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在衣服外面套了一件长棉袄,毕竟一开门后便是零下的温度,她怕冻成个冰块。
穿着长高跟鞋走得不快,阮笙干脆缓步轻移,凹出点名媛的架势,她拎着个brikin,等司机给她开了门后,优雅地附身钻进了车里。
傅予深正撑着手看着她,目光从她面上一扫而过,晦暗了些。
“怎么样?”阮笙开了后面的小灯,以便让他看得更清楚,“好看吗?”
傅予深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得不到回应,阮笙语气有些危险:“不好看吗?”
说着她就要从包里摸出小镜子。
“好看。”说着,傅予深的手就要探过来,似想摸她的脸。
阮笙连忙避开,嫌弃道:“化了好久,别碰花了。”
傅予深只好垂下手,轻点头,“行吧。”
“你觉得我今天这个扮相像什么?”阮笙不动声色地问,暗戳戳地想从傅予深口中翘出几句好听的赞美。
傅予深仔细看了她好几秒,开了口:“像桃子。”
阮笙:?
“为什么是桃子?”
“白里透红。”
神他妈白里透红!
她这么妩媚的妆容,被他说成年画里的瓷娃娃一样!
她憋着一口气,正准备发作。
傅予深又补充了一句:“想吃。”
阮笙:!!!
你在说什么傅予深!你好涩情!
阮笙脸更红了些,她掩饰性地理了理垂在耳边的头发,恼羞成怒:“您可别说了吧。”
结果下一刻,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司机突然往旁边打了方向盘,又猛得停了车。
阮笙没稳住,猛得往傅予深怀里一栽,套在外面的长棉袄也敞开来大半,里面露的那点缝也因为仰躺的姿势露得更多了些。
司机慌里慌张地道歉:“对不起傅总,前面车子不讲规矩,不打方向灯,突然变道。”
“继续开,慢点。”傅予深说。
话毕,他目光意味不明地从怀中人偶然露出的风光扫过。
偏偏阮笙还一无所觉,撑着傅予深的腿直起身,理了理头发,“前面那车也真缺德。”
话音刚落,前面的栏板缓缓升起。
阮笙:?
她扭过头,用一种你莫不是要搞事情的眼神看着傅予深。
下一秒,她就被傅予深一把抱到腿上,顿时变成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阮笙被他眼神看得毛毛的,想到霸总小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豪车play,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你不会是想搞颜色吧?”
傅予深不答话,只伸出一只手扯了扯领带,又松开了两颗纽扣,若隐若现露出一点锁骨,无端显得欲。
然后他凑上来吻她。
阮笙还顾及着妆容的完整性,连忙避开。
一般这时候稍微识趣点的人,就该懂了吧!
可惜平时冷得二五八万装得一本正经的男人就像突然磕了药一样,还追上来要亲她。
阮笙拼命往后仰,结果腰间被铁一般的手掌禁锢住,傅予深一口咬上她的唇。
将她的口红吃得干干净净。
阮笙被亲得泪眼迷离,气得不打一处来。
“你干什么?”她想显示地凶一点,可喊出来声音却是细声细气的。
傅予深在她耳畔低喘着气,“吃桃子。”
“都把我发型弄乱了!口红也没了!”阮笙生气道,但怕前面司机听见,只能压低着声音。
可她发现男人在这方面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傅予深的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搂在她腰间,轻轻摩挲,阮笙被他的动作弄得软得直不起身子。
“你别乱来,这是在车上!”阮笙凶狠道。
傅予深充耳不闻,幽深目光落在她眸下的泪痣上,手指抚上去,下一秒,他亲上来。
阮笙要被气死了,又躲不掉,“你别乱来!这个痣是专门点的,你……”
“好了,没了。”傅予深说。
这个狗男人是故意的!
阮笙气得掐了他一把,又掐不动,龇牙咧嘴地像一只炸毛的猫。
她连滚带爬从傅予深身上下来,和他隔着最远的距离。
又拿出小镜子补口红。
除了痣没了,口红没了,妆容大体还没花,补过之后就好。
阮笙松了一口气,她今天就是要用美貌出风头的,让那群塑料姐妹羡慕嫉妒不甘心却又奈何不了她。
但谁能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这么反常的傅予深。
傅予深也知道自己过了,但那种莫名的郁气就是压不下去,需要用一种非常的方法来纾解。
奶奶想让阮笙多出来,是为她好。
但他却有一种堪称阴暗的想法。
阮笙不需要出去交际,他有能力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小姑娘现在的模样,就像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本来只在他的庄园里,现在却要绽放在众人眼光之下。
徒让他升出一种荒谬的破坏欲。
后面的路上,阮笙离傅予深远远的,和林熙元聊得火热。
最近林熙元重整旗鼓,又因为辞了职闲得发慌,这类宴会普遍来者不拒。
阮笙正在手机上指点江山的时候,车停了,到了目的地。
这次的宴会在霍晴的私人别墅,据说也是霍家送给她的结婚礼物。
霍晴在这里办生日趴,圈子里能递请柬的都递了。
林熙元已经到了,正在噼里啪啦地吐槽:【霍晴真是什么人都请啊,我刚刚还看到了十八线小网红。】
【十八线小网红你都认识?】
【这得问你那不争气的儿子赵天扬,他以前犯下的情债。】
【……】
【我看霍晴这是替季予初拉人脉呢,这俩人,绝配!心眼都比针尖还多。】
【姐们赶快给我来!给我用美貌把霍晴秒了!】
“……”
这样哔哔赖赖一路,车使进了霍晴别墅前。
那里已经林立着一排排车,能办一个豪车展。
阮笙脱下长棉袄,做足了势头,才挎着包包下了车。
高跟鞋一落地,阮笙就想把脚缩回去。
淦!
太冷了!
怎么这么冷!!!
但阮笙却是下足了决心要来个闪亮登场亮瞎她们眼的,憋着一口气,在心中默念了三遍我可以才勉强保持了优雅淡定。
她挺直了腰背,抬高了头,朝那些站在门边还没进去,或盯着她首饰打量,或目光游走在她妆容身材酸的冒泡的女人们微笑着。
呼,我美吧?我身材好吧?我衣服漂亮吧?我老公……嗯?我老公呢?
阮笙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下一秒,整个人被大衣服罩住,傅予深从后面将长棉袄重新套在她身上。
傅予深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美够了吗?”
“够了就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