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同样问候了他。
“你们不是从另一条路走的吗,怎么又绕回来了。”顾宴问。
魏司辰:“还不是铃儿响叮当,他说燃燃姐给的信息不准确,他去了红旗指示的方向,结果找不到旗。我说估计是你自己眼神不好看漏了,或者之前的路线走重了,总之别怪我们,这些信息都是我们确认过的。”
魏司辰口里的“我们”,还是指他和之前的组员们。
“你表达能力有问题,你自己说按那个方向分头找就能找到红旗,可我根本没找到!”响哥下意识就推卸责任。
“你一个只会哟哟哟的rapper有什么资格说我表达能力差,你的词都是自己写的?怪不得那么没文化、没素质、低俗!”魏司晨毫不留情地说道。
魏司辰之前那组里得到的消息更多,响哥想问又拉不下脸,事事询问对方,显得他这个组长像个摆设。
虽然在陈梦瑶和王芮的眼里,他的确是个摆设。
不,比摆设还不如,摆设起码不会出馊主意。
前方是一片棕榈树林,陈梦瑶站在高处望了望,回想了一下,眼神复杂了起来:“那个地方我们应该是去过。”
“看吧,我怎么说的?”魏司辰立马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如果不是节目还露着,他可能要竖中指了。
陆玺燃也皱起眉头,她提出合作是想两组都能方便一些,而不是看响哥在这浪费时间。
顾宴:“行了,出发吧。”
“走就走呗。”响哥说。
陆玺燃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几天走过的路线,说:“往前再往右,有片低地,那后边我们没去找过。你们往那边找吧,我们也不想再撞上了,省得再同时看到红旗,起纠纷。”
“你怎么还指挥上我的组员了,这样不太好吧?”响哥抬杠道。
陈梦瑶刚想回怼,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在他那组了,只是冷哼了一声。
但王芮和魏司辰可没觉得响哥是在维护他们,魏司辰在另一边待得好好的,本来就是被迫换组的。
王芮则非常羡慕,只能怪自己倒霉被分到和响哥一组,也没有陈梦瑶的背景,能够让节目组给他想办法换组。
两个人都自动忽略了响哥的话,同意陆玺燃的安排,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陆玺燃这边也继续出发,晚上,两组人在差不多时间回到营地。
陆玺燃一行人去沙滩上把鱼带了回来,现在他们面临一个重大难题——如何分配任务。
主要任务有两个,一是生火,二是处理食物。他们四个人正好两两分配。
陆玺燃和陈梦瑶在一起做事怎么看怎么别扭,顾宴也绝对不会撂下陆玺燃跟陈梦瑶一起干活。
那最好的安排就只能让陈梦瑶和贺老一起做事了。
因为生火的活涉及搬运和找到足够多的干柴,所以更重更累一些,这几次处理食物一直是贺老和其他人做,那么陈梦瑶也就只能一起处理食物了。
她长这么大都没进过厨房,更别提用手掏出鱼的内脏了。
但是人都在这了,也没法撂挑子说不干,她只能在贺老的指导下强忍着恶心触摸时不时抽动一下的鱼。
陆玺燃熟练地用镰刀砍碎大的木块,用打火石生火,顾宴心情还挺好,一边动作,一边哼起了歌。
修罗场?不存在的。他会把一切不利于他的婚姻幸福的因素掐死在摇篮。
陈梦瑶闭着眼睛下手,动作其慢无比,他们吃上饭的时间比之前更晚,不过他们都没因此刻薄她。
今天的配菜还有菌子,可以说山珍海味都齐全了,顾宴夹了一筷子,细细品味,时不时点评两下,将这质朴的一顿饭吃出了五星级大餐的感觉。
鱼肉煎熟后,陆玺燃特意留出了一份,另一组也有自己这边的前组员,魏司辰人不错,陆玺燃不知道他们收获如何,便叫顾宴去给他送一些吃的。
至于魏司辰拿到食物后愿不愿意分给新的组员,就看他自己了。
吃完后,顾宴便用一次性碗筷装上食物,来到另一组的营地。
“哎呀,太感谢了。”
魏司辰没想到他们还考虑到自己的处境,捧着香喷喷的煎鱼和菌子,感动得无以复加。
说实话,他们晚上还真吃不上饭,今天他们一共找到了五枚红旗,因为特殊原因,现在只剩三枚了,这个不上不下的数字让三个人都觉得难堪。
王芮已经是第二次面对这种情况了,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他问了王芮这几天的状况,发现他们都是饥一顿饱一顿过来的,没法靠红旗找到足够的食物,只能靠自己带来的吃的填饱肚子。
幸好自己带了压缩饼干,换组前,其他人也给他塞了些食物,魏司辰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上一次有这种待遇,还是自己上大学前父母给自己带了一袋子土特产的时候。
这时,响哥出去上完厕所,拖着伤退,一瘸一拐地进来在垫子上坐下。
“哟,这是怎么了?”顾宴问。
响哥没说话,王芮替他回答:“下午爬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被石头划到了。”
王芮的语气冷冰冰的,倒不是冲着顾宴。因为响哥受伤,今天他们找到的五枚旗,也有两枚用来兑换医药品处理伤口上了。
其实王芮是想让节目组别把这段剪进去的,让响哥的团队过来给他处理一下,这样他们就不用多花这两枚红旗了。
但导演硬说要真实拍摄,还说他们这档综艺可是签了下一季的,如果穿帮了,就砸了口碑,等下一季播出的时候观众就不买账了。
响哥气得不行,没想到参加个节目还负伤了。
不过在魏司辰看来,那伤根本没多重,他之前在剧组拍戏吊威亚的时候,在山上翻跟头还骨折过呢,戏不也还是拍完了。
响哥:“反正这事我一定会找律师要补偿,我什么身价,被这破综艺弄成这样。”
听完,顾宴很是没心没肺地笑了一声,就算响哥是不招人待见,但他幸灾乐祸得也太明显了。
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没说话。
“你笑什么?”响哥抬起头,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