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夏薇淳认真的用剥了壳的鸡蛋帮小锦敷脸,然后细细的涂抹上药膏,小锦乖乖的坐在石椅上,受宠若惊之余,心底不免感到有些隐隐的担忧:“只是公主,今日你责罚了柳侍妾,王爷那里会不会......”
“那又怎样,我就不信慕容颜华会在意一个小小的侍妾,柳莺儿她以下犯上,小锦我觉得我已经对她够仁慈了!不然你以为就她一个侍妾的身份妄图跟我姐妹相称,这要是放在其他王府里的正室手里,早就给她活活打死了。”
夏薇淳并未往夸张的地方说,这个世界跟古代的尊卑规矩是一样的无疑,身份低微之人,不要说是在皇族面前,即便是在小商官员家里,说错一个字都极有可能小命不保。她想这点小锦也是十分清楚的,不过是因为慕容颜华跟自己现在的恩怨芥蒂,所以才会忧心起来。
“禀王妃,柳侍妾身边的侍女方才已经打发出府了。”就在这时,一群下人回来复命,都是夏薇淳今日惩治柳莺儿使唤的那几个。
“很好,这里面是一些我的心意,你们收好,算是为了奖励你们几个今日办事倒还是利索,今后也是一如既往的如此,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夏薇淳眼神憋了憋石桌上的那一钱袋里面鼓鼓囊囊的碎银,示意为首的侍女收下,那侍女领命有些手抖的弯腰将那沉甸甸的钱袋收下之后,心底忍不住一阵阵窃喜:“多谢王妃赏赐,我们今后定会为王妃尽职尽责的!”不用想这里面都是不少的好东西,下人之觉得夏薇淳对她们实在是慷慨大方。
夏薇薇在心底冷笑着,这会儿怎么不见刚才的不情不愿了?不过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人罢了,在这青丹,唯有小锦对她才是毫无保留的真心。
夏薇淳料想的没错,柳莺儿这个蠢女人居然真的还敢去慕容颜华那里哭诉,但在这之后,慕容颜华的确并没有因为她惩治了柳莺儿而迁怒于自己,反而是柳莺儿那一副被打成了猪头的脸着实吓到了他,随即便被慕容颜华丝毫不留情谊的也赶出了府。
听罢小锦的带过来的消息,虽然隐隐的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不过夏薇淳倒真是没想到慕容颜华竟比着自己还要心狠手辣,好歹也是从前跟在他身边日日相伴的美人儿,说不要便不要,想来倒真是玩笑一场。
一整天搞得她都差点忘记了今天她让小锦替她找东西的目的,当夜,夏薇淳就撸起了袖子,拿起笔在纸上认真的画起她心里渐渐构思的图案。没错夏薇淳做这些就是准备自己设计一个可以遮脸的面具,不用太大的那种,只要能把她右脸颊下面的那一块儿疤痕遮挡起来就行,这样她今后就不用带上面纱将一大半脸遮住只漏一双眼睛。
因为之前在一个电视剧里面偶然见过类似的,所以夏薇淳构思的很快,小锦今天给自己找来了淡黄色薄纱样的布,摸上去手感却是有些硬的,这些都是西域那边进贡的稀奇布料,倒是整合夏薇淳的意。将这些布料按着画好的图纸,剪成一个个花瓣的形状,然后再用金丝线将这些叠成一朵淡黄色的花朵固定,再这样再用一根金丝线挂在耳边就算用不用头发遮挡住都不要紧。
“哇!公主您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这个花朵形状的面具带在脸上真好看,疤痕也看不到了。”小锦在一旁看着夏薇淳一剪子一线的将具面具做好带在脸上,忍不住惊奇的出声问道。
“我应该庆幸这伤疤好在是在脸颊的正下方,这样这个东西也算有点用处。”淡黄色的那朵栩栩如生的花带在脸上完全没有违和感,只是脖子上的那点点同样烫伤的疤痕却不好遮住了,不过这些夏薇淳也不会去在意了。
就在夏薇淳将面具取下来做着最后的固定工作时,一道她最不愿意看到的身影又直直的撞入眼帘。这慕容颜华是鬼魂吗?怎么每次出现都没什么动静呢?非得要别人发现他才行。
“奴婢给王爷请安。”小锦刚刚也一直入神的待在夏薇淳身边入神望着,也没发觉身边有人靠近。
“你可以退下了。”
慕容颜华面无表情的挥手示意小锦退下,眼神却一直定定的望着夏薇淳,这让夏薇淳一时感到疑惑,倒也不是害怕慕容颜华因为柳莺儿的事情而找她麻烦。
“公主......”小锦一副欲言又止,声音有些为难。
“没事,你先出去吧小锦,顺便帮我看看膳房那边给我炖的参汤好了没有。”夏薇淳示意小锦一个放心的眼神,小锦这才出去顺便将房门带好。
我说小锦,让你出去你还关门干啥?你就不怕慕容颜华这个混蛋欺负自己嘛!夏薇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尽管她可以理解这是小锦的分内事。
“王爷多日不见,您倒是今日有什么事情找我吗?”夏薇淳定定神,依旧率先发问道。
“看来你倒也很清楚本王若是无事绝不会来你这里。”
慕容颜华随意的找了个坐的地方看似悠哉的坐下,眼神却如冰一般冷冷的审视着夏薇淳。那眼神落在夏薇淳眼里看着却是极为不舒服的,不知道摆着这张臭脸是给谁看呢!
“不过是为了柳侍妾的事情吧,我今日不过是以月王府女主人的身份教训了她不该以下犯上坏了规矩罢了,而且听下人说,王爷已经是直接打发她出府了不是?除了这个,我倒还真是不知道王爷今日来找我又是为何?”无所谓的耸耸肩,她丝毫不会怀疑慕容颜华是不是又想来没事找事的。
“月王府的女主人?南月薇淳你以为你也配吗!”
一阵掌风袭来,夏薇淳便被慕容颜华掐紧脖子压倒在梳妆镜前,因为太突然,一下子满桌子的物品都随之落于地面。望着慕容颜华突然离近的危险神情,夏薇淳并未有丝丝惧意,相反直觉可笑之极,她不过是随意一说的便又扯到了他的痛处。