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琛的右手食指摩擦着下唇,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眺望远方,白彦会这么快就查到自己头上是陆以琛比较惊讶的。
他本来以为还要过一段时间的,既然如此,那就要做些什么事情来转移一下白彦的注意力,以免查到云清欢后出什么事。
沉思了一分钟过后他说:“接下来,就放新消息出去,三天后会在演播厅直播这一次的评选,会请各大媒体来观看,把那些媒体中有名的提一下名字。”
必须要让白彦把鱼钩咬得更紧一点。
白彦车还没来得及停稳就下了车,前脚刚踏进公司,后脚他的助理就一路小跑跟上来,举着手机满头大汗,话都说不清楚:“您看一下这个,这个,直播!”
“你在说什么东西?什么直播?”
白彦肚子里正憋着一团火呢,柳雅那个女人做事从来不思前想后,他又得给她去收拾残局。
现在助理又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白彦一下子就被点着了。
“我不会养着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废物,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重新组织语言。”
助理一听自己要被炒鱿鱼,吓得脸都白了,噎在喉咙口的破碎的字眼瞬间排列成条理清晰的句子被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刚刚广告选角的主办方在网上发布了最新消息,三天后会在演播厅直播这一次的评选,到时候会请各大媒体来观看。”
这么快?白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神秘嘉宾的真实身份他还没搞清楚。
云清欢和那个陌生男人之间的关系也没弄明白,柳雅这个不成材地女人也只会给自己捣乱。
然而比赛就在三天之后,也就是说他必须在三天之内把所有事情处理完,而最优先的就是柳雅参赛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白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根本不是和柳雅生气的时候,想也知道她看到了网上的评论之后会有多嫉妒,这个时候心态是最重要的。
心态崩了,就算你是世界级的表演家也不一定比得过一个刚学习表演一个星期的菜鸟。
白彦一路疾走回到办公室,正准备打电话给柳雅。
一抬头就发现柳雅翘着二郎腿斜坐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一把锉刀在磨自己的指甲。
一见白彦推门而入,立刻就站了起来,委屈地扭着腰走到白彦身边:“亲爱的!你看看网上那些评论啊!我好气哦!”
“你先别管那些评论了,三天后就要比赛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换做以前,白彦还会搂住柳雅纤细的腰肢甜言蜜语地哄上一番,逗得柳雅咯咯笑,然后就是翻云覆雨春风满园关不住之类的那档子事儿了。
可现在白彦不仅没有哄柳雅,甚至连一丝笑意都没有,直接推开柳雅拉着自己的手,绕过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看着瞬间僵硬的柳雅。
白彦他刚刚,居然推开我了?!
柳雅不可置信地定在原地,白彦也懒得管她究竟在想什么,不耐烦地敲敲桌子又问了一遍:“我说,三天后要比赛的事你知不知道?”
“不,不知道.....”白彦虽然之前是对柳雅百依百顺,柳雅也恃宠而骄,娇蛮任性的很,但这并不代表白彦没有脾气。
柳雅之前就被白彦吼过一次,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乖乖地回答白彦之后,居然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了,就这么站在办公桌前。
白彦抬眼看她:“那好,你现在知道了,三天后你就要参加比赛了,我问你,你练习了么?”
“练了.....”
“练了多久?”
“不知道.....”
“练得怎么样?”
“还,还可以吧.....”
“哦,还可以。”白彦点点头:“怎么,你所谓的还可以就是在公司里闹事是么?”
柳雅这下是真的一动不敢动了,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一路流到下巴。
她想过白彦知道了自己不听话会有什么后果,本以为撒撒娇然后再给点甜头就会像以前一样被原谅。
现在看来是她想太多了,白彦这次是真的十分生气了,别说撒娇了,估计她再多说一句话就会被赶出去。
“我现在也不想和你计较这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怎么让你这个第一位名副其实。”白彦靠在椅背上说:“你现在除了练习,其他的什么事都不要做,要什么东西就叫人给你买,你懂我的意思吧,这次的评选是全网直播的,如果你在评选上出了什么问题,几千万的网友都会看见。”
白彦盯着脸色越来越白的柳雅:“换句话说,三天后你的表现必须好,否则所有人都会看见你丢脸的那一瞬间。”
白彦不是在开玩笑的,这明明白白就是在要求柳雅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以至于松懈了表演的练习。
柳雅忙不迭地点头,先前那种趾高气昂的态度早就被白彦刀刃一样锋利的话语击碎了,柳雅心里当然明白三天后的直播有多重要,就对她本身来说好了。
柳雅是一个非常要面子的女人,当网红的时候也是收获了一小片粉丝,人设也完美地定格在御姐上。
如果这一次她在直播中出了丑,恰好又有她的粉丝在收看。
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把这个当做一个笑柄,柳雅光是想想都会要跳楼,更不用说真的发生了会怎么样。
白彦摆摆手让柳雅去练习,柳雅也不敢浑水摸鱼,包都忘了拿就去了练习室,心里不免对那个新人的怨气更深了,居然幼稚地想让新人出车祸参加不了评选。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柳雅在心里狠狠诅咒了的云清欢从那天和陆以琛商量好计划开始就一直都在苦苦揣摩演技。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最起码十八个小时泡在电脑面前,对着那些著名演员的经典片段重复练习,每一句台词每一个眼神都要求做到最好,经常沉迷练习到陆以琛推开门就能看到墙角成堆被汗水彻底浸透的衣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