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呀,臣妾的孩子没了,没了!”
毕竟是亲身骨肉,齐嫔现在哭起来的倒是带了几分真情的,所以也更能让别人共情。
孩子,是娘亲对不起你,但是娘亲也是迫不得已的!
齐嫔一边凄惨的哭着,一边在心中为那个都没能来得及看看世界的孩子道歉。
皇上才急匆匆的从御书房过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来就见齐嫔哭的凄惨,喊着孩子没了。
“谁来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冲着屋中的人怒吼。
“皇,皇上,齐嫔娘娘的孩子滑了。”太医战战兢兢的走到皇上面前,声音都不敢放高。
“嘤嘤嘤,都是熙宝,都是她推臣妾的,所以臣妾才掉进水里,这孩子都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呀!皇上,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齐嫔说这话时,颇有几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皇上被齐嫔哭的脑仁疼,但想着她才失了孩子,又耐下性子来哄道:“你莫哭,这不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朕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的。”
“皇上,让我去吧,让我陪那孩子去吧,他还那么小,他一定会害怕的!”齐嫔再接再厉,一脸的生如死灰。
“够了!皇上是一国之主,你这般朝他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门外传来太后威严的声音。
齐嫔还贵为齐贵妃的时候都不敢随随便便跟太后叫板,现在自然是更不敢了,所以即便是再委屈也闭了口。
“母后!”皇上心情很郁闷,但是看见太后来了,还是打起精神打了个招呼。
“皇帝也莫要过于伤心,说不定这孩子命中注定与你有缘无份,来了也留不住,如今早早的去了也免得在这世上多受些苦难。”
太后自然也是心疼这个孩子的,但是皇上贵为一国之君,每日都要为国家劳神,一定不能再因为此事伤了身体。
“儿臣谢母后开导,儿臣晓得了。”
“听说这事与熙宝丫头有关?”
太后的话问出来,仿佛触及了齐嫔的开关一般。
“太后娘娘,你一定要为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做主呀!都是那熙宝,是她将我推进了湖里,若太后娘娘不信,当时宰相家的嫡小姐也在,她可以为臣妾作证!”
太后闻言,扭开往一旁充当小透明的李素溪看了过去。
“你怎么说?”
李素溪默不作声的一直站在那里,就是想等着给熙宝来上重重一击,现在太后终于问她了,马上就急不可耐的开口回答。
“回太后娘娘,臣女当时正巧进宫来寻三皇子玩耍,路过湖边时就看见熙宝与齐嫔娘娘拉扯,最后竟然一用力便将齐嫔娘娘推进了湖里。”
现在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在,就算熙宝在场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镇北王,镇北王妃求见!”
太监的通报声音刚刚落下,顾宁泽就带着一脸焦急,眼中蓄着泪花的赵王妃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臣见过皇上太后!” 不知道什么原因,顾宁泽竟没有称呼母后与皇兄。
“镇北王来了,你可有什么说的。”
顾宁泽这几天被朝堂上波诡云谲的起伏弄得疲惫不堪,但为了女儿,现在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
“皇上,臣虽然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但臣可以保证一定不是熙宝所为。”
“是呀,太后娘娘,熙宝是什么性格您还能不了解吗?她一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赵王妃也在一旁应和顾宁泽的话。
“哀家虽然知道熙宝那丫头的性格,但这是事关重大,切那孩子不管怎么说都是龙种,断不能如此不明不白的就去了。”
赵王妃在镇北王府当家做主了一段时间,也通透了许多,一听太后这话就知道太后她老人家也不打算帮熙宝了。
想到此,赵王妃有些颓丧的跌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只是那眼中泪水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一般往外流。
“镇北王也不用再求朕了,事情如何,朕自会调查清楚,那丫头便先在天牢中呆着吧!”
顾宁泽听了太后的话,现在又听皇上这么说,自然是知道无法从这他们这里将熙宝出来了,只得低下头掩盖着脸上的阴沉,默默的想着其他办法。
翌日,顾宁泽强打着精神去上早朝,但尽管他已经身心俱疲,朝堂上等着他的又是另外一番阴谋诡计。
“皇上,先有镇北王斥您亲自派去的侍卫、奴才,后又有嫡女熙宝无法无天将齐嫔娘娘推入湖中,导致齐嫔娘娘腹中龙种因此滑胎,臣怀疑镇北王府居心不良,恐有造反之意!”
顾宁泽身心俱疲,差点就有放弃解释的想法,但是又想着府中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还是不得不绞尽脑汁的从各个方面反驳宰相的话。
皇上虽然不完全相信顾宁泽,但也不会完全相信宰相,所以他只是出来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宰相也莫要着急,齐嫔落水流产的事朕会慢慢调查,至于镇北王是否有谋反之意,朕既然交给了你,你便下去细细查探。”
前朝局势波诡云谲,后宫的深水也只是表面平静。
此次的事情如熙宝所说,齐嫔滑胎已是事实,且又有李素溪从旁做证,要洗清罪名是可以说难如登天,要想将熙宝救出,估计只能从齐嫔的身上动手。
熙宝这次的局势不容耽搁,程彦想到这里便立刻开始行动,调查齐嫔。
从今天开始,程彦每当有时间就往齐嫔那里跑,有时间就往齐嫔那里跑,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又一次程彦大半夜蹲守在齐嫔的院子中时,齐嫔的屋中传来了一段不平常的对话。
“以后你每日都将这个药粉放进你国皇上的饮食中,势必要让他吃下去。”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说。
“这是什么东西?”齐嫔声音中带着一抹怀疑。
“呵呵呵!齐嫔娘娘何必明知故问呢!”身着黑袍的男人沙哑着声音,笑得十分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