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人都朝她这边望过来,包括被女人围着热舞的陆以琛。
他看到云清欢的时候眸光垂下,倒面不改色
云清欢向楼上走去,心里被一股火气填满,这火气里还掺杂着委屈。
她有一种预感,她跟陆以琛要完了,可就是不愿意接受这就是现实。
云清欢上楼后,走进卧室。
陆以琛是过了一会后才跟上来。
楼下已经变得十分安静,他应该是打发了那些人。
陆以琛走进卧室的时候,云清欢一直看着他,看着他回身关门,又看着他走到自己的面前。
陆以琛没有说话,云清欢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那么站着。
窗外已经漆黑一片,没有星光,整个天幕是一个大黑洞。
终于,云清欢扛不住了,她说:“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在没日没夜难过的时候,你还在花天酒地。云清欢心里想到后面这两句。
陆以琛看着她,又把目光转向窗外,终于他说:“我没想到你会用那样的方式帮我。”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很艰涩,云清欢听得出陆以琛嗓子里的异样。
可她的心被他这句话深深的刺伤了。
她看着他,眼圈都红了。
本来想解释的话都横在喉咙里。
她看着他,一切都不是他所认为的那样,可是她此时不想解释。
她看着她说:“你喜欢上那个女孩子了?”
陆以琛意会,她说的那个女孩子是围着他跳舞的女孩。
他不置可否。
他这样的态度越发刺伤了云清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出别墅后转回头去看,可是她没有看到他追来。
心,从未这样凉过,云清欢大步跑向可以打车的公路。
在公路上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分秒不停的离开了。
但是在车站乘坐回北京的高铁是要等两个多小时的,在这两个多小时里,陆以琛是完全可以追来。
但是他没有来。
云清欢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熄灭了。
回到北京后,云清欢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星期,这一星期比较之前过的还要浑浑噩噩。
她甚至睁眼是陆以琛,闭眼是陆以琛,云清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犯贱,可是她控制不了她自己。
一星期后,她想要彻底了断,给陆以琛打包了他的东西,打算快递过去。
可是又发现,连这公寓也是陆以琛的,应该走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云清欢最后收拾里行李,跟学校申请了宿舍,搬过去锁门的一刻,她又仔细看了一眼公寓里,门锁上的那一刻,像把她跟他陆以琛的回忆也锁上了。
她发誓开展一段新的恋情。
不是有一句话说嘛,忘记一段恋情最快最好的方法就是赶快开展一场新的恋情。
云清欢决心找新的男朋友,却在这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异样,她开始厌食,并且嘴巴里总是很苦,对气味敏敢。
她不敢确信,心里也有些害怕。
又过了两天,她开始呕吐,干呕,她才真正的确定,她是怀孕了。
但云清欢还是去医院做了个早孕检查,因为她不愿意相信。
但检查的结果还是给了她迎头痛击,她确实是怀孕了
云清欢看着检查单呆坐了一会儿,又傻笑了一会儿,最后是从医院里走出来。
天空阴的很沉,没一会儿就下起雪来,云清欢还在医院门口的马路上等出租车。
她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落在掌心里瞬间就融化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报出地址后又看车窗外面的雪。
等到了地方她才知道,自己报的地址竟然是公寓的地址。
她还是下了车,迈步朝楼里走去。
回到公寓,她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输了密码,打开门锁。她拉开门进去。
公寓里跟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看来这么久一直没有人来过。
云清欢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她脑子有些秀逗,这个孩子打击的她不知道该要怎么办。
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天都黑了,房子里也被黑暗完全笼罩,云清欢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有些冷,她扯了搭在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到了上一次她跺胎的事,她想起陆以琛当时痛苦不堪的样子。
云清欢的手抚摸在小腹上,这里又有一个孩子了。
可是因为那个视频,她自己都不能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陆以琛的了。
云清欢感觉很痛苦,她从沙发上又坐了起来,摸了手机,找到管虎的号码打给他。
电话那边很乱。云清欢问管虎:“你在哪儿?”
“怎么,想我了?”管虎痞子的说道。
“快说你在哪儿?!”
“在西城酒吧。”
云清欢挂了电话,发疯一样的打车去西城酒吧找管虎。
她找到管虎的时候,他正在一个包间里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酒。
云清欢把管虎从包间里拉出来,又拽着他到大街上。
管虎被云清欢拉扯的有些烦,推开了她问:“到底有什么事儿?!”
云清欢望着他问:“你跟我那天到底究竟有没有发生?”
她的眼睛有些直,像存了最后一丝希望。
管虎看着云清欢笑开,她越是这样,他倒越是开心。自从那天在师部被她打之后,他就恨死她了。
死丫头,还没有人让他那么丢人过!
云清欢见他笑,心里发毛,又问:“你笑什么?快说
管虎看着云清欢,偏不回答她的问题,说道:“你跟那小子也分开了,我知道。”
欠扁!
云清欢一个动作,狠狠把管虎摔在地上,她指着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管虎说:“你快说!不说小心我揍扁你信不信?!”
管虎从地上起来,揉揉摔痛的胳膊,又拍拍身上的尘土。凑近云清欢,他笑的邪恶,说道:“莫不是你怀孕了?”
云清欢的脸色瞬间惨白。
“莫不是被我猜准了?”管虎摸摸鼻子。
云清欢没有说话,咬住嘴唇,忽然一把抓住管虎胸前的衣服,凶神恶煞的吼:“你快说!快告诉我,我那天究竟跟你有没有?”
管虎被云清欢的样子吓到,失口说道:“没有。”
只两个字,不够清晰,却被云清欢听得清楚。她揪着管虎的手松了力度,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声音很轻,像是呢喃。
管虎还是回答了她一遍:“那天我跟你真的没有,只为录那个视频。”
云清欢松开管虎,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