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看到陆以琛已经不在身边,墙角的台灯下柔和的灯光,一团一团笼罩着她。
云清欢从床上爬起来,她踢上拖鞋往外走,拉开房门的那一刻她看到客厅灯火通亮,她走出房间,听到厨房传来煮饭的声音。
其实不用想云清欢也知道是陆以琛,他的厨艺她早已见识过。
云清欢走向厨房,在厨房门口推开房门,倚着门框站定。
陆以琛系着围裙在处理手中的鱼。
听到开门声,他知道是她来了,头也没回直接说道:“醒啦?粥熬好了,你先盛一碗出来喝,养养胃。”
云清欢点头,倒走过去先从身侧抱住了陆以琛,她仰头又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口才算满足。
吧唧一声,被云清欢亲的掷地有声的时候,陆以琛忍不住笑了,他转头望她,她已经跑去盛粥。
云清欢盛了一碗出来,又盛了一碗,她对陆以琛说:“你快忙完,忙完了也来先吃一碗粥,养胃。”
“好。”陆以琛说着把手里弄好的鱼放到锅里蒸。
他又动手炒了两个菜,一个是西红柿炒土豆丝,一个是干炒牛河。他发现云清欢特别喜欢吃土豆,无论是炒的,炖的,还是就随便弄熟的,她都喜欢吃。
陆以琛把两个菜炒好,锅里的鱼也就蒸好了,他又烧了酱汁浇在鱼身上,香气四溢。
云清欢都跑过来了,简直是流着口水说道:“太香了,太香了。”
陆以琛拿筷子挑了一块没刺的鱼肉吹凉,放进云清欢的嘴里,“先尝尝。”
“嗯,香。”
两个人端着菜到餐厅去吃。
陆以琛先把云清欢给他晾的一碗粥喝了,又分别给两个人盛了一碗。
见云清欢把整盘子土豆都快吃完了,说:“以后该送你个雅号,叫土豆西施。”
云清欢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那你那么爱吃海鲜,叫海鲜哥好了。”
陆以琛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粥差点喷出来,拿筷子点着云清欢说道:“牙尖嘴利。”
云清欢朝他扮个鬼脸。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洗碗,实际上是陆以琛在洗碗,云清欢从背后抱住他,赖在他身上。
陆以琛被她弄的有些无奈,把碗快速洗碗,摘了围裙转过身来,云清欢顺势又窝进他怀里。
陆以琛揉揉她一头长发,又亲亲她的发顶,“丫头,这次真吓坏了吧?”
云清欢点点头,说:“我真以为事情解决不了了,你会坐牢。”
陆以琛把她搂在怀里说:“所以你去求那个师长?还用花瓶砸了自己,想用这种蠢方法让他消气?”
“嗯。”都被他看透了,就承认吧。
“傻!真傻!”陆以琛说着却在云清欢脸上狠狠亲了两口,他心里是暖的,这丫头知道为他出头了,说明她对他是真心。
陆以琛又抱了云清欢一会儿后说:“以后记住,只要不是天塌下来的事,我都能解决,不用你犯愁,更不用你去出头,知道吗?”
“嗯。”
陆以琛轻轻抚摸云清欢头上包扎的纱布,语气柔和:“还疼吗?”
“好多了。”
陆以琛低头,为她呼了呼。
天气还早,两个人又上床去睡了一觉。一觉醒来,云清欢又不见了陆以琛,她看到他给她留的字条,知道他回G城了。
G城还有许多公事在等着他。
云清欢起床,洗漱一番,发现上学快迟到了,赶忙出门。
在小区门口,她看到一辆黑色路虎开过来,这辆车有些眼熟。
靠近她这边的车窗降下,伴着一声男声的口哨声,探出一张脸来。
这张脸白净如玉,却带着一股吊儿郎当的劲头。
云清欢不由惊呼一声:“陆丰!”
陆丰一笑,把车门从里面推开,对她说道:“上车。”
云清欢点头,坐进车里。
陆丰一边把车子开上路一边对云清欢说道:“你说我这命咋这苦呢?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你家陆以琛还背后捅我两刀,让我留在这儿专程接送您老人家上下学,还要兼职保镖,保护您老人家的安全,你说说,你说说,你家陆以琛是不是为了你捅我两刀?”
云清欢忍俊不禁,发现这陆丰是个活宝。
陆丰说:“妹妹呀,记住啊,北艺有漂亮的妞想着哥点儿。”
云清欢点点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陆丰又说道:“陆以琛是我们那一届的男神,想当年有多少女生追他,都被他拒之门外,没想到被你这么个小丫头就给吃的死死的了。”
云清欢笑,知道陆丰说的不是假话。
陆丰说:“清欢妹妹,你可不能对不起我们陆先生,他二十几年的贞糙都留给你了。”
云清欢点点头,心里想,她又何尝不是把攒了十八年的贞糙都给陆以琛了。
从公寓所在的小区到北艺总共七八分钟的车程,陆丰的话一直没停过。
当他意识到北艺已到的时候还有点话没说尽兴的势头。
云清欢发现这陆丰不禁是活宝,还是话痨。
她推门下车,对他挥手说再见。
陆丰眨巴下眼睛,对她挥了挥手。
云清欢走进北艺的校门转回头来,发现陆丰的车还没走,硬是要看着她进了校门才肯离开。
云清欢一笑,又对车里的陆丰挥了挥手,她想这大概也是陆以琛的安排吧。
云清欢走进教学楼,在走廊里遇上方曼,她好像是在特意等她。
见到她的时候眼神又有些闪烁,迟疑着脚步还是向她迈过来。
两个人步伐都站定的时候,距离不过一步。方曼嘴唇翕动了一下。
云清欢看着她的样子,微微笑了笑,“助教早。”
方曼的头垂下,肩膀抖动了一下,又抬起头来,望着云清欢头上包扎的纱布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云清欢看着方曼没有说话。
方曼说:“我也不知道那天是一个局,你是关二爷要求一定要去的人,如果知道那是一个局,我说什么也不会带你去的。”
云清欢仍旧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方曼显得很无助,特别内疚,她说:“陆先生也是我打电话叫去的,说实话,也是关二爷让我打的电话,那个时候我们才刚到酒店,安排好你们的工作,我就被关二爷叫去了,就为打电话给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