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琛说:“原本我以为自己会找一个像妈妈您那样温柔宽厚又有理智的女孩子,可结果,是她。有点傻,有点笨,还有点莽撞的小丫头。”
云清欢皱皱鼻子,她有他说的那么糟糕吗?
“可是喜欢这件事根本不讲道理的对不对?就像一股潮水,它来了挡也挡不住。”陆以琛说。
云清欢的心里像长出了一朵花包,慢慢的在开放。
陆以琛抱紧她,把下巴支在她的肩头上,跟她十分亲昵,他说:“跟我妈说,你也喜欢我。”
云清欢喘了两口粗气,他说让她说喜欢他,她就说啊?她也太听话了吧?关键是,她喜欢他吗?
No!她心里给出的答案是不喜欢。
云清欢刚要炸刺,被陆以琛一只手捏住下巴板过她的头吻住了嘴唇。
“唔!”
云清欢想挣扎也没法挣扎,况且这是一个极深的吻,直到她头晕目眩陆以琛才肯放开。
“丫头还不好意思吗?”陆以琛的声音像魔咒在她耳边响起。
这分明是威胁,云清欢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是她如果还不好意思说喜欢他,他就继续吻她,直到吻得她肯说才罢休。
陆以琛有你这么卑鄙的吗?
但看着墓碑上女人的笑脸,云清欢不知怎么就心软了,好像愿意帮陆以琛这个忙。
她说:“我也喜欢陆以琛,伯母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本来只要她对自己母亲承诺一句她也喜欢他,却换来意外惊喜。
云清欢这是真心话还是临场发挥?
陆以琛都不想深究了,总之他听到云清欢这么说非常开心,十年来,他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陆以琛有些激动,环抱着云清欢又跟母亲说了一会儿话才走。
两人从陵园出来天已大亮,阳光金灿灿的,是个好天气。
兰博基尼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云清欢转身看向身边开车的陆以琛,怒道:“陆以琛你抽什么风?带我来这里还说那么一大堆煽情的话!”
陆以琛认真回答:“不是抽风,是忽然发觉自己认定了你。”
“切!”云清欢非常不相信,把头转向一边。
陆以琛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了云清欢的手,“我喜欢你。”
“切!不信不信。”
“我喜欢你。”
“不信不信。”
“我喜欢你。”
“不信!”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好像云清欢不承认相信他真心喜欢她,他就要永远说下去一样。
好吧,云清欢败下阵来,“换个表白方式。”
“我爱你。”
云清欢话音刚落,陆以琛三个字已经出口,他是多聪明的人。
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云清欢完全被镇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连做什么反应都忘了。
车子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云清欢眼前是一马平川的宽阔大道,她的心却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陆以琛看了她一眼,说实话他此刻也很紧张的。
长这么大,生平还是第一次对着女孩子说这些表白的话。
“丫头。”见云清欢半天没反应,陆以琛喊了她一声。
“嗯?”云清欢回神,才发觉车内的温度已经不是一般的滚烫。
陆以琛把车停下来。
他转头看着她,眼神炽烈,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好看的不得了。
陆以琛身子前倾,距离云清欢很近,他的呼吸都扑在云清欢的脸上,她的脸更红了。
“我爱你,你听到了吗云清欢?”
云清欢不敢转头也不敢动,他灼热的眼神像火焰在烧,她整个人快要被他给点燃了。
“我听到了。”她小声回应他一句。
陆以琛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就只是听到了?”
“我不是说过了,我也喜欢你。”
云清欢感觉一双手臂抱住了她,把她拉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陆以琛满意的吻上了她的唇。
马路上因为陆以琛的兰博基尼排起了长龙,绿灯已经亮了好几秒钟,不耐的司机们开始摁喇叭。
喇叭摁的震天响,兰博基尼内的陆以琛丝毫不在意。
这一刻没有什么比他亲吻这个小丫头更重要。
这里是B市,陆以琛带着云清欢进了一个很有些年份的小区,兰博基尼就停在小区栅栏门外的便道上。
小区不大,到处显出破败。
陆以琛带着云清欢进了一个单元门,没有电梯,步行到三楼。
陆以琛拉着云清欢在一个门前站定。
他抬手从门框上边摸到了一把钥匙,大概是门锁太久没有人打开过,所以费了些工夫陆以琛才把门打开。
房子是一室一厅,所有的家具都被白布罩着。
陆以琛伸手扯开了一块白布,油着红漆的圆桌和椅子呈现在眼前。
他回身,对站在卧房门口的云清欢说:“这就是我长到十六岁的家。”
云清欢点点头,陆以琛的表情有些过分严肃,好像有什么十分重要的话要对她说。
他走到了云清欢的面前,把她拉进卧室,他说:“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我住在那张单人床上,我妈妈住在这张床上。”
云清欢认真听着。
陆以琛说:“十六岁之前我是没有其他家人的,只有妈妈。十六岁之后我冒出来一个爷爷,还有爸爸。”
他苦涩的笑了笑,“因为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死了,他们知道有我的存在,所以我必须要回陆家去承受起集团继承人的重担。”
云清欢听得有点心酸,他的身世跟她有几分像。
陆以琛说:“我妈妈因为我要被带回陆家这件事抑郁而终。她一个女人,根本对抗不了强大的盛世集团。”
云清欢懂得。
陆以琛说:“我那时也是个毛头小子,对抗不了集团,对抗不了陆家。回陆家后,我被迫学习很多东西,围棋,射击,跆拳道,弹琴,.....因为这些都是我那个弟弟会的。”
云清欢听得十分心疼,她看着陆以琛,双眼发愣,不敢相信这样万众瞩目的一个人物,会有这么可怜的身世。
“我有我的脾气,不肯配合,逃跑。被他们抓回去打断了骨头,手和脚都不能动,像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