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下面……!”朝歌生生止住要走的脚步,转过身和他吵起来,话还没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站起来了。
虽然自己比他小两岁,但是已经和他一般高了,朝歌估计自己肯定能比他长得高,毕竟朝歌今年还长高了,看他应该是不长了,这么一想还有些小得意……
朝歌转过来正好和他面对面,迎来一个温暖的熊抱,“我在下面,不然怎么说被你强的……”
听着空耳伏在自己耳边这么说话,朝歌恶心的跟,看见尸蹩从无脸的人脸里钻出来的时候有一拼。
“你给我好好说话!”朝歌抓着他的手臂,想把他推开。
结果,听见一声呻吟……朝歌当时真是哔了狗了的感觉,“你叫什么!”
“你TMD怎么不弄死我呢,这么的不知轻重,被别人听到多不好。”空耳动了动右臂,想从朝歌手中抽出来,皱着眉头,似乎真的是很疼。
朝歌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扒开一看,右臂确实包着纱布,看来伤的不轻。
但是朝歌昏倒之前,他并没有受伤。
在他上半身到处摁了一圈,并没有别的伤口了。
如果说,那四个巨婴他受这点伤,就能打败了,那是不是和他们描述的战力不相符了。
朝歌也没有看到别的人有很重的伤,这就不科学了,那四个巨婴是如何被打败的,朝歌们是如何从那个封闭空间出来的呢?
老爸说朝歌他们出来的时候,还有无脸的人跟着,那从朝歌现知的情况,就应该是原路返回的才对,那那些尸蹩呢?
那个空间里,难道还有别的路吗,是朝歌没看到,他们后来找到的?
还有那第七个洞,究竟是哪来的,总不能真的是天降惊雷劈出来的吧,所有的疑团困扰着朝歌。
没白天没黑夜的想着这些东西,朝歌几乎都患上了神经衰弱,这些问题就像有魔力一般,在朝歌脑海中挥之不去。
从此,他也就退出了朝歌的生活里,就像其他生命中往来的过客一样。
可怕的是,朝歌已经习惯了他的吵闹,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他就走了,其实也不是没有预兆,毕竟朝歌还是在那之前很多次伤了他的心的。
后来想想,那个拥抱,大概就是他这种不会说再见的人,告别的方式吧。
人最可怕的就是习惯,因为习惯一旦被打破,就需要其他的一些东西去填充,但是如果没有那些东西,就会陷入一种莫名的空虚和煎熬。
朝歌每天依然过着没有下墓之前的生活,但是却觉得自己总是少了一些什么,总是期盼着下一次下斗,或许下一次就能把一切弄个明白了吧。
怀念不一定就要相见,喜欢不一定就要在一起,你要相信,每一种距离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这句话,在此时,异常适用。
有的时候,男人之间就是这个样子,一见面就掐个你死朝歌活,不见面还甚是想念。
朝歌现在总算明白,看抗日战争的电视剧的时候,为什么两个几年不见面的感情深厚的战友,会一起骂对方,“你个王八羔子,怎么还没死呢!”
朝歌想自己要是再看到空耳也会是这样,问问他怎么还没死呢,能活到现在,真是要感谢他身边那些宽宏大量的人们。
有多少次,朝歌都以为他是个同志,后来也就习惯他这种沟通感情的方式了,实在无法想象他是在中国长大的。
经历过那些,过着现在的日子,反觉得有些皮痒。
也许就是朝歌贱吧,但也没准不是这样吧,有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当你见识到它的强大之后,你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随波逐流。
当一个人认识到了不可抗拒的力量之后,他就会且必定会忍受命中注定的一切。
朝歌很向往吴邪反抗那股看不见的、操纵一切的巨大家族的力量,可朝歌找不到这个家族,就姑且把它认定是扑朔迷离的命运吧。
抱怨归抱怨,生活还是会继续,不仅如此,还依旧过的飞快。
半年很快就过去了,朝歌马上就要十九了,时间却差点把朝歌留在这个年纪。
在每个无所事事的早晨,突然听到了期待已久的声音,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朝歌习惯性地坐在池塘边赏荷花,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朝歌没有回头。
寻柔已经不会每天都来了,他有他自己的事情,况且他的记忆现如今觉醒得越加频繁了,如果总出来的话,那就太过危险了。
“喂,小孩儿,在这干嘛呢,这花花有这么好看啊。”是空耳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响在朝歌的耳边,他搭着朝歌的肩膀,慢慢坐在朝歌身边。
“等你啊。”朝歌就知道他会来,老爸昨天和朝歌说,朝歌们明天要去山东济南了,那里有个五龙潭,听说是秦琼以前的府邸所在,朝歌就知道他一定会来。
朝歌转过头,对着他,轻轻的笑了,从肩膀上拿走他的手,“你总算来了,空耳,朝歌们也该走了,这次朝歌一定能得到一个答案。”
“你等我很久了?”空耳惊讶的看着朝歌,似乎觉得朝歌说的话好笑,摊开双手哑然失笑,“你就知道朝歌一定会来?”
“对,你一定会来,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除非……”朝歌故意停顿了,没有往下说。
“除非什么?”空耳果然被朝歌勾起了好奇心,赶紧追问。
“除非你死了。”朝歌淡淡的说,起身伸了个懒腰,“快回去吧,一会儿朝歌老爹该等着急了,你还没有去找过他吧。”
“你似乎……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你真的是……”空耳无奈的摇了摇头,印证了朝歌的说法,起身跟上朝歌,“喂,小孩,你慢点,我这岁数大了,跟不上你。”
“别说废话,快点走。”见到了他,朝歌的心情好了很多,终于,可以解开很多困扰了朝歌半年的疑惑了,就在这次济南之行了。
“你变了,这不像你,不如半年前好玩了啊。”空耳正经起来,快走两步,跟朝歌并排一起走在这条不归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