样子,她才越可以肯定,他心里是有她的,他依然爱她。
陆以琛被云清欢反问,脸冷了几度。
云清欢拍拍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好了,不逗你了。我不管梅哥对我是什么态度,总之我对他,没意思。他又不叫陆以琛。”
“哈......哈哈.....”陆以琛一时没绷住,爽声笑起来。
车厢里的氛围恰好,云清欢说道:“当年我刚走红,什么有名的小人物都来骚扰我,梅哥让我搬进了梅公馆,对我是出于一种保护。”
陆以琛点头,理解了。
两个人回到居屋,云清欢扛了鱼竿,迫不及待的去钓鱼。
陆以琛随后。
两个人都不专业,几次甩杆的时候,鱼钩都挂在了屋顶上,还好,天黑的时候,两人终于钓到了一条鱼。
鲤鱼,有两三斤重。
太阳已经下山,两人才想起,中午没吃饭。此时看着鱼,倒显得分外饿了。
云清欢拿着鱼往厨房里走,陆以琛跟在后面。一边走云清欢一边说要把这条鱼怎么吃。
陆以琛笑着,已经打算做红烧鲤鱼给她吃。
云清欢焖饭,陆以琛收拾了鱼,又准备了两个炒菜的食材。
云清欢把餐厅里点上烛火的时候,陆以琛把菜就做好了,米饭刚好焖好,电饭锅发出跳闸声。
烛光晚餐。
云清欢望着桌上的红烧鲤鱼,和菜花小炒,还有一道烧鹅肝,甭提多美了。
她先夹了一块鱼肉给陆以琛。
“谢谢。”他拿起筷子彬彬有礼。
云清欢笑着看他吃完,听到他说好吃又给他夹了一块
陆以琛含笑,也给她夹了一块鱼肉,并把鱼刺帮她剔除干净。
云清欢一块鱼肉吃下去,发现面前的小碗里,菜肴已经堆成了山。
陆以琛起身,又去开了一瓶红酒。
眼前的气氛,让云清欢想到一句诗:烛光美酒夜光杯
她念出来的时候,陆以琛哈哈大笑。
晚饭后,云清欢一直拉着陆以琛聊天,后来枕在他的腿上,拉着他的手就睡着了。
此时,他们待在厅里的沙发上,一眼望过去,外面湖水被月光照的发白,远处可见G城灯火璀璨。
陆以琛将云清欢抱了起来,往二楼卧房走去。
他身体差,走上楼就微喘,走到她的卧房,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他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缓了一会才恢复。
陆以琛看着熟睡的云清欢,月光从窗口洒进来,正好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眉目染上纯洁的温柔。
这五年,他不在她身边,她经历了那么多。听她跟他讲她拍戏的事,听她说自己大冬天下冷水拍戏,吊威亚,摔下来,腿骨折,他的心分外疼。
但她讲给他听的这些,只是她遭遇的十分之一,他知道。
这五年,他没能陪在她身边,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叫梅若筠的人,他用实际行动保护了她。
他是一个男人,以一个男人的视角想,他知道那个叫梅若筠对云清欢不是有心,就是有情,否则他不会五年一直这么保护她。
把她交给梅若筠,无疑是一个绝好的选择。
他的身体他知道,几次在鬼门关转圈,他当现在是活一天赚一天。
这样的他,不能误了她今后的幸福与快乐。
陆以琛看着云清欢,她睡的很安稳。
他五年没看到这样的她了,活脱一个睡美人。
让他看得移不开视线,贪恋的无以复加。
直到他感觉实在撑不住,才从她的房间离开,回卧房熏了艾草,又拿药来吃了两粒,才稍微好些。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平静,才慢慢睡着。
房间里响起电话声,陆以琛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