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朝歌都觉得,是不是祖先招惹的那个女人,也下了这样一个诅咒,让他们两家世代结为好cp,这样就可以绝后了。
朝歌第一次见他是在十岁的时候,他比朝歌要大上两三岁,虽然朝歌从来没有叫过他哥哥,但是打心眼里已经把他认定为朝歌的亲哥哥。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说,就是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们家世代单传。
一旦有一个以上的男孩,其必自相残杀,不斗个你死朝歌活决不停息。
即使是双生子,也是一样。纵使生两个孩子,然后送走一个,这两个人也会不远千里的相互厮杀,所以朝歌家不会生两个男孩子。
好了,接着说朝歌遇见他的时候吧。
那是一个天高云淡的秋天,朝歌就像往常一样,和老爸一起进行着,每天的必备活动,猫抓老鼠的游戏。
遇到他,还要从朝歌的家说起。
朝歌的家在山脚下,远离城市,当然也不是很远,毕竟还是要满足日常生活的需要的。
它是一个标准的四合院,在现代高楼林立的都市里,可能会显得很突兀。
里面也有假山之类的景物,还有有一条小溪,据说它原本就在这里,朝歌的家就是因为这条小溪,才选择建在这里的。
朝歌的祖上有一辈,非常的喜欢荷花,甚至都喜欢到了痴迷的地步。
这么说都不太具体,换个方法吧,当时家里的老辈几乎都认为,是又招惹上哪个女鬼了,女鬼给他下了这个诅咒。
这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了吧。
就是他在这里建了一小片荷花池,面积也就十几亩地大小吧,地方不大,但景色确实不错。
没过几辈人还被后来人在上面打上了木桩子,美其名曰锻炼平衡。
其实就是怕,这水下会生出什么东西,用以镇压的。
对了这荷花池就建在小溪的必经之地,从而让池水一直是活的,下面还有许多鱼虾繁衍,他们还在这里面养一些鱼,闲来无事之时过来钓鱼。
朝歌是从荷花池上的木桩跳下,扑进他怀里,他稳稳的接住朝歌,没有丝毫犹豫。
朝歌用惯性的力量带着他转了半圈,他的后脑正对着即将飞奔过来的朝歌的老爸,果不其然一只皮鞋“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头上,声音清脆,朝歌忍不住偷笑。
等朝歌的老爸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皮鞋已经落下。
正应了那句老话,汽车撞树上你知道拐弯了,大鼻涕流嘴里你知道抹了,鞋底子拍别人脑袋上你知道疼了——晚了!!
朝歌趴在他怀里笑的前仰后合,他也一点都不恼,只是纵容朝歌的顽皮,真的像一个哥哥一样。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莫名其妙的沧桑和成熟,就真的像一个久经世事的大人,和他的外表年龄完全不符。
“你是谁,长得真漂亮,不过朝歌不能娶你真是可惜了。”
朝歌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庞,抬起他的下巴。朝歌虽然比他小,但是却和他差不多高,甚至朝歌还比他高一点。
朝歌没看出他是个男人,他很白,骨骼样貌也很清秀。一身天蓝色的衣服,更衬托出他的白皙,那时朝歌们都还小,男女特征发育的也不明显。
虽然朝歌这么一扑,扑到的全是硬骨头,但是朝歌毕竟还小,就原谅朝歌吧。
老爸为自己的行为羞愧,尴尬的挠着脑袋后面笑了笑,听到了朝歌说的话,一下变了脸色,“不许胡说,这是寻家的孩子,人家是个男的。”
朝歌一愣,双手在他胸前胡乱摸了一通,确实很平整,像是个男的。
但是这张脸,真是不知道会祸害多少青春少女啊……
抬头看看他,并没有生气的样子,那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根本没有生气。
因为朝歌经常惹老爸生气,对于其他任何情绪朝歌都可以说不了解,唯有愤怒,每一个人的愤怒朝歌都能看得出来。
“不过,你真像女的。”朝歌又说了一句,他依然没有生气,和蔼温柔的微笑地看着朝歌,老爸却再也忍无可忍,拿起手中的皮鞋再次追了上来。
朝歌拉着他的手,绕着整个院子跑,又开始了朝歌的逃命生涯。
说实话,拉着他,只不过是为了,在朝歌无法躲避皮鞋的投掷性攻击时,有个挡鞋牌。
不过他也很配合朝歌,也不用朝歌刻意用力拉着他,他的体力不错,和当时的朝歌几乎不相上下,跟着朝歌飞奔许久。
直到朝歌们跑出了家里,直到老爸没有追上来,他们才停下来,都大口的喘气,一停下来简直一步也跑不动了。
朝歌躺在草地上,体力快要耗尽了,双腿有一种酸胀感,显然这次的体力消耗确实很大。
他也靠着树坐下,大口喘气,过了许久,才有说话的力气。
“你叫什么。”朝歌首先开口问他,遇见他这么久了,他一直没有和朝歌说话,朝歌总觉得这是一个沉稳内向的人,或者说是成长得太快。
“寻柔,你是叫朝歌吗?”他的声音很沉稳,就像变过声以后的人,完全就不像一个孩子,或者说他只有一个孩子的外表罢了。
朝歌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自己最初的判断果然没错,寻柔,怎么看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哪里像男人的名字。
又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想到知道这个地方的人,都是朝歌家族的人,或是父母最信任的朋友,也就不太奇怪了。
一直说是家族,其实辈辈单传,也就没有什么族可言了,有家便是族了。
到朝歌这里,除了那个堆满排位的灵堂,剩下就朝歌和爸爸两个人,也就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母亲那边的亲人,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不再联系,是他们家的人每一代人的做法。
毕竟人是会变得,谁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他们变了。
况且没有了母亲,他们也就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没有必要去冒那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