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为别人的美好爱情流泪的一天。
阮笙围观了一场大型表白现场,回去的倾诉欲达到了顶峰。
“你不知道裴任有多深情,绝了。”阮笙拉着傅予深喋喋不休,“他竟然说,我姐们要他,他就在,不要他,他就走。”
傅予深闻言,轻轻挑了下眉,“挺好的。”
一般情况下,女人在说八卦的时候需要得到与之反应相一致的反馈。
在傅予深轻描淡写回过这一句后,阮笙反问:“你就这点反应?”
傅予深眸色迷茫,“我需要有什么反应?”
“哼。”阮笙冷冷道:“迟钝。”
“你的胜负欲呢!傅总!”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点?”
傅予深倏地转过头,淡淡道:“我不会和你说这种话的。”
阮笙:???
“傅美人你恃宠而骄,不怕我把你打入冷宫嘛!”
傅予深连眼皮都懒得掀,冷哼一声。
big胆。
阮笙决定和傅予深单方面冷战一晚上。
她从书房出来,拿出电脑开始写工作报告。
写了一半,就已经快十一点了,可这些刘青明天就要她交。
阮笙多少年没有体会过这种被ddl追着跑的感觉了,这会突然忙起来,她还有一种没反应过来的懵懂。
在终于明白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可能是这种状态后,阮笙生无可恋地瘫在了沙发上。
果然,人不能太优秀。
*
时间过得很快,在季予初和霍晴的婚礼请柬下来后,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这时候阮笙每天忙得起飞,因为《寻乡》正要在电视台上映,接到婚礼请柬的时候,阮笙才恍惚了一瞬,原来都过了这么久了。
季予初的婚礼正在一星期后。
这天阮笙刚下班,赵天扬和她发了信息,【怎么傅予深做什么,季予初总要上来凑个热闹啊?】
阮笙:【?】
【你家那个项目,你最近有了解么?】
【阮建树要引新投资方,最近已经敲定是华骁了。】
阮笙气笑了,【这个项目最近有了起色,他就准备注资,怎么好事都他一个人占了呢?】
赵天扬:【这事还是你大伯做得不厚道啊。】
阮笙知晓这个道理,握紧了手机。
她下班后,傅予深给她发消息,说是晚上回来得会比较晚。
阮笙回了个“好”,又和他说:【等着我,我来给你送饭。】
直到到了家,阮笙才看到傅予深回了消息,很疑惑的样子:【闯了什么祸了?】
阮笙:“……”
她能怎么办,阮建树不做人,她还要做人嘛。
阮笙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等着就是了】
她快马加鞭地炒了几个菜,又装了饭盒,开车去了鼎深。
来到前台,前台小姐姐微笑着问:“您好小姐,请问您找谁?”
阮笙这才想起自己只来过一次,还是大半年前。那时候还跟着莫丽丽,前台并不认识她。
“我找你们傅总。”阮笙回答,“需要我……”
“夫人!”阮笙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郑萧激动的声音,“总算等到您了!”
阮笙被他这热乎劲弄得一愣,冲前台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前台看起来很是激动:“傅太太,您好,快请。”
郑萧带着她上楼,楼层有些高,电梯里郑萧不停说着话活络气氛。
“夫人,我们总经办的人早就盼星星盼月亮想见您庐山真面目了。”
“天天在网上吃瓜吃不够,还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仙女能把咱傅总吃得死死的。”
“您不知道,这段日子项目多,傅总带头加班。今天听到您来,老板心情就好了,好了我们工作也好做了些。”
阮笙听得津津有味,“傅予深工作起来,果然是个魔鬼。”
郑萧可不敢说,但他心中无比赞成,于是在一旁疯狂点头,“所以啊。”
“夫人,您多来几次,咱们日子也好过一点。”
到了总经办,郑萧领着阮笙走到傅予深办公室外,路过的时候阮笙感受到了一众视线,但转过头看,他们又正襟危坐仿佛万物不能入眼般的严肃。
郑萧只站在门口,就让阮笙自己开门进去。
为了给傅予深一个惊喜,阮笙没有敲门,反而轻轻推开了门,正看到电脑前的傅予深。
他桌案上一大堆文件夹,阮笙光是看着就晕了。
她放轻了步伐,想和偶像剧一样,从后面捂住傅予深眼睛,来一场唯美的邂逅。
结果她伸手的时候傅予深恰好抬头,这样一来一往间,阮笙觉得这不是偶像剧,而是法制栏目。
因为她差点把人戳瞎。
傅予深轻“嘶”了一声,低头闭着眼睛缓神。
阮笙慌了神,她连忙抽纸抬起傅予深下巴,“你怎么样?”
“我看看。”结果她看到傅予深右眼通红,隐隐还有水渍,她更慌了:“你别哭啊。”
“我不是哭。”傅予深有些咬牙切齿,“是眼睛刺激到了。”
阮笙看着他不停流眼泪的模样,不厚道地笑了,她轻轻给傅予深擦眼睛,“你先把眼睛睁开。”
傅予深睁开了眼睛。
深若寒潭的黑眸此时因为水泽越发透亮,还因为红红的,有一种娇弱的美感,刺激了阮笙心中的变态欲。
“傅美人,你要在女尊国,就是个祸国妖姬。”
傅予深:“……”
“你什么时候能少作点妖。”
阮笙坏心眼一个接着一个,她凑近亲在他还有些肿的眼睑上,感受到他轻颤的眼睫,还挠着他下巴,像是闹小狗勾一样:“这样真乖。”
傅予深忍无可忍地移开了阮笙的手,一把将她按在怀里,让她再不能动弹。
“别闹。”
阮笙坐在他腿上,悄悄抬起了头,摸摸感觉自己玩过了火。
于是卖乖地眨眨眼睛:“我给你做了饭。”
“一起吃饭嘛。”
傅予深沉沉吐了一口气,准备将她放下来:“好。”
阮笙却不肯下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吃。”
傅予深:“……”
他扫了一眼门关处,最终似是放弃了某种原则,“好。”
“要不我喂你?”
傅予深顿了顿,直接将阮笙重新抱起来放在地上,“说吧。”
“你到底闯了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