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顾宁泽正在整理自己的的衣服。
“好了!这样就行了,我们进去吧!”出于礼貌,顾宁泽还是不要风尘仆仆的去见皇上,但如今也自己跟皇上闹成了这个模样,也没有必要再去换一身衣服。
“这一趟可能有些凶险,你想好了要跟我一起进入了吗?现在如果你想退还来得及!”
帝师说完,就定定的看着顾宁泽,而顾宁泽闻言就是看了一眼宫门。
当初他只觉得宫门修建得壮阔无比,而如今他却觉得这宫门如今一张露着尖锐獠牙的狰狞大嘴。
“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帝师请吧!”顾宁泽说着朝帝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言罢,朝着宫门就一同走了进去。
进入皇宫,宫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是不知道为何,顾宁泽却觉得这份平静即压抑又刻意,就好像大家都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导致的小心翼翼。
看来这一趟即不好来也不好离开呀!
顾宁泽默默在心中感叹了一句,随即还是抬脚坚定的跟着帝师。
在顾宁泽所带的一队侍卫中,一个一直微微低着头的侍卫不动声色的从最后一排向一边跑了过去。
身形灵活的躲入假山之中,这个侍卫打扮的男人慢慢的抬起了头,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程彦。
“再到前面估计就会便监视起来了!还是先暗中去看一看,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轻而易举,而且这皇宫未免静得有些诡异。”
如此想着,程彦探出头去,而后确认了没有人路过便一闪身往另一处跑去。
好在程彦也是在这宫中住了不少时间的,通过一条条熟悉的路顺利的摸回了自己在宫中时所住的地方。
没有时间重温,程彦轻车熟路的走到宫殿最后面的一个房间中,最后在一处隐秘的角落摸索了许久拿出来一柄锋利的匕首。
无论如何都要将父王保护好,若是他出了点什么事,熙宝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原本要跟着顾宁泽来的是熙宝,但因为程彦不忍心熙宝一个人来以身犯险,就自己乔装打扮一番跟着顾宁泽所带的车队就入京了。
另外一边,顾宁泽与帝师一起到了御书房外。
“去告诉皇上我们来了!”
“回帝师,皇上听闻二位过来了便准备了宴会,还请二位过去!”显而易见,小太监是皇上一早就安排在御书房门外等着帝师与顾宁泽的。
顾宁泽二人闻言,虽然有些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点了点头让小太监给他们带路。
走到一半,突然有一会宫女追了上来。
“稍等一下!”
一声大喊,前方的小太监与顾宁泽两人奇怪的停下了脚步。
“帝师,皇上让奴婢来告诉您,帝师夫人前日染上了病现在还卧病在床,让您先去看看!”
闻言,帝师的眼神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在这个千变万化的世界上,唯有帝师夫人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帝师先过去看看吧,本王一个人没事的,在这皇宫之中他若是真的想做点什么您也无法阻止的。”
“这…那你万事小心,我回去看上一眼立马就回来找你!”纠结了一下,帝师最终还是决定回家去看一眼,虽然知道这可能是皇上在故意支开他,但他还是不得不回去看一看。
来到宴会上,顾宁泽看着各种精致的摆件毫无感觉,可能以前的他的确是看中这些,但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
“皇弟,我们两兄弟可是许久未见了!看来你还是过得很不错的!”空荡荡的宴会场所中,皇上一个人坐在上方的龙椅之上。
“我在那边累是累了点,但每天还是都过得不错的,皇兄不用为我担心!”感受到周围隐隐约约的气息,顾宁泽知道自己的这个皇兄并不想他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静。
皇上也没有想到顾宁泽到了这个时候还那么冷静,看着顾宁泽一副不惊不惧的模样,皇上不知道为何,怒火一下子就压抑不住了。
“哼!你倒是过得挺好,只是苦了那些平民百姓!”
听着皇上话语中的嘲讽,顾宁泽不仅没有生气,脸上还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皇兄何出此言,在我轩辕国,百姓不敢说都是大富大贵但也一定是安居乐业的,倒是皇弟这一路上京,发现顾国百姓脸上的笑容又少了不少!”
闻言,皇上当即暴呵道:“你背叛朕与叛军一起引发战火,到了现在你还那么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顾宁泽呀顾宁泽,你真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皇弟与程彦并没有引起战火的想法,只要皇兄不对我们出手,我们只会安安静静的在我们那个弹丸之地呆着!”听皇上说到了重点,顾宁泽立即就将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呵!话谁都会说,朕又如何能够确认你们没有那个狼子野心!”
皇上话落,一声低如蚊虫震翅的叹息声传了出来。
“皇弟不是傻子,从进来的那一刻就这里不简单,但为了不引起战火导致百姓流离失所我还是进来了!”
言罢,顾宁泽没有等皇上说话又接着说道:“皇弟知道不论自己如何说皇兄都不会相信的,那皇弟便给皇兄看一些东西吧!”
顾宁泽说完,将手伸入自己的怀中便掏出一叠厚厚的信件。
“皇兄都看看吧!这一切到底都是谁引起的!”说着,顾宁泽便将面前的信件都推到了皇上的面前。
将信将疑的看了顾宁泽一眼,皇上看了看桌上的信还是忍不住拿起一封看了起来。
原本皇上就是好奇看一看的,结果自看了第一封以后便再也停不下来了,知道一封一封的信飘落在皇上的周围,皇上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逆子!朕都生了些什么东西!”因为太过于愤怒,皇上直接忘了顾宁泽还在一旁等着,不不过顾宁泽倒是也不急。
自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顾宁泽就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